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冥统帅,人已经带到。”
冥寒点了点,官事识趣地退了出去。
“斐文,还不过来?”冥寒舒服地伸了伸腰,闭著眼睛,上半身斜靠在池边的一块白石上,只有腰际以下才泡在水里,碧蓝得透明的水波中只见他全身只穿著一条布料少得可怜的短裤。
依蓝听话地迈步走过去,手臂上缠著的那根长鞭已经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他的手心里。
“怎麽那麽磨蹭?”传来男人不悦的责备声,就在男人转头查看的刹那,依蓝手中的长鞭已经急甩而出,绿色的长蛇亮著它锋利的牙齿对著男人的颈脖直扑杀过去,那一击快疾无影,眼看著鞭身就要缠上那男人的脖子,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间,只见男人突得一伸手,像早就预料到了般,一下子将那条甩到他颈侧的长鞭握住,手臂就势向上一挫一扬。
依蓝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道从鞭身传来,他的身体随即便被鞭子带著凌空飞起,朝著面前那池碧水直接掉落下去,头上戴著的那顶黑色军帽,脸上戴著的那张乌色的面具都随著身体的倒置而脱落。
“叮咚”一声,水花飞溅,依蓝已经被摔进了池水里。
“小美人,我正想著应该去哪里把你找出来呢?没想到,你自己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冥寒後背靠著白石,挑著眼睛看著依蓝笑道,“在宾馆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肯定是你,小美人,以为要伪装成其他人的时候,记得好好收敛一下自己的气息。”
依蓝在落水的瞬间,一下子又从水中钻了出来,湿透了的长发凌乱地贴在他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依蓝伸手抹了抹脸,把遮住了他视线的头发拨开,这才能看清对面那个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的军官,自己的那根浅绿色长鞭已经被他卷成了一团拿在了手里。
依蓝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军官,实际上他的目光真正落在的地方是那军官身後靠著的那块笔直地矗立著的峭石。如果不用上他的杀手!,依蓝知道在这个诡计多端的淫棍军官面前,自己是绝对没有赢的胜算的。
左手臂一伸,那条依蓝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才会使用到的深墨绿色长鞭像离弦的箭一般射出,射向的方位不是那军官,而是水池上方蔚蓝色的天花板,长鞭的顶端在触到天花板的刹那,如含苞的花骨朵般绽开,花瓣形的吸盘紧紧地吸在天花板上。
冥寒一愣,没想到少年还藏著这样的一招,就在他一愣的短暂时间内,少年那道快得要晃花人眼睛的身影已经移到了自己的面前,冥寒只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狠狠地踢了一脚,踢得他气血翻涌,身体不由得踉跄了两下才堪堪站定。
还来不及反应,就察觉到一阵急风从自己的耳边掠过,冥寒知道少年已经飞荡到了自己的背後,正想要转身,但还没有来得及行动,他的後背又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脚,少年的力量虽不足以让自己受伤,但正中他脊骨的那一脚也让冥寒痛得心一阵阵纠痛,许久都缓不过气来,“哗啦”一声水响,冥寒身不由己地向前跌撞了几步,池水被他粗暴地撞开。
依蓝见袭击已经成功,便一手拉著墨绿色的长鞭,双脚再次踩上那块白石,微弯曲著的双膝往外一发力,在身体朝著那军官飞荡过去的同时,另一只手迅猛地往前一探,那条被军官夺去的浅绿色长鞭就又回到了依蓝的手中。
依蓝身体一个回旋,右脚踩著军官的肩头正要转身荡回到那块石头上,不料,身体刚要凌空跃起,突地脚踝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了住,不,确凿来说,是钳住,那钳住自己脚踝的五指似要嵌入到自己的骨肉里般,直往脑髓上冲的那剧痛让依蓝误以为自己的脚踝都被拆卸开了。
