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杨阿五带来的信息对于杨聪,绝对是爆炸性的!
“聪哥,难道监视尔朱县令之人,想放火烧山?”张亮神情慌张,手足无措起来。
看到张亮急促的样子,杨聪逼自己冷静了下来,作为一个领袖,如果自己都乱了,小弟们岂不是更成了一盘散沙。
“别急,只是一种猜测,先想想,尔朱帅到底在怕什么?”杨聪伸手示意各位不要紧张,“或者说,是谁在监视尔朱帅。”
有了兰陵公主这个保护伞,皇室内部的矛盾几乎都可以无视。
杨聪用排除法排除了几个潜在敌人,“太子、三贤王可以排除在外,皇帝和皇后更不可能!”
“难道真的是那些神理教?”杨聪轻轻摇摇头,“尔朱帅好歹也是大隋钦点的县令,军政大权在手,为何要怕一个区区的小教宗?”
“若是神理教能控制住尔朱县令,那就不能用一个小教宗来形容了,其根已经深深插入了安阳县!”小猴子在一旁摩拳擦掌道,“看样子大师兄要回大兴,带军队来剿匪了,小师弟定会为大师兄打头阵!”
“军队?你傻吗!”杨聪抽出扇子便敲小猴子的头,“我跑京兆尹那里,控诉尔朱帅被‘神理教’控制了?证据呢?”
“就凭咱们几个人的一面之词?到时候尔朱帅装一下无辜,那就尴尬了!”
杨聪回忆起在神理教总堂里发生的一切,以及那些教众虔诚的眼神,心中甚至有些发毛,“那个神之手史密斯说过,石炭是魔的玩物,是点燃地狱火的唯一手段!”
杨聪发现无论怎么做排除,这个神理教都是嫌疑最大的组织,不禁开始自言自语。
“动机呢?做任何事都要有动机,若那个史密斯点起熊熊山火,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谎言买单?”杨聪陷入无限的沉思中。
张亮已经充满了焦虑,“聪哥,咱们马上回山上,安排好队伍巡逻,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增加人手守矿,谁想放火,咱们和他们拼了!”
“对!大师兄,今晚开始,我带人巡逻,遇到坏蛋赶尽杀绝!”小猴子兴奋起来,鼻子中喘着粗气。
“不行!”杨聪第一时间拒绝了众人的主意,“别人都是兵不厌诈,你们倒好,就怕敌人不知道自己有所防备!”
“今天防守,明天防守,难道一直防守到矿山挖没那一天?”
杨聪双目寒光一闪,“就这么僵持着,万一有一天疏忽了,被放了火怎么办?三百多个兄弟,谁负责?”
张亮和小猴子全部无言以对。
“聪哥,你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张亮思索无果,无奈求助。
“一切保持正常,与其担心敌人进攻,不如主动出击,请君入瓮,将所有对我不轨者,斩草除根!”
杨聪的目的很明确,既然你想烧山,我就等着你来,然后将你一网打尽。
张亮虽然听懂了战术,但是依旧云里雾里,“聪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张亮知道,但是兵何时来?”
杨聪并没有回答,而是下了一些简单的战略部署,“张亮,明日你再去一趟县令府,和尔朱帅聊点家常!”
“首先,提及他尔朱一族当年的荣光,聊聊好男儿,保家卫国!”
“其次,说一下,荒山下蟠龙村有点小,七日后,还有数百人的队伍前来荒山,希望县令帮忙选一些村民的临时居所!”
“诺!”张亮领命。
“臭猴子,你带人将这荒山,所有的山路都给我跑一趟,包括任何一个能够走人的地方,我要一个最完整的山路图!”
“诺!”小猴子领命。
马车一路向山奔波,因为杨聪在场,张亮和小猴子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聪哥,县里不太平,咱们在蟠龙村的临时帐篷,条件有点艰苦,你和大嫂就凑合凑合吧!”张亮开始操心起杨聪的衣食起居。
杨聪倒是有些欣慰,“不了,我看上山路上那个临时哨岗就不错,兄弟们如此辛苦的劳动,今晚我就为大家守个夜!”
“聪哥总是如此神仙操作!”张亮自知拗不过杨聪,只好顺了杨聪的意。
......
夜晚,杨聪、杨阿五二人来到了临时哨岗。
虽然此刻是秋天,但是天却并不冷。
杨阿五脸上依旧抹着黑炭的痕迹,一屁股坐在坐榻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而可爱动人。
“怕不怕?”杨聪默默的问道。
“呵呵,我可是大隋的五公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有我的地方,我就不会怕!”装了一天的丫鬟,杨阿五也是够够的。
说话期间,杨阿五故意挺胸收腹,逐步靠近杨聪,给人一种忍受不了的妩媚。
书中都写,唐朝的公主生活风流不羁,自从见识了杨阿五之后,杨聪才明白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今晚若是被人点了一把火,公主可要和杨聪葬身火海了!”
面对杨聪的恐吓,杨阿五一点都没有吃惊,反而懒洋洋的说道:“没想到做丫鬟这么累,话也不能说,事也不能做,还不能抬头,还要看官人的眼色,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那公主想做什么事?”杨聪云淡风轻道。
“从此以后,当然是做爱做的事了!”兰陵公主给了杨聪一个大大的公主抱!
......
翌日,张亮大清早便来到了安阳县令府。
这次他是独自进府,并没有带太多随从,主要目的就是和尔朱县令闲谈,并且将杨聪嘱咐的信息,散播出来。
尤其是关于北周大将军尔朱荣的英雄事迹,张亮讲的那是唾沫星子乱飞,管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一口气塞在尔朱荣的身上。
尔朱帅也是神采飞扬,话语间都是大丈夫保家卫国的血性方刚。
张亮特意仔细观察尔朱县令的口头语,果然他在字里行间都会带着‘阿库’这个词。
不光是咳嗽时,哪怕喝茶时,都会掺杂着‘阿库’。
张亮心中感到很悲伤,他很喜欢这个尔朱帅,究竟是什么手段,会让一个如此血性男儿自愿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时间不早,杨聪安排的话该说也说了,张亮便离开了县令府。
许久后,尔朱帅终于忍不住,向背后的木墙大喝了一声,“你们所谓的神佑众生,就是建立在杀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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