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马上找个医师过来看,万一是什么致命的剧毒呢!”
说话的是一名体态和江夫人相差不多的老妇人,叶辰看她们相似的眉眼,估摸着是母女了。
“我可以看看。”
在人人自危的情况,叶辰毛遂自荐。
声音洪亮,却带着一股强压下的颤抖。
眼睛放着光,但是却有带着一点惧怕。
江夫人盯着叶辰,微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后:“让他试试吧,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这是她第二次强调别把事情闹大,叶辰心里猜想,看来这续弦的夫人,日子也并不是那么潇洒。
虽然没有专业修炼过,但是常年受伤,叶辰对于治病疗伤还是有一点经验的。
再加上那毒本就是他藏在指甲中,趁人不注意撒进去的。
那药没什么副作用,只是药性过凉,对于女性来说,服用过多容易腹部绞痛。
叶辰装模作样的隔着一根红线探了探脉,老神在在道:“没什么大碍,只需服用一点活血化瘀的普通灵药便可。”
药铺有专门提炼的灵药,里面放入了等比例的蜜饯,保证药效的同时,也能削弱药材本身的苦涩。
江夫人闻言挑了挑眉,让身边人按照叶辰所说去拿药。
结果喝下去后,腹中绞痛果然轻了不少。
“不错,你倒是有几分本事,日后跟在我身边,做一个小侍吧。”
作为一门的夫人,江夫人是有这个权限给自己买小侍的。
不过为了保证这些侍卫的忠诚,凡是买入后,都是赏赐一颗断肠丸。
断肠丸乃是剧毒之物,少量可治病,量过则致死。
每个家族都会有,但是其内都会兼具一些其他的毒药,然后炼制特制的解药,让侍卫不得不每月按时拿解药。
叶辰想也没想直接吞下,反正他身体又免疫力。
而且药丸入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尝出来里面有哪几味毒药,回去随便配一配就能解了她的毒。
“行,那你从今往后就是江府的人了,随侍我身边,眼睛放亮点。”
“是!”
就这样,叶辰略施巧计,便成功进入了江府内部。
而在当天离开万悦楼时,避开叶辰后,江夫人嘱咐自己的母亲:“去好好查查这个人的身份,祖上三代都别放过。”
江夫人眼中闪烁其词:“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我觉得不简单。”
叶辰精神力释放而出,在暗处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完全。
他没想到江夫人警惕这么高,想得也长远。
不过那又如何?他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妥当了,绝对让他们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到江府后,叶辰被江夫人随时带在身边,也见到了江宁的父亲。
即便上了年纪,也是一副风姿英俊的模样,可和江宁长得却没几分相似。
“听说那小子回中州了?”
饭桌上,江德无意提了一嘴,叶辰看江夫人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猜,将德口中的小子就是江宁了。
想不到江府如此手眼通天眼线遍布,他们昨天才入中州,今天江德就收到了消息。
江夫人脸色僵了僵,而后替江德盛了一碗汤放在他跟前。
“我也听说了,好像住在一户农舍里,等吃过了饭,我就亲自去接他回来。”
江德点点头,宽心道:“还是你让我省心,因为一点口角之争就离家出走,我真是惯得他的!”
叶辰心下了然,只怕江夫人没在父子俩中间挑拨离间。
江德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曾数次被他信赖的枕边人追杀。
吃过饭后回到自己的院子,江夫人将房间中的名贵瓷器摔了一地。
“江宁江宁!他就知道那个江宁!什么时候看看我的远儿!”
江夫人撒了好大一个泼,连带着进去侍奉的婢女,出来的时候脑门上都被砸了一个血洞。
好在叶辰是侍卫,终归男女有别,不然只怕他脑门上也得破个洞了。
虽然心中再不满,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当天下午,江夫人便声势浩大地带着一帮人去农舍接人。
知道的是她迎接离家出走的少爷出门,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带着一帮人去威胁恐吓。
叶辰便是那群人中的一员。
他早就和江宁串通好了,自己在江夫人身边做内应查探情况,而他则安安心心回去做自己的大少爷。
嘭!
农舍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分毫不见对大少爷的尊重。
江夫人皱着眉头嫌弃道:“果然是蠢货的儿子,只配住在这种地方。”
“小孽障,给我滚出来!”
叶辰在后面听着,手中拳头已经拽紧了。
这个女人的嘴巴当真如此恶毒,若不是还有事在身,他真相撕烂这张嘴。
江宁心中也气愤不已,但一想到叶辰为了自己,连侍卫都做了,他就不能因为一时意气逞强。
听话地从农舍走了出来,江宁看着江夫人,脸上的厌恶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就是做面子功夫嘛,以前他不懂,现在有了叶辰调教,装好人也是手到擒来。
“走吧,愣着做什么,不是来接我的吗?”
本是想来个下马威的江夫人当场愣住,这还是一年前那个任由她揉搓捏扁的江宁吗?
不过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她狞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行人浩浩汤汤来,又浩浩汤汤离开。
只不过接人的时候江夫人站在最前面,可回去的时候则变成江宁走在了最前面。
江夫人被江宁身上的气势压得如同一个婢女一般。
回到房间,江夫人再一次发了脾气,将江宁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叶辰一一记在心中,等解决了江宁血脉的事情,他定要撕烂这张臭嘴!
回到江家,江宁第一时间就去见了自己的父亲,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是宁儿不懂事,让您担心了。”
江宁眼神一片仰慕之情,然而在他心里,早就将江德骂了个狗血淋头。
“父亲,等着吧,终有一天我要你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我要你知道,抛弃我母亲是多么惨痛的错误!”
然而江德不知,他只当江宁此行离家出走,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
于是他端起了父亲的架子:“知道错了就好,好好听话辅佐你弟弟,日后他自然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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