“小美人,刚才那几招很厉害嘛,不过……ga…… is over……本统帅没有心情再陪你玩那些无聊的游戏了。我们还是来玩玩我最喜欢的游戏吧……”冥寒说著,钳著少年的脚踝的手慢慢地往下,另一只手也箍住了少年的腰肢,看著少年不断被下移的躯体,就像木偶娃娃一般任由著自己摆布,冥寒觉得这个过程真是说不出的令自己惬意。
依蓝当然是不会就这样束手待毙的,但此时的他被那军官牢牢地控制住,已经是笼中之鳖,而且无论是力量还是近身的攻击技巧,依蓝都清楚,自己远远不是这个军官的对手。
一定要让自己的鞭子作用起来,这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武器,依蓝目光转动,寻找著在自己这样的处境下还可以为自己所用的目标。
有了,依蓝的目光锁定在白石顶部的那一尊美人鱼雕像上,随著鞭子拂动的声音响起,依蓝手中的浅绿色长鞭仿若烈火燎原中急著逃命的响尾蛇一般,急急地向著那雕像游奔过去,一下就缠在了那美人鱼纤美的腰身上。
依蓝双手都抓著鞭子,原先失衡的身体又找回了平衡的著力点,还能活动的那条腿也就有了发力的可能,依蓝毫不迟疑,一脚就对著近在咫尺的那军官的胸脯踢了过去,由於挨得太近,那一脚虽然正正踢在男人的身上,却一点威力也没有,冥寒只是闷哼了一声,两手掌一用力,依蓝顿觉得自己的脚踝和腰际一阵麻痛。
就在这时,池水却突然喧腾了起来,不远处的水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如血盆大口一般贪婪地卷吸著四周的水。
冥寒心知不妙,他岂会不知道这种现象只有在池底的水阀被打开时才会出现的?抬眼往那漩涡的底部一看,果然,那原本应该是铺著蓝色瓷砖的平面处现出了一个黑黔黔的大洞,更糟糕的是,连那层保护网也正在向旁边移开。
冥寒暗暗心惊,如果不赶快将那阀门关上,自己定要被这汹涌的水流卷进那个无底的深洞里。
“快将开关关上。”冥寒对依蓝大声喊道,“开关就在白色石头顶部的那条美人鱼雕像上。”正是被依蓝的鞭子缠上的那条赤裸著身体的性感美人鱼。
依蓝也察觉到情况的不妙,大难当前,也顾不上再和那军官争斗了,扯了扯手中的鞭子,正要飞身而起,却发现抓著自己腰肢和脚踝的那双手依旧紧紧地抓著自己。
“要我去关上那开关,你就放手。”依蓝冷冷地说道。
放手?自己岂不直接就卷入了那骇人的漩涡里?冥寒可不傻,更何况,这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少年一旦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恐怕就算他触到了那阀门的开关,也要等到自己完全掉入了那个阴森的黑洞里後,才会动手关上那该死的阀门吧。
水流是越来越急,冥寒感觉到环绕著他身体的那道吸力是越来越大了,身体已经站不正了,不由自主地随著水流旋转的方向倾斜,并且开始慢慢地被漩涡携卷著往那洞口的边缘移动过去,眼看著,自己就要被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
冥寒不敢再犹豫,又对著依蓝大声喊道,“把你的那条墨绿色的鞭子递给我。”迫不得已,冥寒只得妥协,也不知道那条鞭子到了自己的手中能有多大的作用。
依蓝也清楚自己此时的处境有多危险,他敢保证,如果那军官被卷进了那水流里,一定会拉著自己去陪葬。
刚想将自己的手伸到那军官的手里,依蓝突然就感觉到一股极大的下拉力拉著自己直往下掉,很快,他的整个人都淹没在了喧腾的水流当中,直线往下坠的身体,头顶被倾泻下来的水注砸得生疼,眼睛也被强大的水流压迫力撞击得完全无法睁开。
依蓝知道自己是掉进了那个黑洞里,所幸,他手中还握著那两条长鞭,身体在坠落了一段距离後,下坠的速度开始缓了下来,不过有身下那具超出自己体重好几倍的的庞然巨物拉扯著,依蓝知道自己掉下去是迟早的事情。
下面传来那军官说话的声音,但被哗哗直下的水流冲击得支零破碎,不成声调,根本就听不清楚。
依蓝恨不得用力地一脚踢开那个死死搂著自己腰肢的男人,就是这个该死的淫棍把自己全盘计划都打乱了,还害自己被困在这样险象环生的境地里。脑海里已经将那军官千刀万剐,但现实中,依蓝连动也不敢动一下,提心吊胆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手中那两条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开来的长鞭上面。
