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二次传道——地有多广

    地面上，许多人还在回味刚才飞行的感觉。
    “道祖，您知道天到底有多高吗？”一人忍不住问他，其余人也是期待的看着陆明。
    陆明微微一笑，并未说出具体的数字，只是道：“天有多高我自然知晓，但仅仅这方世界，天再高对我而言也不过咫尺，我已经突破了天的限制，来到了更高一层的天。
    尽管这一层天不能再束缚我，但却依然会束缚你们。”
    许多人听着陆明的话迷迷糊糊的，十分迷茫。
    什么天高咫尺，什么更高一层的天，完全听不懂。
    天到底有多高说一个数字不就行了吗？
    陆明没说，天到底有多高，这是一个很玄的问题。
    如果只是不断向上飞，物理意义上的高度，那么陆明可以告诉他们是无限的，空间意义上的无限，只要你境界不到，那么就永远达不到天地极限，永远无法触摸到世界壁障。
    如果你境界到了，便会发现天不过人高。
    陆明没有详细解释，留给众人去下乡。
    也有些人想到第一次讲道陆明提到过的天地极限，或许陆明的意思是他已经突破了天地极限，但是天地极限还会束缚他们？
    可是他们现在来连天有多高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束缚到他们呢？
    大部分人都是不以为意的。
    只有很少人的静心思索，去探究陆明话语中背后隐藏的深意。
    至于他们究竟想到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陆明依然没有开始讲道，而是发出第二个问题：“你们可知世界有多大？”
    “世界囊括九州与四方之地，北原、西漠、南疆、东海群岛！”一人立刻道。
    “不不不，你都说了东海群岛，那么东海也要算进去，据我所知，极北、极南、极西之地都能看到海洋，我们四方都是海洋，我认为世界还要囊括四海！”一人反驳道。
    “四海再大你也去不了，你的世界能有九州大就不错了！”有人嗤笑道。
    这次答案多了起来。
    有人从实际出发，推测九州加上四周的海洋便是整个世界。
    有人认为世界多大要以一个人走过的，看过的为标准，井底之蛙的世界就是一整个井底，外界再大对他也没有意义。
    如果是其他人询问这个问题，众人只会当做在逗他玩，但是陆明询问必定有所神意，真的说着自己心中以为的答案。
    一时间众声交杂，尽管只是低语，却恍如雷鸣，不过渐渐的众人都安静下来，一致的望向陆明。
    “世界到底有多大，就让我带你们去亲眼看一看吧！”
    伴随陆明话音落下，众人再次飞到空中。
    “这里是天剑山，是灵原郡，是明州。”
    陆明移步，带着众人须臾间跨越万里。
    “这里是衡州。”
    “这里是漠州。”
    “这里是夕州。”
    ……
    只是一个小时，陆明便带着众人走遍了整个九州。
    “这是无数九州人眼中的世界，亦或者世界的中心。”
    踏遍九州，陆明脚步未停。
    “这里是北原。”
    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是不同于九州复杂地形的别样风景，尤其是站在空中，向下看去，更是令人心胸开阔，心旷神怡。
    在草原中没有遮挡，有牧民远远看见众人站在高空上，不由直呼天神在上，跪倒在地。
    “这里是西漠。”
    无边大漠，黄沙铺地，有一种雄浑之感，却难掩一丝凄凉，这是生命的禁区。
    大漠中的绿洲仿佛是对天地的抗争，倔强而又顽固。
    “这里是南疆。”
    南疆密林重重，参天树木层出不穷，身处其中仿佛被世界所包围一般。
    悬崖峭壁随处可见，绕崖而行的道路让人感慨生存之艰难。
    陆明脚步未停，来到东海。
    众人向下望去，看到辽阔无际的海洋，东海群岛便仿佛餐盘中的点滴芝麻，零零散散。
    有东海之民看到天空中的众人，连连叩首，口称仙人。
    有人知晓东海群岛的传说，明白东海之民的误会，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也能被当做仙人来对待。
    “接下来便要出海，持续时间会长一些，可有人要离去？”陆明出声问道。
    大部分人都或是摇头，或是无言的拒绝。
    他们想要见识世界之大，不管是为了修行也罢，还是为了增长见识，再不济还能当成日后吹牛逼的资本，这种机会可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下一次陆明亲自带着他们见识天有多高，地有多广，谁知道那是什么时候。
    但也有脸色颓唐，告诉陆明他们想要就此离去。
    知晓世界之大，有人涨了眼界格局，胸中豪气顿生。
    ，也有人见到天地广袤，知晓自身渺小，雄心壮志片刻消，觉得修行的追逐实在太过遥远，还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半亩薄田悠闲一生。
    “此去至少要持续数月，可做好准备？”陆明再次问道。
    听到这漫长的时间，又有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无奈表示离去。
    陆明再三询问，再也无人离去。
    陆明带着众人回到天剑山，将不愿继续跟随他的人放下，他转身看向秦皇，笑问道：“秦皇，外出数月，你可做好处理？”
    “陆师放心，离去之前我早已布置周全，只要不出大的意外，一年半载都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秦皇道。
    “既然如此。”陆明微微点头，“那我们就走吧。”
    陆明放开速度，众人感觉周围一切都变得扭曲，几息之间，他们便从明州来到了东海之畔。
    到了东海陆明脚步有所放缓，但依然是众人不敢相信的速度。
    “来看一看大海之广袤。”
    陆明带着众人前行，不知走了多远，东海群岛，九州大陆都已经看不见身影，只有水波荡漾，浪花翻涌。
    向前看，是蓝色波涛。
    向后看，是无尽汪洋。
    向左，向右，只有同一种风光。
    “我们究竟到了何处？”
    “大海可有尽头？”
    “我们在大海中是不是已经走过了数个九州的范围，九州岂不就是一座巨大的岛屿？”
    众人心中冒出种种念头。
    忽然，陆明停下脚步。
    “道祖，这是到了世界尽头了吗？”有人忍不住问道，尽管周围环境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世界尽头？”陆明摇摇头，“不，只是一个朋友到了。”
    “轰——”
    一条体长已经有两千米有余的巨鲸跃出水面，掀起百丈巨浪，不由让众人惊骇。
    “这是一头鲸鱼？”
    “狗屁鲸鱼，这分明是传说中的鲲鹏！”
    海洋尽管广袤无边，但是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他们根本难有一个确切的认知。
    但是眼前的庞然大物，是实实在在的生灵，与他们自身做对比，自然让众人震惊万分。
    “又见面了。”陆明微笑，而后他对众人说道，“接下来，带你们去看一看海下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