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人多眼杂,到处都是江夫人的眼线。
半夜,江宁躲开藏在暗处的哨兵,和叶辰于一座假山后汇合。
“家主,对不起,让你为我牺牲这么大。”
江夫人什么脾气江宁更清楚了,表面装得温柔贤淑,背后就是个泼妇。
叶辰摆手:“这算什么,你为我差点连命都不顾了,再说,一个妇人,能伤到我?”
就江夫人那些小计谋,也就偏偏装傻的江德。
说完了那些杂事,叶辰开始说正事了。
“我让青靡前辈帮忙观察了一下,整个江府上下,身上带着神龙血脉的人数不足一半,完全不能弥补你身上带伤势。”
叶辰想了想:“江家还有没有什么分支?”
说不定分支也能遗传到几分血脉呢?
“有。”江宁果断道:“江家每任族长都十分风流,在外有不少私生子。”
就是江宁知道的就不在少数,更别说那些藏得深的。
“行,那些私生子我会寻找血脉去找,你想个办法,让你父亲将所有旁支都召集起来。”
江宁深思片刻,道:“所有旁支集结,要么是为了篡位,要么就是为了恭贺吓人族长继位。”
不管哪种,想要完成起来都比较困难。
叶辰沉吟片刻,忽然问江宁:“你对你父亲感情如何?”
这对叶辰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
江宁脸色变了变,深深闭上眼,悲痛道:“他的生死,与我无关。”
从江德为了势力抛起他母亲那一刻起,他就决定和这个男人恩断义绝。
这些年来,因为他身体较弱,血脉斑驳,江德更是对他不闻不问,任由继室欺压凌辱。
这种父亲,不要也罢!
“行。”得了准话,叶辰也就放心:“你就按照一开始计划好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江德发现,自从自己这个大儿子从外面流浪一年回来后,懂事了不少。
虽然修为比不上小儿子,但也不算太差劲,毕竟能承担起族长重担的,除了修为,更需要心性。
小儿子从小便被宠溺惯了,除了使一些小手段,难登大雅之堂。
这天他将江宁叫过来,话语中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让他先尝试接触族内的事务,日后必有重任。
江宁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父亲,我自知天赋有限,不如小远,而且我在外面一年性子也野了,很难安定。”
做族长的,最忌讳的便是性格浮躁。
一句话便将江德给堵了回去,身为族长,这份殊荣江宁应该感激涕零的接下,可他现在却仿佛不屑一顾的样子。
江德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性子野了?我看你还是对自己的弟弟心生怨怼!”
想到当初闹的那场不愉快,江德知道是自己判断有失偏驳。
他放低自己族长的姿态:“上次偷武技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时间过去一年了,你就算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江宁低眉不语,他在乎的何止那一件事情,他被冤枉的,又何止是那一桩罪名!
“父亲,我是真心实意愿意辅佐弟弟的,刚回来的时候,您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不过短短几日便改变了决定,看来他这个弟弟在父亲心中,地位并不是非常牢固。
而父子俩的谈话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江夫人耳朵里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去,你不是有点修为吗?去给我杀了那个贱人!”
叶辰站在院子里看着江夫人发狂,猝不及防被指使者去做事,面上有片刻的诧异。
随后,他便应下:“是,我一定替夫人排忧解难。”
既然江夫人亲自将把柄送到了他手上,那就没有不利用的道理。
入夜,在江府外围加强防守的时候,内部反而因为一天的疲倦,防守逐渐放松。
叶辰便趁着这个时候潜入了少爷们的院子里。
江宁以前是住在下人房里的,可自然回来被江德重视后,便重新回到了少爷的院子。
只是那间曾经属于自己的大少爷房间,已经被江远给占了。
叶辰做了梁上君子,当江宁一身疲惫的从江德那里回来后,他猛然一跃而下。
“谁!”
察觉有人混进来,江宁瞬间警惕,然而看到是叶辰时,就松懈下来。
谁知下一秒叶辰面提着一柄普通的长剑对着他刺了过来。
没有用本命泯神剑,更没有用杀意压制,江宁瞬间明白过来什么。
他先是抵抗了一阵,而后算好角度让叶辰一剑刺穿了肩膀。
“有刺客!快来人啊!”
江宁撞开门踉跄着跑了出去。
周围巡逻的偷懒的听到江宁的声音全都跑了过来,一时间将叶辰围了个水泄不通。
叶辰在房间时反手也刺了自己一剑,伤口不深,但是却血流不止。
他顺着几个侍卫的力道被灌在地上。
江德也才刚回院子还没有休息,一听声音连忙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远儿呢?远儿有没有事!”
江德匆匆而来,放着流血的江宁不管,第一时间就是去江远的房间。
只是让他失望了,江远的房间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当他回头看到叶辰那张露出来的脸时,瞬间大惊。
“是你!”
经常跟江夫人吃饭,叶辰又是随时候在江夫人旁边的,江德怎么着也该有点印象了。
到现在江德也才注意到江宁身上带伤势:“说!谁派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一瞬间江德身上裂地境五重的修为爆发出来,叶辰也有一瞬间被压制的感觉。
然而他当机立断,直接歪着脖子在旁边利刃上一抹,鲜血瞬间喷溅开来。
江宁心跳断了一瞬,然而很快,那道身影就变得虚幻。
是分身!
但是他看向其他人时,仿佛没有发现这具分身一般。
隐隐能听到一丝琴音,江宁瞬间了然,叶辰只怕是用了幻术,让他们看到了自己想让他们看到的场景。
确保叶辰安然无恙,江宁用灵力冲击的一下筋脉,让自己脸色变得惨白。
现在该是他表演的时候了。
“父亲,这人......”他欲言又止,最后仿佛将所有委屈吞下,为了大局着想。
“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父亲也不要追究了,反正我没有性命危险,为了家宅安宁,就这么算了吧。”
说着江宁一脸神伤,仿佛被伤透了心疲惫至极,脸色苍白下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江德眼神更是酝酿着风暴。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那妇人真是胆大包天!
“你放心,这件事情父亲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来人!把夫人和江远少爷给我带到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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