命悬一线……
☆、(20鲜币)第105章 暗鹰部队(军服/强攻美受)
水流的冲击力渐渐弱了下去,依蓝知道是上面的那池水快流到了尽头。
这时候,没有了水流杂音的干扰,依蓝终於听清楚了底下传来的那军官焦急的叫喊声,“快,我们得快想办法上去,上面的阀门一旦感应不到水流的信号,就会自动合上,到时候,就没有任何出去的机会了。”
冥寒心急如焚,奈何此时悬在半空中的他只能仰著头,只能眼巴巴地透过逐渐变得稀稀拉拉的水注往上张望。
依蓝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令人晕眩的黑暗,仅有头顶上投下来一丝不甚明朗的亮光。在微小的水流撞击著墙壁的声音中,依蓝听到了一阵阵类似齿轮螯合的声响。
“快,阀门已经开始合上了。”冥寒的叫声愈发地急迫,甚至带上了微微的颤音。
依蓝也是心急如火燎,这道阀门一旦合拢上,预示著的不单单是死亡那麽简单,是死得很惨很惨,一想到要永远埋葬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黑暗深渊里,连死後自己的灵魂都要禁锢在这个自己厌恶的都城里,依蓝就禁不住心里一阵发怵。
依蓝的手攀著长鞭试著动了动,长鞭立时随之晃了晃,掌心里传来摇摇欲坠的震颤感,依蓝立刻不敢再动了,双手把鞭子攥得更紧,但刺耳的“刺喇”声还是清晰地传入耳际。
这声音简直是死亡的宣言……
不好,鞭子就要断了……仅靠著这鞭子悬命的两人,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刚刚还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人,不得不暂时放下彼此的仇恨,一同来谋求出路。只不过,自救的方法还没有想到,那两条承载著他们全部重量的鞭子已经不堪重负,一声令人惊悚的开裂声响过後,依蓝顿觉得手中的拉力一空,身体随即直往下坠,搂著他的男人还不肯松手,那双箍住他腰肢的手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样箍得死紧,叠加在一起的重量让两人坠落的速度更快。
慢慢地,依蓝感觉到自己的後背贴到了管道上,一阵错愕後,依蓝马上醒悟到,这管道是向下歪斜著的,它只是一个连通著宅邸以及主出水通道的分支。也就是,在这段倾斜的管道里,如果能停下来,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
依蓝的後背被蹭到火辣辣的痛,似要烧著了一般。手在管道上胡乱地摸著,想找到可以依附的东西,但是,手掌触到的都是光滑平整湿漉漉的管壁,完全没有著力的物品。
眼看著管道是越来越倾斜,明显是接近了分支管道尽头的迹象,依蓝急得心狂跳,却无计可施。突然身体呈抛物线地凌空抛出,接著再次直线往下坠落,依蓝知道他们已经进入到了主出水管道里,身体下坠的速度更快,依蓝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非要摔成肉饼不可。
“!……”的一声巨响,出乎他们预料之外的,下坠的身体坠落没有多长时间就被一硬物给阻挡住了。
冥寒首先碰撞到那硬物上,只感到到一股透心的寒意从背部传来,他身上虽然穿著一层伪装用的真丝软皮(为了让依蓝掉入他的圈套前放松警惕,冥寒可是煞费了苦心,既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正在享受著沐浴,又顾忌到依蓝那条厉害的长鞭,冥寒不得不穿上这种类人皮的伪装服饰),但对抵御那股寒气却一点用处也没有,没几分锺,冥寒就冷得上牙关直敲打著下牙关,再加上浑身被剧烈的碰撞撞得连骨头都像是被撞碎了般的剧痛,两相夹攻,那滋味真的非常难熬。
依蓝的状况也很糟糕,虽然底下有军官那身厚厚的肉垫给他垫了底,没有直接和金属硬物相碰撞,但那肉垫本身也是硬邦邦的,撞上去一点都不好受,而且由於下坠的速度太猛,这样的一撞也足让依蓝痛得心脏发紧。
稍微喘了口气,依蓝急忙从那军官的身上爬了起来,脚底触到旁边的金属硬物上,脚心处传来一阵冰寒。依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湿透的衣服遇到这股寒潮,依蓝顿感觉到周身的皮肤汗毛都冻得竖了起来。
“这里是什麽地方?”依蓝问道,两手本能地搓了搓手臂,真冷!
