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吻

    7月，聊城
    7月的聊城又闷又热，内陆城市，没有凉爽的海风，这个闷热的天气，走在路上的行人都是汗流浃背。于芯婕走在聊城的商业步行街上，正午的太阳晒得马路都在冒着热气，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热。坐落在这个繁华街道的南段尽头是这个城市最繁忙的地方，市人民医院。即使是酷暑盛夏，这里的阴冷都让人不寒而栗。
    317,肾病科病房。
    “爸爸——”，看着身体虚弱的爸爸，她轻轻地唤着他。
    “你爸爸刚刚做了抢救，麻药还没过。”主治医生江医生看着这个从小女孩渐渐蜕变成清新少女的芯芯，十年了，小姑娘变成了大姑娘了。
    “谢谢江医生。”
    和爸爸聊天聊了很久，看着日益清瘦的爸爸，于芯婕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绞着一样的痛，拿着医院的催款通知单攥得更紧了，今天的手术费用扣除后，账户里面只有2万元！2万元，还不够爸爸一周的药钱！钱！怎么能挣到钱，她想要好好照顾她爸爸，让爸爸活下去。快速跑上楼，打开电脑，又开始google，整整4个小时，看着时钟上了11点，她绝望了，这几个月，她搜索到的信息，那些所谓的零门槛的高薪职业，99%都是骗子，剩下那个1%，都是应召女郎，难道这就是她的退路。
    最后，她还是想在试试联系下。那个她不愿意联系的人——她亲妈。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妈——”
    “嗯啊，啊——，芯芯，妈妈一会打给你，你，啊——”
    声音戛然而止，17岁的芯婕面红耳赤，她听得懂那个声音，她的内心很平静，但她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放下手中的电话，泪水，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是停不下来的流着，流在脸上凉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她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在响，擦了下眼泪，她连忙接起来。
    “妈——”于芯婕的声音平淡冷漠，没有一点感情。
    “芯芯——，妈刚刚有点事——”刘萍的还想编个理由，被于芯婕打断了。
    “妈，没事，我下次给你发消息联系，关于爸爸的医药费，又没有了，你那边方便吗？”
    “什么？30万这么几天就没有了？”刘萍有点恼了，这十年那个家已经被掏空了，房子是租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活着的人，一点脸面也没有。
    “妈，爸刚做了一次手术。”于芯婕听到刘萍恼怒的语气，想起来叁年前，离开的刘萍，那时候她还是自己的妈妈，她哭着，喊着，刘萍还是走了，那个背影没有任何留恋，那天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上学的，但是她知道一件事，她只有爸爸了。那个时候也可能是刘萍觉得自己对他们爷俩有愧疚吧，钱给的也算痛快。但是爸爸最近这一年病情极具恶化，随着加入化疗，还频繁住院，刘萍那点愧疚渐渐磨没了，她早有了心理准备，知道总有一天，钱会断的。
    “妈，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办法。”既然不能拿到爸爸的医药费，于芯婕觉得和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你爸会拖累死你的，你听妈妈的，妈妈已经和你刘叔叔说过了，我们送你去留学，去澳洲怎么样？”
    “妈，谢谢你们的好意，能把我的学费给我折现吗？”
    “你，，，你要气死妈妈是吗？”
    “妈，算了，我还要早起上学，我先睡了。”于芯婕不想再多说话了，刘萍哪里再也拿不到钱了，这一天比她想的来的晚些了。。
    第二天一早，于芯婕坐在公交车上，翻开着手机的通讯录，到底还有谁可以联系呢？今天至少也要凑到2万元。同学，老师，叔叔，姑姑….难道要和老师借钱吗？看着马路上跑着的各式各样的汽车，如果可以成为偷车贼是不是偷一辆车至少也要有2万。自己除了会做卷子，就一无是处了。还有就是这个身体。虽然掩藏在宽大的校服里，但是她知道，17岁170cm的身高，身材比例刚刚好，上身短，双腿修长，上次运动会，女子800米，她穿着短裤背心，男生的口哨声，之后书桌里总是有情书小礼物。那个时候她就明白她还是继承了她最讨厌的人的基因。她真的有点无奈的羡慕刘萍了，如果可以陪一个人就能供爸爸治病就行，挺好的。总比去做应召女郎强。
    路过女生厕所，于芯婕突然停住了脚步，从不关心八卦的她，眼神闪着发现猎物的光芒。
    “八班的杜薇今天又换了一块卡地亚的手表，那个手表差不多20万。”八卦A十分兴奋。
    “啥？20万，真的假的？”八卦女B一脸的难以置信。
    于芯婕拐进厕所，进了一个隔间。
    两个女孩聊得太投入，完全没发现厕所进来的是谁。
    “那是当然，殷大少爷送的，最近杜薇每天都是被殷大少爷接走，而且我已经证实了，和我姐结婚的时候买的一模一样。”
    “哎，就是不知道杜薇能坚持几天，你说这个殷大少爷也真是厉害，才高二是不是要把我们学校的美女都睡遍了。”
    “殷大少爷就是我们学校的美女排行榜，选谁就说明谁是轮值校花，哈哈哈，你想不想被选上。”
    “哈哈哈，为了校花的名头可以考虑下啊，不过我们学校名副其实的校花可是于芯婕，不过她那么高傲的人，又那么优秀恐怕殷少爷也动不了。”
    “你傻啊，殷少爷还用自己追吗？人帅多金还需要自己上，都是自投罗网。”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了。
    殷少爷，殷盛修。如果是真的，那她愿意，总比自己出去找人强，走出隔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想试试。
    今天周叁，老师早上都去开会，于芯婕走到8班门口，她依在教室门口看向最后一排，全校唯一的金毛混血——殷盛修，想不认识都难。
