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花开!”
典韦一眼认了出来。
因为这个魅力四射的女子的容貌与蜉蝣有八九分相似,差距仅在年龄上。
一个是娇美人,一个是美妇人!
花开站在那里,浑身泛着柔和的瓷光,眸子里闪动着整个春天全部的色彩。
这一刻!
仙女下凡,闭月羞花,顾盼生辉,风华绝代……
数十个形容词闪过典韦的脑海,但他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来形容她,仿佛那些形容词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你是花无缺对吧,我娘提起过你。”花开视线落在典韦身上,淡淡一笑。
她的声音很好听,动听!
不是那种声若黄鹂,黄鹂根本不配!无论是清蒸的还是红烧的黄鹂,都不配!
典韦缓缓松开呼吸,想要开口说话。
却忽然间紧张了,脸红了,有那么几分惊慌失措,整个人变得腼腼腆腆,迟钝了片刻才回道:“那个,你娘也对我提起过你。”
花开淡笑道:“你不是一直在刻苦修炼么,怎么有空过来?”
典韦定了定心:“劳逸结合才是最好的,我来帮你浇树吧。”
花开略默,点头道:“好,这边还有一个水桶,泉眼在那边,我们要用最新鲜的活泉水来浇树。”
典韦当即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表现异样积极,过了片刻,他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一想到花开是别人的妻子,还有女儿花枝,典韦内心各种不是滋味。
特么的,你说这叫什么事。
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居然是人妻系列!
草!
这太草了!
“喜欢的人妻系列的,有曹操,李治,某地球人……”
典韦越想下去,心情越是复杂,乱成一团麻,不得不做了一次深呼吸,调整好心态。
花开在浇一颗大树。
典韦略一沉吟,走到她旁边那棵大树,边浇灌边忍不住打听道:“花枝的爹爹是谁,也住在这里?”
花开转过头,眸光闪动了下,黯然道:“花枝的爹爹,早已不在人世了。”
“死了……”
典韦怔了怔,望着花开绝代芳华,一时无言,默默陪她一起浇树。
只盼人间只有花开,永不花落。
不知不觉间,晌午很快过去了。
“今天就到这里,我该回去了。”花开伸出手,示意典韦把水桶还给他。
典韦还想多陪陪她,连道:“我送你回去吧。”
花开摇头道:“我娘不喜欢你,你最好不要去我们住的地方。”
“……”
典韦无语了,还了水桶,目送花开离开,消失在林间,这才转身回来。
接下来,他想集中注意力修炼,却始终难以入定,不得不强自镇定下来。
“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就乱了心境,努力修炼变强才是正道。”
典韦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将心境调整到了平静无波的状态。
吃果子,炼化……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典韦见到了花枝,仔细看她的眉眼,像极了花开,这绝对是亲生的。
他又去帮花枝采摘果子,随口问她:“昨天我见到你娘了,跟我说说,你娘最喜欢什么?”
花枝猛地转头,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典韦,看了好一阵,双眼眯成一条线,做出一个撇嘴的表情,哼哼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典韦摊手道:“你了解我的,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就是想了解了解你娘,毕竟大家在一片地方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花枝:“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什么?”
你个小屁孩能喜欢什么?
打你屁股喜欢不?
典韦嘴角抽搐,挤出友善的笑容道:“你喜欢什么?”
花枝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嘻嘻笑道:“我喜欢那种花帽,就是用柳条和鲜花编织成的帽子。”
“好,我明天送你一个花帽,快告诉你娘喜欢什么?”
“不,等你拿来花帽,我再告诉你。”
典韦握了握拳头,这熊孩子绝对是那种我妈已经三天没打我了的类型,忍怒道:“看你小气的,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花枝毫不相让:“你不是,你就是有亿点点好色罢了。”
……
寒香谷外,一匹马驰腾而来。
马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材中等,看起来近五十岁了,眉毛长而浓密,下颚没有一缕胡须,皮肤有点女人般的白皙。
这人身上没有携带兵器,但仔细看的话,他的双掌隐隐发黑,手上的皮肤比其他部位明显要粗粝许多,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
“吁!”
肤白男子停下了马,一抬腿,从容而轻松的跳下马来,走到了拱形门前。
唰!唰!
两只巨型犬跳了出来,俯卧大门两侧。
肤白男子瞳孔一缩,双掌下意识举到了胸前,眼见两只大狗没有攻击他,这才缓缓放下。
然后,他掏出一封拜帖,小心翼翼走上前,放在了白狗面前的花篮里。
紧接着,白狗转身而去,一路跑到了花芬面前,摇晃着尾巴,显得十分亲昵。
“哦,有客人来了……”
花芬目光一闪,拿起拜帖打开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她起身走向记名弟子的居所,找到了邋遢无比的邱广诚。
“邱广诚,你的家人前来找你。”花芬摇晃了下手里的拜帖。
邱广诚脸色微变,奇道:“哦,谁找我?”