“不清楚。”冥寒一边回答著,一边也站起了身来。
此时,他们头顶上方的阀门已经完全闭合上,也不知道距离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有多远。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潮湿的空气带著!人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扑来,虽然眼睛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有一点可以感受得到,那就是安静和空旷。水滴落时的回音以及呼出口时的喘气声,被四壁不断地放大回响著,营造出的气氛阴森恐怖吓人。
冥寒摸黑在自己的手表上捣弄了一下,一盏浅黄色的荧光亮了起来,但能照射到的范围很有限。冥寒摁开了手表上暗设的通讯仪,但发不出去任何的讯号。冥寒气得粗暴地关上通讯仪,好不容易才能腾出手来,这里竟然接受不了无线电波?tmd,冥寒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依蓝却借著这微弱的亮光,观察著四周的环境,他们是站在一块巨大的钢铁硬板上,黑ll的铁板,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旁边应该还并排横放著好几个这样的黑色钢铁巨物,但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得并不清楚。依蓝仔细地打量著那几个黑色巨物,黑暗中它们的轮廓甚是模糊,只能大致看到它们的底部似乎深入到下面看不到的地方。
军人的沈著特质很快就让冥寒冷静了下来,身临绝境带来的那一丝慌乱很快就被冥寒扼杀掉,氖黄色的光弦中,见到少年那张全神贯注、目光深凝的俊脸,冥寒嘴角拉开了一个弧度,欣赏和自嘲并存的弧度,自己又怎能输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呢?冥寒蹲下身子,不断地移动著手表上的亮光,贴著那块寒森森的铁板查看。
“咦?”冥寒发出一声低叫,依蓝闻声也赶紧在那军官的身旁蹲了下来,低头一看,只见铁板上密密麻麻分布著的全是硬币般大小的小孔,丝丝的寒气就是从这些小孔中冒出来的,从头顶上面流下来的水也大部分穿过这些小孔落到了铁板的另一面去。
这些巨型的铁盒里到底装的是什麽?依蓝曾移到过这铁板的边缘,伸手贴著它的边缘往下摸索了好一阵,发现这铁板的侧面也是有钢铁封闭著的,它并不是悬空放著的一块金属硬板。
冥寒也很好奇,按理说,身为仅次於帝国将军的副统帅,拥有那麽高的军人阶衔,应该没有他不知道的军事机密才对,更何况,这机密还藏在他眼皮底下?
