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老林去哪里了

    “姜辰，醒醒，姜辰你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道温柔且细腻的声音叫醒。
    是林婉，老林的女儿，我暗恋的对象，自从在厂子里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
    身高一米七一，高挑的鼻子樱桃小嘴，一双肉眼皮和一张鹅蛋脸，五光精致，算不上很美，但十分有气质。
    “婉儿！”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大吃一惊，此时我正躺在医院病床上全身缠着绷带。
    “姜辰你终于醒了！”
    看到我醒来，林婉一脸兴奋，仿佛心里千斤重石落下，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一幕让我心里一暖她居然关心我，看来之前的暗恋没白费。
    “我…怎么在医院？”
    清晰记得我在墓园，怎么睡一觉就到了医院了？“对了，你爸呢？我突然想到老林和我一起，我在医院，那他呢？”
    “我爸？在你出事前两天就回老家了，你找他干嘛？”
    林婉见我如此关心她爸，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在她印象中我从来不主动找老林，今天突然找他自然疑惑。
    本以为她在开玩笑，但看到她那真诚的眼神后，我顿感觉得事情不对。
    嘶……
    回过神来，我猛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婉，老林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回家。
    “骗你干嘛，”林婉见我不信，用着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
    她接下来的话，让我身体一震：“救护车到墓园时，你正靠躺在一处墓碑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女孩的遗照，听说是个红衣女子，当时你手里还紧握着那红色碎布呢。”
    她的话让我后脊发凉，昨天晚上的事一一浮现在我脑海，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梦？
    老林，女鬼，车祸？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脑袋好乱。
    林婉告诉我，老林两天前因为家里有事就回去了。
    不对！
    应该是老林出事了，昨天晚上在车里我闻到他身上有香火香，这种东西只有死人身上才有，而且帮他涂锅底黑时，发现他身上没有一点温度。
    “快给你爸打电话。”我让她给老林打电话，见我急切地样子，林婉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电话拨通，那头传来的确实是老林声音，他确实两天前就回老家了。
    这下我彻底乱了，昨天晚上的如果不是老林那又是谁，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一把夺过电话问老林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突然回家了？
    那头停顿片刻后缓缓道：“等你出院了和小婉来我家就知道了。”没等我多问电话那头就直接挂断电话。
    林婉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故意咒她爸出事。
    我也不解释，而是让她帮我办出院手续，我得去找老林当面问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也怪，原本我被包得像个木乃伊，出院时没人阻止，而且我身上的伤竟然全好了！
    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老林家住市郊一处小县城，来返大概五六个小时，当天晚上我就和林婉出发前往。
    车上我俩都没说一句话，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心里五味杂陈，老林到底怎么回事，那女鬼真的存在吗。
    在去老林老家前，我也想去墓园看看情况，但那阴影在心里挥之不去，没有勇气去。
    下午两点终于来到老林所在的县城，这里还没开发，许多地方都是荒地，最高的房子也不过六七层。
    很多旧思想仍然保留着，所以老林才会相信鬼怪一说。
    “这山好美，叫什么名字？”刚进县城时，西南方向有座山峰，山间云雾缭绕，颇有几分仙境之意。
    但林婉回家心切，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仅仅只是随声应付一句。
    县城不大，由五六个村子组成，林家村便是其中一个。
    刚到村口，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有阵凉风袭来，寒意直入骨髓。
    林家村村口，原本该绿油油的百年老槐树没有一片叶子，上面挂满了风铃和千纸鹤，被打扮的像姻缘树，上面的风铃随风作响，乍然一看确实有几分喜庆
    但树底下全是香蜡元宝，像是拜神用的，凉风拂过显得格外凄凉，加上黄纸钱沫随风飘散，有点阴森森的感觉，若是晚上有人路过准能吓一跳！
    很不解，烈日当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林婉似乎也感觉到了，看向我道：“怎么突然有阴风刮过？”
    “先去你家！”我没多想，带着林婉就往她家去。
    她家住在村子最上方，一路上我俩所过之处都有小狗冲我们叫唤，大胆一点的敢上前两步，但像是受到某种惊吓又退了回去，躲在草堆里不敢出来。
    越往老林家走，人就越多，看到林婉时都冲她打招呼，有个别的还在指责她现在才回来。
    她家为三层的小楼房，装修还不错，一个小康之家。
    刚到门口，眼前一幕把林婉吓一跳，她家人满为患到处帖着白对联，堂屋摆放着红木棺材！
    大门口有只大黑狗被狗绳栓着，看到我们时狂吠不止，和其他小狗无任何区别。
    林婉认得小狗，但黑狗似乎很怕她，不敢靠近。
    灵堂的香烛往旺，但中间的棺材却显得十分阴森！
    “你家有丧事？”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老林，难道真是他出事了？
    林婉也小跑到灵堂，她母亲跪在一旁烧黄纸钱，没注意到她。
    “妈，咱家谁出事了？”林婉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气不敢出，无论是谁走她都承受不了。
    而且，家里死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她？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看到林婉第一眼，她母亲立即破口大骂，言语尽显责怪之意，一脸委屈样，还把目光看向门外！
    “你爸没跟你一起回来？！”见老林没有跟我们一起，林婉母亲疑惑地问道。
    她的话让我和林婉及为震惊，因为我们就是为老林而来她现在居然反过来问我们！
    “爸不是两天前就已经回来了吗？”
    林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反问她母亲。
    “回来？两天前你奶奶去世，打电话让你们回来，到今天为止全家就你回来了。”
    林婉母亲用着怨恨的语气说道，整个家族数几十口人，两天过去了却只有林婉一人回来。
    我和林婉相视一眼，都露出惊讶之色，这到底怎么回事，是老林让我们来的，可现在却不见人影？
    “我先去睡一觉，这里交给你了。”我本想再问问，但林婉妈妈已经两天没合眼困得不行，就离开了，根本没把老林的事放在心上，样子有些反常。
    我让林婉拨打老林电话，问问人再哪里，但打过去号码竟然是空号！我和林婉同时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吧，我爸爸的事等段时间再说。”
    林婉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告诉我现在什么事都不能急一步一步来。
    事已至此，只得先把她奶奶的丧事办了再说，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再问也不好，把眼前的事办了再问也不迟。
    我和林婉都在灵堂守灵，村里的人指指点点，认为我这样做不合适毕竟无亲无故。
    我也识趣地离开，黄昏时分一行人拿着工具往林婉家走来，是寻墓穴的八仙们！
    在我们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风水生生寻墓，八仙挖墓穴。
    所谓八仙，是由八个抬棺材的人组成的，因为对他们的尊敬所以才这样称呼他们。
    风水先生路过我身边时，停了下来，身体明显怔了怔，他从上到下打量着我，就像看怪物一样若有所思。
    他身着一件灰色道袍，飘逸的长发被道簪固定在头顶，虽看上去骨瘦如柴，但神采焕发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小子，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原本我心不在焉，他的话却让我感到几分诧异，反问他是谁。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淡淡一笑道：“拜我为师，我帮你解忧。”说完也不等我多问就进灵堂做法事。
    我微微一愣，自从那晚车祸之后，我确实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地梦，梦到有人将我活埋，有人要杀我，也有鬼要害我，总是被梦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