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问题、答案

    ……
    江寒的房间很简单，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板凳。
    江寒坐在靠窗的板凳上，看着面前的三本册子发呆。
    他能够感觉得到，苏青禾看不起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
    相同的境界，完全不同的力量。
    苏青禾并没有动用超过境界的力量，但江寒却无法让其退后一步，甚至无法让其全力出手。
    苏青禾很强，而且强的离谱。
    江寒引以为傲的寒冰法力，极寒冰焰，甚至是初步成型的剑道，在苏青禾面前都完全不值一提。
    苏青禾甚至没有动用法力，仅仅是凭借法相境的力量和技巧，就足以碾压江寒。
    反倒是江寒，不但动用了极寒冰焰，甚至还激发了剑气。
    “这个差距……确实是有些恐怖了。”
    江寒叹息一声，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加入大势力的原因。
    武道一途，前人留下无数经验，只要获知一二，便能少走很多弯路。
    只是这些经验，早已被锁死，封锁在少数人手中。
    “唉……想太多，从头来吧。”
    江寒苦笑着摇了摇头，翻开了面前的册子。
    上书四个大字。
    《基础剑法》
    就在江寒准备开始阅读、学习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被打击到了吗？”
    江寒转过头，却只见一中年男人坐在他床上，手中拿着两本册子。
    “师父。”
    江寒赶忙起身，微微鞠躬。
    “行了，别整着没用的了。”
    “你今天和小禾对练，我看了，你基础确实是有点薄弱了，确实应该好好学学。”
    苏沐成走到江寒身旁，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别灰心，小禾从小便练剑，这一点你比不上她的，不过我相信你，迟早会追上来的。”
    “师父，我懂。”
    江寒默默点头，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苏沐成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他非常欣赏江寒，跟他年轻的时候很像，杀伐果断，有自知之明，最重要的是，并不愚蠢。
    “好了，接下来说正事，之前说要给你一份见面礼，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收下。”
    苏沐成转头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笑意的看着江寒。
    江寒自然是不会选择拒绝。
    “谢师父，弟子愿意。”
    江寒直接双手抱拳，微微鞠躬。
    苏沐成则是直接伸手，阻止了他。
    “先别着急，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第1个，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归元功，你知不知道，一旦修炼了归元功，就算以后改换其他功法……一旦破身，也会致使根基受损，止步不前？”
    “有没有想过，你选择了这本功法，以后可能会孤身一人，不会有子嗣？”
    江寒眨了眨眼，这个问题他当初确实是想过，也知道这本功法带来的后遗症……
    但是那是以他当时的地位，能够接触到的最高等级的功法，能打好最好基础的功法，也就只有这本儿了。
    有其他的选择，他当然不会选择这本儿，毕竟后遗症这么大，不过，现在肯定不能这么说。
    而且，苏沐成问他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要考察他的问道之心，若是答不好的话，可能会错失某些东西。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师父，当初的我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武道巅峰，剑指长生，至于这功法的弊端，在当时的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苏沐成听到这个回答，立马就来了兴趣。
    “剑指长生，有点意思。”
    “那么现在呢？你的想法是否有过改变？”
    江寒轻轻地摇了摇头。
    “当年的我可能想法简单，但是并没有错，也不曾后悔过。”
    “我来这个世界，不是为了繁衍后代，世俗的礼法对我无用。”
    “我来这个世界，是要看花怎么开，水怎么流、太阳如何升起，夕阳如何落下，……”
    “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权利去决定怎么活，我就是我，如果是我死了，这个世界里的一切，对我而言就没有了意义……”
    “既然没有意义，又何必执着于留下子嗣。”
    听完江寒的回答，苏沐成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你这个想法，确实是有些大逆不道了，有违礼法。”
    “不过，我喜欢你给出的答案。”
    “那么第二个问题：说说你对感情的看法？”
    苏沐成笑意盈盈的看着江寒，但江寒却感受到了一股危机。
    感情这东西，是世俗的羁绊，人会有很多感情包括亲情，爱情、友情、恩情，这些都是一个人重要的组成部分。
    如果，一个人那个抛弃这些，那他就可以什么都不顾，肆无忌惮。
    同样的，这样的人也会被世俗所抛弃，所厌恶、排斥。
    苏沐成这么问他，应该是在判断自己是否有，尊师重道的可能。
    毕竟，谁也不想养一个白眼狼出来。
    况且，江寒自己有过交代，曾经有过弑师的前科。
    自己的这位师父，应该是来考察自己人品的。
    人品，这东西在有些人看来很重要，得好好回答。
    江寒一瞬间考虑了很多，最终决定装傻。
    “感情分很多种，我的人生经历太浅，也只是了解了那么一点点。”
    “我刚懂事起，便被送进白莲教，对亲情很模糊，后来母亲早亡，我也不知道，父亲的最后一面我也没见上，所以这个我不好说，因为几乎没有怎么感受的到过。”
    苏沐成眉头一皱，显然是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
    “那么友情呢？”
    “友情？”
    江寒眼中露出追忆之色。
    “友情，当年我还是因为杂役弟子的时候，曾有过一段真挚的友情，我们几个每天一起干活，一起吃饭，只是后来的变故导致我们散开了，就再也没有见过。”
    “我很怀念他们，仅此而已。”
    听着江寒的回答，苏沐成有些难受，这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这是跟江寒的经历有关，并不是他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他想知道江寒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人品怎么样？值不值得他去培养？只是这家伙的经历有问题啊？
    “那么恩情呢？”
    “恩情，我所遇到过了一切对我有恩之人，皆是对我抱着别样的想法，但我想，恩是恩，过是过。”
    “就像陆明空，他虽然对我有诸多想法，但是却并未对我造成实质伤害，反而驱使我不断向前，或许……他是对我有恩的吧。”
    江寒眼中闪过一次复杂之色，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苏沐成嘴角一抽，自己这个徒弟，能活到现在确实不容易。
    不过这个答案，虽然不是标准答案，但还有凑合，算是刚刚及格。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爱情呢？你对爱情又是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