把手表上的亮光对准了一个小孔,冥寒睁大了眼睛往里面望去,但奈何光线太弱,小孔太小,而里面又太过黑暗,纵使冥寒是把眼睛睁大得几乎要裂出了眼眶,也窥探不到里面的一丝一毫。
“这里应该就是开关。”少年淡淡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有几分的犹豫。
依蓝没想到会有和这军官合作的时刻,这个让自己恨透了的淫荡下流龌蹉奸诈狡猾的军官,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而自己身上背负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就这样白白地牺牲掉,依蓝是宁愿死也不愿忍著满腔的恶寒和这等徒浪子合作的。
冥寒抬头朝著声源处看去,那少年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站在了铁板尽头的墙壁前面,背对著自己。冥寒知道这一刻,他们所在的位置是连接著各个军事堡垒的某根柱子里面,这根表面上是用来给各堡垒输送水的柱子,里面竟然暗藏乾坤?冥寒决定一探到底,更不说,他眼前唯一的出路也就只有这些神秘的钢铁巨物了。
冥寒正想要走到少年那边,就感觉到脚下的铁板动了起来,不用问,肯定是那少年触动了开关。自己都已经和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竟然简单地打过一声招呼後,根本不顾自己有没有站稳了,就自行启动了开关?这少年对自己可不是一般的恨啊,冥寒无声地轻轻一笑。等脱险後,小美人,这一笔账,本统帅会好好地和你清算的。
冥寒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少年的旁边,见少年站著的地方比其他的地方稍微高出了一些,显然这里是安全的落脚处,冥寒慌忙站了上去。
铁板很快就向一边移了开去,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寒气直逼而来。
“这……”冥寒俯身把手表上的亮光对著入口照了照,顿时惊诧得说不出话来,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一架战机,从上往下的视角,只能看到战机的小部分轮廓,但冥寒已经能够确定这是一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特殊型号战机。
一同映入冥寒视野中的还有战机对面黑色铁墙上的那架直上直下的扶梯,应该是用来登机使用的。
不及多想,冥寒已经踩著那扶梯走了下去,依蓝紧跟其後。
冥寒一手攀著扶梯,一手举起,让手表上的亮光把他们要走的路都照亮,顺便查看一下那战机的情况。长梭状的机身,翼状的机门,越看越让冥寒疑惑不断,及至看到那个鹰形的标志时,冥寒登时吃惊得难以置信,虽然整个帝国正规军的徽章标记都是展翅的黑色猎鹰图腾,但眼前这一个却是收敛著翅膀、锐利的眼睛迸射著狠戾光芒的金色猎鹰,蓄势待发,潜伏不露,这不正是传说中的暗鹰部队的标志吗?
十一年前就是这支由现在的罂煌将军率领的部队发动军事政变,一夜之间让帝国的盟军首领易了主,让年仅十八岁的罂煌顺利地坐上了帝国将军的宝座,据说那支部队总共只有几百个人,个个英勇善战,锐不可当,但在罂煌将军上位後不久,就彻底地销声匿迹,此後的十年间也没有过他们的踪迹,俨然成了一个神话级的传说。没想到,他们当年所驾驶的战机竟然就在军事堡垒的输水管道里?
冥寒和依蓝继续往下走,谁也没有说话,依蓝虽然是满腹的疑惑,但也知道这样机密的事情,想从这奸狡的军官口中泄露出来,是不可能的,既然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依蓝也不耗费心思了,还是保存好体力,有命走出这个鬼地方再说。
不一会,冥寒手表上的光束就照到了战机的机舱处,透明的玻璃窗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白雾,但依稀还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
不仅冥寒,就连依蓝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机舱里面坐著一个人,一个全身都被坚冰包裹住的人,从高大的身型可以判断出,他是理族人。
冥寒惊得差点一个不稳,从扶梯上摔了下去,不过好在,他抓著扶梯的力道足够大,他只是脚踉跄了一下,身体晃了晃,便又在扶梯上站稳了。