花芬:“来者自称是邱草长。”
邱广诚恍然道:“那是我二叔。”
花芬点点头:“外人不方便进来,你还是出去见他吧。”
“好嘞。”
邱广诚应了声,小跑出去,过了拱形门拿眼一扫,视线猛地落在一个负手而立的肤白男子身上。
“二叔,果真是你来了。”
邱广诚眉梢一挑。
“小城,你这模样……”
邱草长上下打量自家侄子,额头上浮现黑线,怒道:“要是让你爹看到你这个样子,非打死你不可。”
邱广诚嘿然笑道:“我这样子怎么了,这叫潇洒不羁,女人最爱我这种男人了。”
邱草长直翻白眼,摇摇头,显然也了解这个侄子的脾性,神色一正道:“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有正事。”
邱广诚也收敛表情:“什么事值得你大老远跑来一趟?”
邱草长:“数日前白水镇发生了一桩大事,你听说过吗?”
邱广诚摊手道:“嗐,我待在这寒香谷中,与世隔绝的,啥消息也收不到。”
邱草长:“白水镇顾家,在夜里遭人袭击,死伤卫兵数十人,家中两位客人也死了一个。”
邱广诚惊道:“顾家在白水镇是一霸,财大气粗,传闻他们家与凶人谷有勾连,周边没有哪股势力敢扶其撄,谁动用了这么大的力量袭击了他们?”
邱草长:“你猜错了,袭击者不是很多人,而是只有两个人。”
邱广诚骇然:“什么,只有两个人就能打杀数十个卫兵?何方高手!”
邱草长:“其中一个黑衣女子,没有动手杀人,反而差点被生擒。杀人的,是另一个蒙面人,能轻松搬起三四吨重的石狮子扔出去砸人,还把一个五级浮屠的客人给打爆了!”
邱广诚倒吸一口寒气:“这么强!我们这片地方,有这样的高手吗?!”
邱草长:“所以说,这事显得很怪异,行凶之人如此凶悍,绝对有实力屠杀整个顾家的,但只杀了那位客人便走了。”
邱广诚想到了什么:“死的是谁?”
邱草长呵呵一笑:“凶人谷十大凶人之一,刽子王苗人蛮的独子,苗东岩!”
邱广诚吓了一跳:“敢招惹刽子王苗人蛮,凶手绝非常人。”
邱草长:“是啊,苗人蛮大怒,赶到顾府之后,差点打死了顾天金,最后留了顾天金一条狗命,命令顾天金在一百天内查出凶手是谁,顾天金别无选择,倾家荡产悬赏线索。”
邱广诚懂了,深深看了眼邱草长,了解这位二叔是贪财之人,提醒道:
“二叔,这里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邱草长冷哼道:“你太小瞧二叔了。”
邱广诚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你找到了什么线索?”
邱草长:“关于那个凶手,神秘莫测,暂时毫无线索,不但我没有找到线索,其他人也一样。但关于那晚同时出现的黑衣女子,我倒是有点想法。”
邱广诚打起精神:“怎么讲?”
邱草长一板一眼道:
“首先,苗东岩到顾府做客,乃是临时起意,他在外面办事,恰好碰到了顾府的一个管事,那人想要巴结巴结他,就邀请他去做客。
从时间上判断,苗东岩从答应去顾府做客,再到抵达顾府,哪怕这中间有人走漏了消息,两个袭击者距离白水镇不可能太远,范围往大了说,他们必定是方圆五百里以内。”
邱广诚琢磨道:“方圆五百里内么?”
邱草长:“范围有了,接下来是武功,那行凶者刚猛无俦,身材魁梧,应该是修炼巨力属性的功法,至于那黑衣女子,身法了得,攻防稀烂,一看便知是练了某种轻功。”
此话一出!
邱广诚颜色大变:“二叔,你不是怀疑那个黑衣女子是寒香派的门人吧?”
邱草长:“方圆五百里内,修炼的轻功人没有三千人也有一千人,只要逐个排查,迟早会发现蛛丝马迹的。寒香派门人,不也是轻功了得吗?”
邱广诚:“寒香派门人谨守本分,轻易不会外出,更加不会胡乱惹事的。”
邱草长:“我没说那黑衣女子一定就是寒香派门人,但也有这种可能,不是吗?只要你帮二叔查一查,看看谁与白水镇顾家有恩怨,谁近期离开过寒香谷就行了。”
邱广诚义正言辞道:“我已经是寒香派的人了,不会干出卖门人这种事的。”
邱草长:“顾家的巨额悬赏惹人眼红啊,我要是得了那好处,定然分你一半。”
“我心爱的女人就在寒香派中。”
邱广诚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动心的意思,缓缓道:“这事,得加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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