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被流放,最苦的就是家中的女儿。
这漫漫流放之路,对男子来说不过是痛苦的磨难。
可对于女子,却是莫大的侮辱。
所谓流放,就是在人脸上刺字,再将人打发去边疆的不毛之地。
这样既能让罪臣参与当地基础建设,开垦荒地种植粮食,扩充当地人口数量。
还能体现出上位者的仁慈。
被流放者,也称为流人,他们身上会被挂上二十斤的枷锁,十几斤的脚镣,与其他流人穿在一起,如蜈蚣般长途跋涉。
按照要求,犯人每日必须走够五十里路,也就几万步。
并在规定时间内赶到目的地,不能早到,更不能迟到。
若是早到,衙役们会挨板子。
若是迟到,衙役们便会直接变成流人。
如此一来,衙役们对犯人也变得极为苛刻。
一旦发现有即将拖后腿的流人出现,衙役们便会用水火棍伺候他们。
遇到那些实在走不动的,衙役会第一时间砍下犯人的脑袋。
因为这些流人脸上有与文书对应的编号。
只要将人头带去,便视为流人已经到达目的地。
在这一路上,所有与流人们见过面的官员都有督导职责。
但凡发现有衙役玩忽职守,没给犯人带上枷锁或脚镣,官员可以直接责罚这些玩忽职守的衙役。
枷锁极重,经常会将手腕和肩膀磨破。
有些身体柔弱的,甚至会被压断肩胛骨。
脚镣上的铁刺也会磨破脚踝,运气好的不过是破了再养好。
可运气不好的,则会被磨得露出森森白骨,亦或是直接一命呜呼。
衙役们并不在乎死了多少人,无非是将走在最后面的人提过来补位罢了。
陪人流放是个苦差事,除了不带枷锁外,犯人走多少路,衙役们也要走同样的路。
而且除了进城做相应的采买外,衙役们大多时间都是风餐露宿。
虽然薪资优握,却也不可能有好心情。
当他们心里不痛快了,这些犯人就更别想痛快。
按照定例,每个人每天都有四两粮食,一壶水。
但能不能吃到,却要看衙役们的心情。
有时候衙役们的情绪上来,就是不给这些流人解开枷锁。
让流人们对着食物干着急也吃不到,他们再对着流人们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
一天中,流人唯一能解开身上枷锁的机会,就是上厕所的时候。
所谓解手也就是这么来的。
可一旦发现有流人借着解手的机会逃走,不但这人要死。
与这人有关的流人,也会彻底失去脱枷的机会。
可流放路途中,最悲催的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流人的地位不如畜生,可女流人的地位却是流人中最低下的。
衙役们总喜欢趁着脱枷的机会,在女流人身上占些便宜。
男人们虽想阻止却没有勇气。
时间一长,这些女人的廉耻心也澹了。
彻底想开后,还能利用先天条件换些肉吃。
反正她们这些流放的女人,就算到了目的地,也再没有名誉可言了。
因为到了流放地,他们都会变成降人首领的私产。
这些所谓降人,也就是战败的降兵,他们留在边城,平日里做基建,打仗时披甲上阵。
由于担心降人会做出对国家不利的人,因此特意将这些人错位留在边城。
南边的降人派去北方,北方的降人则送往南方。
顺便将边城的流人全部交给对方差遣,以示恩宠。
降人的道德标准与皇朝不符,流人在他们眼中是私产,是玩物,是他们可以肆无忌惮折腾的东西。
在那边女人沦为玩物,被拉去招待客人,甚至是赚钱。
男人则任人宰割,做着繁重至极的工作,每日休息不两三个时辰。
衙役们不喜欢降人,更不想便宜了这些降人。
对于女人自然想方设法的占便宜,好让这些降人们捡他们玩剩下的...
在他们这样的思想下,女人们彻底悲剧了。
原主本是已经出嫁的女儿,按理来说,是不应该跟着家人流放的。
可就在姚御史被皇帝治罪的那日,原主被她相公一纸休书修了回来。
原因是她公爹吏部尚书觉得,娶她这样的女人有辱他家的门风。
而原主未成亲时的美名,也成了她被夫家休弃的原罪。
这人虽然休了,可毕竟是从自己家里出去的,为了不让原主再做出其它丢人事。
原主的相公亲自提刀毁了原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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