冥寒原本想撞开机舱的门,直接驾驶著战机冲出这管道来的,现在看来这个念头不得不打消了。
目前,只得攀著扶梯继续往下走了,越过了那一驾战机的机头,又有一架新的同型号的战机出现在眼帘里,冥寒探头往下看了看,亮光所及的视野内,底下全是黑越越的战机影子,一排排直往下延伸,目测看不到头。
冥寒所在的宅邸是在军事堡垒的第八十层,如果不能通过驾驶这些战机出去,那剩下的路,就是爬到这军事堡垒的底部,直接顺著排水口出去。依蓝同样是抱著这样的想法。
有了这些扶梯,当真是帮了大忙,而且没有像铁板上面那样冰冷入骨,大概那些水都被导入到了战机里面,用来维持冰冻里面的人使用了,被战机坚厚的铁皮遮挡著,能渗出来的寒气并不多。
☆、(33鲜币)第106章 黑暗中的暧昧(军服/强攻美受)
依蓝看到底下的那潭黑水时,觉得自己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脑海中阵阵的晕眩袭来,两手因为长久要维持著抓拿的姿势都变得僵硬了。
不记得这样的攀爬持续了多长时间,应该有一天一夜了吧,脚底下的扶梯似乎完全没有尽头般,踩过了一阶又会冒出新的一阶来,绵延不断仿若直接通到地底的中心。
依蓝又饥又饿,身心均已经疲累不堪,手脚都麻木了,只机械地重复著攀爬的动作。终於见到了那触手可及的希望曙光,依蓝顿时神经一松,手掌随之脱了力,整个人如折翅的小鸟一样倒头便直接坠落了下去。
“叮咚”两声紧接著的水响,继依蓝坠进水里後,冥寒也一个纵身跳到了水里面。
夹带著轻微腐烂污浊的恶臭刺激著鼻孔,依蓝被呛得立刻从水里钻了出来,大口大口地直呼气,混沌沌的脑袋也被熏得清醒了不少。
“这边走。”冥寒走过去扯著依蓝的肩膀,连拉带拽,顺著水流动的方向,淌著水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冥寒也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思,貌似经历过这样一场漫长的患难旅程下来,在他和这少年之间,似乎发生了什麽微妙的变化,毕竟在绝境中,自己的身边就只有这少年一个人,有活人的气息才有活下去的动力,无论是不是死敌,冥寒都感觉到了一种将他们俩关联在一起的命运纽带。
依蓝早已经是累得虚脱了,他的体力显然比不上一身壮硕结实的肌肉的冥寒。一路被男人强行地拖著,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直奔出水口的阀门而去。
此时淡黄色的光线更是微弱,就像是萤火虫尾巴上那点快要熄灭掉的荧光,能照射到的范围已经不足一英尺了。
水被淌开的声音撞在四壁的铁墙上,震荡回来一声声清晰的回响。
“这里会定时开阀放水。”冥寒停住了脚步,指著前面的一道黑黝黝的圆形阀门说道,“出水阀刚开的几分锺,洪峰会很猛,我们要等洪峰过後才能出去。”冥寒的声音带著干涩的沙哑,隐隐中还掺著些许不稳的粗喘声,看来他也是到了强撸之末,硬撑著而已。
依蓝挣脱了男人的搀扶,背靠著铁墙,金属潮湿的冰凉贴著衣服传来,依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他也没有力气站直身体了,就那样靠著,让冰寒渗透入自己骨头里。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依蓝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都快要冒火了,浑身发软酸疼。深深地呼吸,慢慢地稳定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气力一点一点地回笼,依蓝知道一旦走出了这困境,等待著他必定是一场无可避免的厮杀,他和这军官有著太多注定要决一死战才能终结的旧账。
冥寒也靠到了冰凉的铁壁上,侧头看著身旁那个不住地喘著气的少年,在微乎其微的亮光中,根本看不清少年此时的脸部表情,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戒备气息。冥寒不由得轻笑,缓缓地伸手向少年的肩头探去,他只是临时起了逗弄的心思,想捉弄一下这个还没等脱离险境就急著向自己磨牙张爪的少年。
依蓝倏地转头,两道凌厉的寒光从眼眸里直射而出,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一点都没有因为身体的劳累而隐没了神采。冥寒的手堪堪地在空中停住,然後灰溜溜地收了回来。那一瞬间,冥寒承认自己是被震撼住了,被那锐利锋芒若深秋高远天穹里的孤星一般的眸光给震撼住了,那两束森寒的视线清楚地宣示著少年遗世独立的孤洁以及不容侵犯的清傲。
