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如约来到听春楼。
听春楼是一家有名的茶楼。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论穷富,都能往这茶楼里一坐,品茗一壶好茶。
在听春楼里,不仅能品茶,还能看到说书先生。兴许你会觉得怪哉,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旧名堂。
但听春楼的老板喜欢。
这里头从人到装潢,都透着一股书香卷气,雅得不像话。你方靠近听春楼时,哪怕站在外边而,都能嗅到一股极其好闻的茶清香,沁人心脾。
虽然说,听春楼追求归古,但点到为止,从外表到精神到文化,便足矣。至于其他的方方面面,自然是按照现代的技术,怎么方便怎么来。
普通客人可以坐在大堂里,而有钱人可以到二楼雅间,谈生意还是朋友聚餐,都不在话下。上叁楼之后的客人,不仅仅是有权那么简单了。
乔誉正坐在四楼的天字号雅间里,了无乐趣的独酌桃花酿,等着服务员将林澈引来。
门一开,乔誉知道,人来了。
***
林澈淡淡的走进来,抬眼瞅见乔誉,没有丝毫意外。他总是那样,除了面对乔萌萌,他总是端着一副不悲不喜的冷脸,不会柔和半分。
在乔誉的示意下,与之面对面而坐。
待服务员给他沏了杯柠檬水,关门离开后,乔誉石这才开口,“乖宝可是睡了?”
“嗯,睡了。”林澈回答。
“那么,我便直说了,”乔誉直直的盯着林澈打量,似乎想看出什么名堂来,“你和乖宝交往,我们乔家不会阻拦,包括我爷爷在内,他已经知道你俩的事了。”
林澈侧耳倾听,倒是比平日里上课要来的认真几分。
“今天找你来我要说叁件事。”
“第一,我希望你能知道,有关当年的事,乖宝从未愿意失约,当时她生了场大病,一醒来就跑去找你了,只不过那时你已经不在了。你当然会问,以乖宝的性子,就算你被别人带走,也会跑去找你。当然,如果没有数夜高烧导致失忆的话。”
数夜高烧?失忆?!
听闻,林澈瞳孔微缩,他抓住了几个让自己揪心的关键词,当年之事真相大白了,他却心疼难受的紧。
“第二,你应该知道我们乔家在帝都是什么地位。乔家不会介意你林澈是无名之辈,但是外界的人会怎么说我家乖宝,会如何轻视你,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林澈没有说话,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有多清楚他与乔乔之间的差距,他又多渴望能够向上爬,能早日和乔乔比肩。只要有机会摆在他面前,他绝对会死死抓住。
“第叁,我让人调查过你,从过去到现在,完完整整的资料,花了不少时间。你自己也可以看看,兴许有很多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说着,乔誉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一份列有林澈从小到现在的档案,虽然记载并不完全,也不会那么详细,但少说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吻合率。
关于自己被调查的事情,林澈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淡然的接过属于自己的档案,看了起来。
档案上说,他和他的‘母亲’,并非亲生母子关系。
林澈垂眸,瞳孔微黯。
关于这一点,在他还小的时候,从那个女人在房间里与人欢爱时,偷听到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孩子,而且那个女人抱怨她到底有多么厌恶自己这点事。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还要抱走他养在身边呢?
他不知道,可能是为了报复什么人家而偷走了孩子,或者是谁把自己这个累赘拖油瓶舍弃,塞给了她。
总归这么些年他都把自己当作孤儿这般,一个人活过来了。亲生家庭是谁,都有些什么人,还在没有找他,爱或不爱他,都逐渐变得不重要。
如今的林澈,从不奢望家庭。
他只有乔乔,只要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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