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直至戌时末方休。
谢溶溶和杨裳携伴回到席间,心里还回荡着方才在小花园里经历的一幕,她猛地灌下一杯水压惊,杯中不知何时被人斟满了葡萄酿,她敲打胸腔捂着嘴轻咳,杨裳也伸手帮她拍背,问,
“你喝不了酒?要不让人撤下去换上解酒汤?”
谢溶溶摆摆手,目光四下一扫,没看到秦氏,也没看见那个祸害。酒入胸膛激荡,不多会儿她的脸和脖子都像刷了一层胭脂,一对黑眼珠衬得又圆又亮。
她可真是后悔,被那黄鼠狼两叁句好话、装乖卖巧糊弄过去,怎么能轻易忘了他说的那番话。
“我见你第一眼就想肏你”
“想把你扒光了按在身下干”
哪有什么迷途知返,不过都是用那张皮相来掩人耳目,她越想越郁闷,记忆里与他不多的接触此时也翻涌上来混着那杯酒在她胃里翻江倒海。
直到席散,她也没有再见燕回。倒是在宫门外看见了雎宁郡王,他是个个子不高有些微胖的青年,笑起来总是有些怯懦,正扶着荥阳公主上马车,回头从侍女手中接过秦氏,侧着头和她说话。
她指了指嗓子摇摇头,雎宁郡王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远看去倒是一对恩爱夫妻。
谢溶溶鼻子酸涩,烧的通红的脸被冷风吹去热气。
这时敬廷的贴身侍从急急从门内走出,垫着脚四下张望,瞟见她正立在马车旁,几步上前来说道,“元帅让小的给夫人带句话,说是宫里有急事,留下各位大人议政,让老夫人和夫人先回去,不用等他。”
谢溶溶这才想起宴中那位御前总管在徐太后耳边低语一阵,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勉强撑到结束,杨裳当时还说,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大事。
真让她一语中的。
陕西巡抚孙沛于半月前失踪,叁天前有人在庆阳府发现他的尸体,身首异处,胸口还贯了一只羽箭,来自突厥。
奇的就是在此期间都布按叁司没有传出一点消息,给他收敛尸身的竟是出镇陕西,落户西安府的齐王。
徐太后留下张乘风、敬廷、兵部尚书贺昕、户部尚书李允及右军都督梁辅源商筹至半夜,决定先静观其变,令驻河州的行都指挥司暗中观察,一有动静及时上报。
出了宫门,张乘风示意敬廷与他同车,厚重的羊毛毡帷一落下来,那双苍老但几十年如一日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直视着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敬将军,你同我说实话,安西一役,到底是怎么赢的?”
谢溶溶被银环伺候完换衣沐浴,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趿着鞋去看睡在内室小床里的阿鱼,她晚上喝了酒,太阳穴突突地涨,人也清醒得很,光是站在旁边看他举着两只小拳头在胖嘟嘟的颊边呼呼大睡,她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银环拿来针线篓,里面还放着她纳了一半的鞋底和绣在阿鱼小袄上的胖头鱼,她靠在小床边点上灯,边做针线边等敬廷。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胸口被一只大掌攥住揉搓,两腿之间也被游弋进一只手,粗粝的指尖搓着阴蒂,没两下就把她弄出了湿热的淫液。
“啊哈夫君?你你回来了?”
见她睡意被驱散,敬廷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头埋在她脖颈间吮吸,两只大手飞快地褪去身上的衣物,和她贴着肉肌肤相亲。
“多晚了明天不要起床上朝的么?”谢溶溶被他亲得气喘吁吁,双手无力地推了几下,见推不动,搭在他肩头,顺着下滑的动作轻柔地插进他的发根,一下一下舒按着头皮。
敬廷把脸侧压在她胸乳下,两人在黑暗里沉默着,只有喘息穿插在其中。
谢溶溶张开腿环上他的腰,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夫妻叁年,她明白他是碰到了难事。
敬廷抱着她软玉一样的身子,一下一下,摸不够地摩挲,谢溶溶被他摸到腰窝,扭了扭身子小声道,“痒呢。”
女子娇糯的轻喘拉回了他的神志,敬廷撑起上半身垂下头去吃她的奶,堆起一只圆软的白乳握在手中,不多会儿就帐中就传出她的喘息。
“溶溶溶溶”
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有用自己去感受她。肉根早就把亵裤顶出一个包,他把勃起的阳具掏出来,在她湿滑的穴口拍出“啪啪”的声音,嘴里吃着她的奶子,也是“啧啧”有声。
谢溶溶被这声音羞得捂住脸,转念一想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才又摊开到两边,躺平了由他摆弄。
龟头顶进穴口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喟叹,敬廷的肉根被她的阴穴牢牢裹住,贪吃的软肉一层层挤压着这个入侵者,初时还有些疼,等到捅上两下,把它们插软了插快活了,就会张弛有度地含着他,不管用什么角度,用什么力道,里面始终汁水丰沛,不过就算水再多也不会让肉棍滑出来。
她下面的嘴那样依赖他的性器,就像她这个人也离不开他。
“溶溶真紧你的小穴吃着我的肉棒我的心肝”
“夫君呜呜再大力些痒,那里痒”
