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初所知道的那个宁氏集团公司的危机如期到来了,起因还是因为宁知翼满脑子情爱,所造成的的后果十分严重。
而等宁父知道他是因为一个女人才造成公司那么大的损失后,顿时暴跳如雷,把宁知翼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难道不知道这个合作对公司有多重要吗?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扔下雷曼公司派来的人,连合同都顾不上签,还让人家等了你这么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是咱们公司求着跟雷曼公司合作的!不是他们上赶着求我们!你居然还不把人家放在眼里,宁知翼,你这个脑子被狗吃了的东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情圣?真是气死我了!”
宁知翼脸色也十分难看,听见宁父的怒骂声,却并不觉得都是自己的错,难道自己追求爱情错了吗?他忍不住辩解道:“我后来不是跟他们道歉了吗?不过只是让他们多等了几个小时,他们就忍不了了,这也太傲慢了!”
“蠢货!你到底知不知道求人合作的是咱们?!”宁父听见他的辩解,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他之前以为自己这个儿子培养得很不错,年少有为,继承了自己的商业天赋,是个出色的继承人,但没想到,这次就出事了,而且还是因为这么个可笑的理由!
偏偏他还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还说是雷曼公司的人傲慢……宁父简直想拧开他的头骨,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而不是脑子。
“父亲,就算没了雷曼公司,咱们还可以找其他公司合作,其实我们也不是非他不可。”宁知翼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这么说道。
“你以为雷曼公司真的只是公司大点,名气大点吗?蠢货?人家为什么成为行业龙头,还不是因为手握的专利多,产品等级比其他高!你现在得罪了人家,还想拿公司的利益来为你闯的祸买单,转而去跟那些不如雷曼的公司合作?你是不是疯了?一个女人就把你迷得理智都丢光了吗?”宁父怒不可遏地说道,第一次对自己这个抱以厚望的儿子感到极度失望。
宁知翼这回低着头没有再吭声了,他当然知道跟雷曼公司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这不是得罪了人家,道歉都不被接受吗?他是个天之骄子,从小顺风顺水,从来都是别人讨好他、迁就他,除了常嘉儿,还没有他去讨好别人、迁就别人的。
他都亲自打电话去跟雷曼公司的人解释和道歉了,可那些人就是不肯原谅他,还把他狠狠地羞辱了一遍,他是有自尊的,既然道歉不成,那就干脆放弃了,想要他继续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宁知翼的后背挺得直直的,只觉得雷曼公司的人太小题大作,他都道歉了还不接受,分明是故意的。
“你明天再去雷曼公司道歉!不管怎么样都得挽回这个合作,你知道要是挽不回,咱们公司的损失有多大,董事会那群人能把你生啃了!”宁父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宁知翼道。
“我已经道过谦了,但人家不肯接受。”宁知翼说。
“那就继续去,天天去!做出够诚意的样子,我不管你是背着鞭子去负荆请罪,还是跪下去求人家,总之,你闯的祸,你得负责解决。”宁父冷冷地说道。
宁知翼抿紧了嘴,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但在心里却把雷曼公司的老板记恨上了,想着等自己以后把宁氏发展得比雷曼强了,就要狠狠地报复这一次雷曼对他的羞辱。
他这个想法,要是让宁时初知道了,肯定会目瞪口呆,到底是多自我为中心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啊?
明明是他自己放了人家鸽子,让人家白白等了好几个小时,别说人家是甲方,而你是求着人合作的乙方了,就算是普通的地位不如你的合作者,一个理由都不给还打不通电话找不到负责人,白白地等了你好几个小时,内心都得怨气满满了,更何况雷曼公司还是你自己上赶着合作的,人家被你这么不重视,能不愤怒?
至于什么羞辱,你自己把人得罪了,还十分不在理,去道个歉不是应该的吗?人家不接受就是对他的羞辱了?难道谁还规定受害者必须接受过错方的道歉,不接受就是羞辱?他脸怎么这么大啊?
这么唯我独尊,他怎么没当皇帝呢?
总之宁知翼因为个人的过错,害得跟雷曼公司的合作机会黄了,董事会的人得知之后,就个个都打电话来质问他了,宁知翼本身脾气也不小,被人质问了,自然就跟那些长辈狠狠吵起来了,丝毫不觉得自己有愧。
宁时初还是宁母打电话给她的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宁母旁敲侧击想让她求求席家,让席辞明帮忙想想办法弥补,宁时初自然拒绝了,她又不是原主,不可能为了一个和自己关系平平的便宜弟弟,把席家拉进泥坑,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宁母十分失望,挂掉电话之前,叹着气说:“时初,你似乎变了很多,对家里的事都不关心了。”
宁时初翻了个白眼:“妈妈,我嫁出去了,当初婚礼的时候,你不是亲自对我说过,说我现在是席家的人了吗?宁家是我弟弟的,如果我多关心了,我怕弟弟以为我要和他抢公司呢。”
宁母被她的话说得一噎,但很快回过神来,语气难过地说:“时初,你这是怪爸爸妈妈了吗?可无论如何,你都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啊,知翼也是和你最亲近的弟弟,我们又怎么会真的把你当外人呢?爸爸妈妈对你从小的疼爱和培养,你都忘了吗?”
开始给宁时初打感情牌了,宁时初叹了口气,说:“妈妈,不用和我说这么多,真正的疼爱和当宠物的疼爱是不一样的,区别就是我和弟弟。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我求席家帮忙,但妈妈,这麻烦是弟弟惹出来的,就该他自己负责解决啊,即使要求人,也该他来求,怎么能让你一个当母亲的来给他求人、擦屁股呢?妈,我是心疼你啊。”
宁时初揉了揉胳膊的鸡皮疙瘩,忍着恶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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