依蓝收回了目光,但冥寒还是出神地看著他,愣愣地,明明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却叫他怎麽也移不开眼睛。
就在这时,阀门四壁的红灯闪亮了起来,紧接著就传来阀门的齿轮移动的“吱唔”声,几乎是眨眼睛间的功夫,那扇像蹲伏的黑兽一般的阀门就完全打了开来,汇积著的污水汹涌地朝阀门的过道奔腾而去,有如溃堤的洪川,其势猛不可挡。
依蓝虽然做足了心里准备,双手也紧紧地攀著墙壁,但还是被奔涌的水流冲得东倒西歪,在激流里全然把控不住自己的身体,眼看著就要被卷入洪流里,情况是万分的危机。冥寒突地一把将依蓝抱住,两手臂环著依蓝的後背将他用力地锁在自己的怀中。
相对於依蓝小巧玲珑的躯体,冥寒一米九出头的高大身躯如铁塔一样矗立在喧闹的水流中,双脚稳稳地钉在水底,任流水的冲刷,他都岿然不动,虽然他人略显得精瘦,但力量却大得惊人,一点也不输给帝国里任何一个看起来比他粗壮好几倍的男人。
依蓝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因为冥寒伏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小美人,你是想喝两口这里的‘极品佳酿’,还是想让我把你抱得更紧?”嘶哑的声音随著温热的气息传到依蓝的耳郭处,更因为男人刻意的仿若蜻蜓点水般的几下磨蹭,透露出无限的情色味道来。依蓝立刻僵直了脊背。
漆黑中,喧腾腾的水流声轰鸣刺耳,身处在如此噪杂的环境中,依蓝却偏偏无比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男人的鼻息有些浓重,喷在自己颈侧的热气像根羽毛般一下又一下撩得自己颈部敏感的嫩肉阵阵发痒,渐渐地,依蓝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痕痒了起来,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怪的痒,酥酥麻麻,慢慢地传到腰肢,让腰肢有种要瘫软掉的感觉。
为什麽会产生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来的?依蓝心里警铃大作,双手也慢慢地握成拳头,但发现手掌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心也止不住越来越急促地跳动起来,“缗榕椤保“缗榕椤薄…如擂鼓一般,依蓝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快要蹦跳出来了,莫名其妙的躁动在自己的体内游走。
冥寒当然也察觉了少年的这种变化,至於原因,冥寒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水池里可是汇合了整一百层军事堡垒的生活用水,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居住在这军事堡垒中的那数万个欲望强盛的生猛异常的帝国雄性,就不难猜出其中的端倪来了。这水里面到底混掺著多少的春药媚药性药,冥寒都不敢估算了。
依蓝在这水里浸泡了如此长的时间,水中的药效早就通过皮肤渗透进血液里面了,依蓝虽然拥有天生的抗药性体质,但对春药这种严格来说并不算药的物品,却是一点抵抗能力也没有的,再加上整天整夜不吃不喝地疲於奔命,身体的免疫力早已经大幅度地减弱,不病倒就已经算是奇迹了。不过好在,隔了层衣服又隔了层皮肤,稀释在水中的春药真正能渗透到血液中的量是少之又少,但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药物的依蓝来说,即使是轻微的药量也成功挑起了他体内那股年轻的邪火。
冥寒因为身上有一层不透水的真皮包裹著,安然无恙,但抱著怀中的温香软玉,耳边听到他压抑的娇喘,冥寒虽然没有受到春药的催动,但体内也是禁不住情欲汹涌。双手抱著少年更是使劲,用力地把少年娇柔的身体往自己的怀中按压,那力道似要将少年按压进自己的血肉里一般。
冥寒顾忌著凶猛的水潮,不敢做出太大的举动,但已经荡漾开来的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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