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说你的计划。”伏地魔摸着纳吉尼头顶上光滑的鳞片,声音高亢而清晰地说道。
“这是我的事。”布莱恩淡淡道,“但我保证计划会成功……毕竟我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有很多机会。”
他取出一个金币抛给伏地魔,道:“到时候,我会用这个联络你,去不去看你。”
“反正邓布利多必定会死去,到时是否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你自己的了。”布莱恩说着,把右手放在了门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一群食死徒还在探头看着这边,见到布莱恩走出来之后,不少人快速移开了目光,也有人依然死死地盯着他。
布莱恩对着前面的一部分人点头笑了笑,对德拉科眨了眨眼睛,抬脚向外走去。在经过那群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不久的食死徒中间时,布莱恩收敛了笑容,眼神冷漠起来。
他是想要收拢一部分食死徒为他所用,但其中绝不包括这些人。
这些食死徒因为伏地魔被关在阿兹卡班十五年,受尽折磨,这并不会让他们减少对于伏地魔的忠诚,反而会让他们变得愈发狂热和疯狂。
有一种心理学效应叫做沉没成本效应,当一个人对一件事情付出越多时,为了避免损失带来的负面情绪,会更加沉溺于过去的付出。
就像有的人被骗子骗得倾家荡产却仍旧不愿意相信自己被骗了一样,因为人的本能里不愿意承受自己被骗后在心理和财产上的损失,反而会倾向于继续投入,并且对骗子愈发深信不疑,沉溺于美好的幻梦里自我感动。
而这群食死徒就是这样,哪怕在入狱前他们并不是最忠诚的,但在阿兹卡班十五年的折磨和自我催眠之下,他们自认为对伏地魔付出了太多,哪怕以前不忠诚的人也要变成死忠了。
布莱恩更看好那些当初逃脱了审判的食死徒,他们大都在魔法界拥有不错的势力和影响力。虽然他们不够忠诚,但只要比他们强大,就不怕他们叛变。如果再研究出守秘誓约的话,这些人就可以使用了。
至于这些死忠的,早就被布莱恩划入了敌人的范畴。
在如有实质的恶意目光注视下,布莱恩走出了走廊,经过门厅出了正门,沿着砂砾路向外走去。
然后,他碰见了正走过来的斯内普教授。他穿着一身黑色斗篷,面色蜡黄,正用有些古怪的目光看着布莱恩。
“斯内普教授,晚上好。”布莱恩笑着打招呼道,自然得像是在逛街时碰到了熟人一样。
“……晚上好。”斯内普沉默了一下,然后本能地回应了一句。
“我只是来与人会面的,不打扰你们集会。”迎着斯内普的目光,布莱恩一脸无辜地道,“那我先走了,祝您今晚过得愉快。”
说着,布莱恩迈步匆匆走出了大门,转过门外的拐角不见了。
斯内普紧紧皱起了眉头,他回头望了一眼,然后缓缓抬脚走进宅邸里,进入了那条走廊。食死徒们正鱼贯进入一个宽阔的大客厅,在里面那张长长的桌子旁边就坐。
“所以,布莱恩·弗利来这里做了什么?”斯内普走过来,语气低沉地问道。
几个食死徒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神闪烁,表情古怪,没有说话。
斯内普顿了顿,扯着斗篷坐下来,表情肃然,眼神迷惑,若有所思。
这时候,伏地魔从另一头走过来就坐,第二次全国食死徒代表大会开始了。
布莱恩走在树篱外面,回头望了一眼马尔福庄园,嘴角露出一个冷淡的微笑。
没错,今年伏地魔要攻入霍格沃茨,那是必然的。哪怕他再谨慎小心,在得知邓布利多死去后都会迫不及待地闯进霍格沃茨,毕竟霍格沃茨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在霍格沃茨……”布莱恩喃喃道,“那会是一个最好的舞台,来出演一幕盛大的戏剧。”
想到邓布利多现在的状态,他的表情挂上了嘲讽。
“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
随着“啪”的一声响声,布莱恩的身影消失在小巷之中。
……
距离开学越来越近了,布莱恩依旧沉迷于神秘事务司的知识之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同时,他给霍格沃茨递交了申请,希望学校允许他在周末或是没有课的晚上离校前往魔法部,保证他的实习工作顺利完成。
这项特殊的申请最终顺利被通过了,前提要求是必须保证平时的课业不受影响,显然这对于布莱恩是小菜一碟。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布莱恩被允许使用霍格沃茨的壁炉往返魔法部和霍格沃茨两地,这样确实方便了不少。
这些天布莱恩也成功搞明白了赤胆忠心咒,他将整个弗利庄园保护了起来,把这个秘密藏在自己的灵魂里。
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长时间不在家,布莱恩很相信伏地魔和他麾下的食死徒的节操,所以他必须做好对于弗利夫妇的保护工作。
布莱恩作为保密人,然后他亲自告诉了弗利夫妇庄园的位置。
“这个魔法真的很神奇。”弗利先生回想着,“如果你刚才没有告诉我,我完全想不起来我家在哪了……当你告诉我就在眼前时,我简直惊呆了。”
弗利夫人失笑着点了点头,她的心情也显得挺愉快的。
“妈妈,以后你可别到处去参加宴会了……”布莱恩犹豫着说道。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弗利夫人摆出受伤的表情,伸手捏住了布莱恩的脸蛋,“事实上,最近我从来没有出过家门了。”
“好了,我知道了。”布莱恩从弗利夫人的手里挣脱出来,揉着自己的脸。
现在的布莱恩已经比弗利夫人高了,嗯,显然,弗利夫人的身高很……额,低调。
在安全性得到保障之后,弗利夫妇也开始排查庄园内的隐患,力求打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直到开学前最后一天,庄园里的东西总算整理完成了。弗利先生还在家里的地下密室里翻出了一大堆危险的黑魔法物品,不知道是哪任家主留下来的。
布莱恩的行李也已经准备完成了,所有东西都被收进了那个无限延展咒的小包里,只等待明天早晨出发去国王十字车站。
弗利夫人这时候却默默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妈妈?”布莱恩坐在她旁边。
弗利夫人捏紧了手里的一张照片,揉了揉眼眶道:“没什么,只是找到了以前的一张照片。”
“我可以看看吗?”布莱恩好奇地道。
“没什么不能看的,只不过也已经划清了关系。”弗利夫人淡淡说道。
布莱恩从她手中接过照片,这是一张全家福。一对中年夫妇站在两边,中间是两个嬉笑着的大男孩,互相搭着肩膀朝着照片外张望着。前面摆着两张椅子,上面坐着两个姑娘,左边那个大概有十七八岁的女孩笑得非常灿烂,另一个看上去只有十来岁,抿着嘴唇笑得文静柔和。
布莱恩把照片反过来,背面写着:普威特,1962年。
里面那个十多岁的女孩应该就是弗利夫人了,样子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的弗利夫人成熟了许多,更多了一种岁月沉淀的优雅和坦然。
布莱恩看了眼另一个女孩,她的脸上有些雀斑,身高不高,身材也略瘦,正没心没肺地笑着。
“韦斯莱夫人?”布莱恩指着她道。
“是的。”弗利夫人抿着嘴唇,表情冷了一些。
“能跟我说说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布莱恩轻轻地道。
弗利夫人的眼神有些黯淡,她神色迷蒙地道:“都过去了,只不过是理念造就的矛盾,还有一个摇摆不定、差点搞砸了一切的傻子而已。”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跟你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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