    “殷盛修，你出来下，我有事找你。”她说得很自然，教室角落里的金毛男孩，抬起头，他站起身，190的身高，除了头发的颜色，典型的亚洲面孔，修长的双眼，眼角上调，自带桃花，鼻梁高挺，嘴角总是微微上翘，一股优雅绅士的气质，不过于芯婕知道，这人，亲近人的气质完全就是伪装，眼神中的疏离感，才是真实的自己。
    教室里的同学“哦——哦——”的起哄，找殷盛修的女孩很多，但是冰山美人校花于芯婕的到来，还是很有新闻效果的。
    看殷盛修的表情倒是很坦然，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两个人一前一后，于芯婕先开口，“我是于芯婕，有点事想和你谈，我们去操场说。”于芯婕说完转身走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被人一扯，进了男厕所，她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殷盛修把她扯进一个隔间，一个手撑着隔板，一手插兜，他附身凑到她的脖间，“真香。”
    于芯婕忽然呼吸有点急促，除了爸爸，还没有那个异性离她那么近。
    “我想问你，杜薇的手表值20万是真的吗？”
    殷盛修看着这个小美人，真直接，直接到…..让他心动。
    他玩味的看着她，满眼都是惊喜，还有，还有于芯婕能够感受到的危险感，“真的。”
    “我有资格得到你的馈赠吗？”于芯婕仰着头，眼神中充满渴望。
    少女青涩美好，抬头看着他，因为激动胸脯起伏。殷盛修被这种纯真的样子吸引着，他想要她。他低下头，吻上了那柔弱的唇，夏日的早晨也让人热的发燥，但是于芯婕的唇冰凉，被吻上的唇先是紧紧地抿着，忽然又放松下来。
    是的，于芯婕很紧张，但是她告诉自己这就是面试，能不能得到这份酬劳要看她现在的表现。温热的舌头在她齿间顶撞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忽然自己的下唇被咬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刚张开一点的齿间，那舌头就进入了她的口中，她十分木讷的承受着，她的第一感觉是恶心，但是那清新的薄荷味道，让她觉得很舒服，舌尖侵略着她的唇舌，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她也学着纠缠着他的，但是这男人鼻尖抢着她的呼吸。氧气少了，于芯婕喘气声越来越重。胸口不停的起伏。
    殷盛修感觉到对方的顺从，还有不断急促的呼吸，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点把持不住，火气都集中在下身，哪里忽然间就硬了，对，他想就现在就要了她。但是明显这个地方不合适。殷盛修离开了一点点，两人口齿相对，近在咫尺。
    于芯婕喘着气，尽量多呼吸些新鲜空气。“我，我通过测试了吗？”
    “恩，你成功了，我现在就想要你。”殷盛修满眼的情欲，看着这朵花骨朵。
    “我，”于芯婕低着头，手背在身后，“我可以和老师请假。”
    殷盛修觉得这个女孩真有意思，听到“老师”两个字，他忽然觉得想笑，哈哈，这里的学生都很害怕老师。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自己走了火。他好久没有这么冲动了。看来杜薇是该换了。
    “请假，这么着急？”殷盛修看着她，脸蛋红红的，呼吸平稳了，她低着头，可以看到她头上的一个旋儿。还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我还想问下，我可以得到多少钱，我不想要东西，而且刚才是我的初吻。”于芯婕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这些话，她告诉自己，这是交易，对方得到了想要的，她也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好，不过我不知道行情，送礼物我在行，明码标价，我还是第一次。”殷盛修说的一本正经，但是那语气中的调戏，于芯婕听得出来。
    “我需要20万，6个月，如果你想提前和我结束，我也不能退你钱。”于芯婕觉得这个殷少爷好像是经常换女朋友，6个月要一个手表的价格好像不过分。实际一年也可以。毕竟是20万，她是不是要多了。
    “哈哈哈，这个价格还很公道，这样，6个月20万，只要我不说结束，合同一直有效。如果你违约，那从我这里拿到多少就吐出来多少。”殷盛修只想逗逗这个眼前的女孩，以他现在经验而言，3个月应该是个极限。
    “真的吗？还可以续约吗？只要你不喊停，我不会提前结束的。”于芯婕抬起头，眼中充满喜悦，就这么容易吗？
    “这么开心，对我这么满意？你知道我们以后要做什么吗？”于芯婕内心的喜悦，甚至是感恩，她知道这是她最好的选择，甚至说她觉得自己幸运。她幸福的在心里计算着，一年就是40万，给爸爸看病还能攒下来一些。她感谢眼前这个男孩。面对190的他，于芯婕还是矮了些。她使劲的往上跳了下，搂住了殷盛修的脖子，凑上了自己的唇。这个吻有些生硬，但不像刚刚那么冰冷。殷盛修被她生硬的主动，弄的下身硬得发疼，他现在就想发泄，看着清纯的她，他现在没法绅士，他一手抹上她的胸，没想到在这宽大的校服下，哪里至少是D。
    “宝贝，第一次会很痛你知道吗？”他摸着她松软的头发。于芯婕涨红着脸，点点头。她知道的，她在网上查过，她没有经验但是理论知识她都知道，因为她想过很多次，她的退路。
    “我现在很难受，我现在就想要你，但是我不想在这里让你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在性事上，他不强迫任何人，也不会用强的，这是他的底线。
    “怎么帮你？嗯，我，我也有一个请求，今天能先给我2万吗？”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好。”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完，就吞没在两个人的口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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