国师和叶听南对望了一眼,转头看去,一位贵女穿着浅红色广袖留仙裙分花拂柳而来。
很美的一位女子,可惜眉宇间带着戾气。
“秦王妃和国师偷偷摸摸在这里干什么?”,德荣公主窦明慧冷声说道。
“我们在这里光明正大地欣赏绿牡丹,如果偷偷摸摸那就要去桥下这些地方。”,叶听南淡淡地说道。
“你?!”,窦明慧大吼了一声,“你竟然敢对本公主不敬!”。
“没有啊,请公主明示,本王妃刚才说的话里哪一句不敬公主!”,叶听南不疾不徐地说道。
窦明慧一时语塞。
国师的眼里掠过一丝笑意,他向公主一拱手告辞而去。
窦明慧迷恋地看着国师的高鼻深目,看着他下巴上可爱的肌肉凹陷,直到他高大的身形消失在一树杏花后面。
窦明慧无比惆怅,转头再看向叶听南的目光更加不善。
她从小到大一直爱慕着国师,可惜国师对自己一向敬而远之,有了叶听南这个小徒弟后,更是对自己冷若冰霜。
“叶听南你这个讨厌鬼,都是你挑拨着国师不理本公主!”,窦明慧气得眼圈都红了。
“公主殿下这是在不敬你的皇嫂吗?”,叶听南想着窦明远,转身想走。
“就你?!一个纨绔大草包,也不知道那个残废看上你哪一点了!”,窦明慧恨恨地说道。
叶听南的脸沉了下来,“不知道公主殿下可曾把秦王当作兄弟看待过吗?”。
“一个小宫女生的......”,窦明慧一抬头看到了宫女搀扶而来的太后,立马顿住了口。
太后当年也是一个小宫女爬上的龙床。
众人纷纷行礼,太后赵香梅看了窦明慧一眼,没有言语,只是驻足细细欣赏着绿牡丹。
窦明慧殷勤地站到太后旁边伺候着。
“你们都去吧,秦王妃留下来陪本宫说说话。”,赵香梅一摆手说道。
窦明慧气得一跺脚就走,怎么现在太后也对她青眼有加了呢?
花园里只余下太后和叶听南两个人静静地站在绿牡丹边。
春天的暖阳和煦,花园里凤尾蝶翩翩起舞,小蜜蜂嗡嗡地飞来飞去。
“听说秦王病了?好些了?”,太后问道。
这几日,自从她请高僧将余乾的尸骨安葬超度后,她再也没有做过恶梦。
太后的心情大好,连带着看叶听南都比往日顺眼了很多。
“太后请放心,明远还年轻,会好的。”,叶听南小心地字斟句酌。
“嗯!秦王可有和你说过,他和一字并肩王的事情?”,太后试探着说道。
“没有啊,秦王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王爷能有什么事情?”,叶听南一脸的迷茫。
太后很满意,带着叶听南朝着御花园旁的沉香亭走去,那里国师正陪着帝后喝茶。
窦锋锐抬起头看着一身淡蓝色裙袍扶着太后而来的叶听南,心神恍惚了一下。
皇后冷眼旁观,自从叶听南入了皇帝的眼后,皇帝对宠妃董宛如倒是淡了很多。
反正不是这位就是那位,只要儿子坐住太子的位置,自己总归要坐上太后的位置,到时候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皇后看着皇帝愣生生硬挤出了一个微笑。
一阵风吹过,皇帝窦锋锐突然眉头微皱,他闻到了一种熟悉的腥臭味道。
被父皇窦昊贤的地狱之火刺中的人,伤口经久难愈,会散发出一种特别的腐烂味道。
他随父皇的征战多年,对这种味道很是熟悉。
如今他在国师身上又闻到了。
地狱之火可是随父皇下葬了啊,窦锋锐的脸色变了。
他狐疑地看着安成国师。
安成国师恍若没见,正悠闲地欣赏着一株正开得灿烂的垂丝海棠。
“那日浣碧亭里,国师露的一手功夫好俊,要不我们君臣二人比试比试?”,窦锋锐微笑着说道。
安成国师心里叹息了一声。
他今天百般推辞,可是窦锋锐连着派陈德跑了三趟,执意要他陪同赏花。
难道皇帝陛下这次赏花宴本就是个鸿门宴?
国师向着暗处瞟了几眼,不知道魑魅魍魉会躲在哪里。
“陛下千金之体,贫道如何敢.....”,安成国师起身行了一礼说道。
“陛下,让属下和国师比试比试吧。”,于野望站了出来,向着帝后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皇后清秀的脸上不由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女儿窦明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也好,于野望于将军不日就要和明慧喜结连理了,这里朕提前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窦锋锐说得兴高采烈,心里却是无可奈何。
于野望带着窦明慧暗地里出宫打胎被抓了个现行。
窦锋锐只得认了于野望这个驸马,总不能让女儿冒着生命危险去打胎吧。
“大家都是自己人,就请于将军和国师比试比试吧。”,窦锋锐说完看了一眼于野望,于野望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在场的众位贵女,这才明白为什么皇宫家宴会邀请于野望。
叶听南却是大吃一惊。
她见过于野望的妻子安七娘,要不是躲在她的马车里,她不可能逃过魑魅魍魉的追捕。
这份恩情,她始终铭记于心。
公主不可能做平妻的,于野望做了驸马,那安七娘怎么办?
那边于野望和国师已经互相行了一礼。
于野望纵身而起,一掌击下国师。
宫廷比武,一向只比武功,不准使用灵力,恐怕那些灵兽惊吓了后宫中的女眷。
于野望醉心武学,统辖降妖伏魔司后,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搜罗武学秘籍,年纪轻轻武学已经登峰造极。
这也是窦锋锐对他青眼有加的原因。
两个人在御花园里腾挪跳跃,你来我往,看得窦锋锐鼓掌大声叫好。
叶听南却是眉头微皱,国师在水下岩墓中受了重伤,时间久了恐怕不是于野望的对手。
她刚想到这里,就见国师腾空跳跃躲避时,竟然似内力耗尽了,没有跳起来,结结实实挨了于野望的一掌。
那于野望顺势揪住了国师的衣领,用力向下撕去,一下子撕掉了国师的半边衣裳。
本来笑颜逐开的众位贵人们愣住了,有的还尖叫了起来。
场地中央的国师赤裸着胸膛,露出了纵横交错的旧伤疤,还有到处都是的腐烂伤口。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