硬热的一根鸡巴堵在水穴半路,撑开的半截甬道甚至能感受到他肉根上的经络在突动,她伸手去摸还留在外面的一截,细腻的指尖捏着被淫水浸透的男根就要往穴里送。
敬廷两手撑在她胸乳上,腰身一挺,把她操得满满当当。
“啊呀呀进、进来了”
手掌把两团绵乳团起,丰满得一手都装不下。敬廷玩着她的奶,下身不急不慢地进出,每次都是抽出一半再一寸寸磨进去,没干个几百下谢溶溶就绷着脚尖,咿咿呀呀地叫着从穴里吐出一滩热液浇在龟头上。
“这么快就幸了?夫君还没射出来,溶溶再夹住了。”他捞起两条细直的腿扛在肩上,下身开始重重鞭笞,直把还没从高潮回劲的美人顶到求饶。
“别夫君呀快要被插坏了”
他不满意,用拇指去揉她的蒂,“什么插坏了?溶溶不说明白点,夫君怎么听得懂。”
“呀啊啊啊——别搓不要是夫君的、夫君的鸡巴把溶溶的穴插坏了夫君不要揉那里啊啊——”
敬廷充耳不闻,一直玩弄着那颗红豆直到射出一股精,等把鸡巴拔出来时,谢溶溶穴里流出的水湿了她一屁股。
他打趣道,“真像是把你操到尿了出来。”
谢溶溶两条腿从他肩上滑落,浑身酥软得动都动不了。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身下的床褥已经换过,而敬廷早就不知去向。她埋在被子里臊得不行,拿手指去摸那颗豆子,发现它果然又肿了一圈,从白胖的阴户里探出一个小尖,一碰就浑身哆嗦。
她甜蜜地叹了口气,唤银环进来侍候更衣,想到下午裁缝铺的人要来送衣料,随手翻了下针线篓,绣了一半的大头鱼还在,可那只做了一半的鞋样子不知去了哪里。
粮商们对战争的嗅觉总是格外敏感,府里采购粮食的下人被几天内翻涨的粮价吓得不轻,哭丧着一张脸去找陈氏要钱,挨了通骂,说家里一个兵马大元帅,要是打仗,全天下谁能比敬府知道的早?又说今日如果他来要,明儿个养马的看门的是不是都得来,他当自己手里的钱是别人送的?站在院门口,眼睛瞥着南院,一副指桑骂槐的模样。
后来还是老夫人听不过去,把她叫进去训了一通,说她要是真嫌麻烦,不然让田氏和谢氏替她打理。比起谢溶溶,陈氏更看不惯叁房那个狐媚样子,立下偃旗息鼓,又顺带从老夫人手里哄拿了一百两银子。
嬷嬷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啐了一句,“大爷的媳妇现在是逮谁咬谁。”
老夫人不以为然,她心里不在乎那一百两银子,她想着是,怕不是真的又要打仗了。
敬廷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每天回来累到倒头就睡,谢溶溶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就只能尽力贴身伺候,有一日给他擦洗到胯下时,手指拨弄了两下,那根紫红的阳具就颤巍巍地抬了头,谢溶溶见他睡得云里雾里,红着脸埋下头含进嘴,又吸又舔,不一会就吃了一嘴的白精。她漱过口躺在他身边,第二天醒来还问他昨晚睡得如何,敬廷挠挠头,只说做了个好梦。
前些日丞相与太后大吵一架,他赶到时两人一男一女,一老一青,梗着脖子互相不理,只有他当了几日和事佬,才能关起门来再继续筹谋。
情况比他们想的都严重,陕西布政使的奏报迟迟入京,原是并非他们知情不报,而是写出的密奏屡屡在汉中被截,距离汉中最近的恰好就是西安府,一切的巧合都在指向齐王。
可齐王至今还没有个说法,甚至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齐世子刘峻,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留下一封口信,说齐王身体有恙,他得回家侍疾。他到底是怎么出的京,是谁助他出的京,朝中又有谁已经成了齐王的爪牙,都是让他们焦头烂额的事情。
最后商议来商议去,大家一众打成共识,就是敬廷肯定得走一趟西北,而且要做好随时出军的准备。户部的粮草已在筹备中,近年关要想再从中原调大批军粮势必得花大价钱,运到金陵来和军队一起出发也怕赶不上,就干脆拍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到大同再汇合。
白天上朝下午练兵,忙到脚后跟打后脑勺,日子眨眼就到了年前,西北再未来信,也不知是真的平静无澜,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敬廷得了丝喘息,一拍脑袋想起来之前说要去通宝阁给谢溶溶买对耳环,于是出了宫推别贺昕和梁辅源叫他去吃酒,一个人转去城南的首饰铺子。
他隐约知道丢的那对坠子是谢溶溶很喜欢的羊脂玉,让掌柜把白玉摆了一排,杂拉好几十对,愣是看不出好坏美丑来。
一只玉铸的手挑起一对红碧玺莲花耳托、缀两颗圆润的羊脂玉耳坠伸到他面前,滴溜溜的玉珠子在圆润的指尖转着圈,
“不若这一副?”
他侧过头看见燕回轮廓分明的下颌角,正偏着头仔细观察玉质,半张侧脸起伏转合,没有一处生得不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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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章写的太多,分成两章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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