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先天

    休息过后，林轩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突破。
    那种多年以来的追求近在咫尺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林轩觉得自己能忍那么久简直就是奇迹。
    如果不是陆明，换作其他人在他要突破的时候拉住他不让他突破，他当场就让那人血溅五步！
    “师兄，不要忘记我和你说的事情，之后按照我的要求描述一番。”陆明叮嘱道。
    林轩重重点头：“师弟放心！”
    林轩闭上双眼，心中动念，经脉内的内力沿着不知名的通道，缓缓的向在不知名空间的丹田涌去。
    不知过去多久，骤然自林轩身上传来一股庞大的吸力。
    陆明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发丝与衣角都十分稳固，他看见无数天地精气被这股吸力牵引，仿若乳燕投怀，迫不及待的进入林轩体内。
    似是天地精气浓度太高，陆明感觉周遭空间变得有些粘稠，甚至低落了一滴滴“露水”。
    这般场景，陆明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记录着。
    “突破先天之时，引动天地之力，贯通百脉，内气入丹田，化为真气，洗筋伐髓，脱胎换骨，仿若又经历一次新生，故曰先天。”
    陆明回想起在典籍上看过的有关先天的记载，与此情此景正匹配。
    吸收天地之力的场景足足持续了三日。
    陆明看着不远处庞大的冰石竟有些缩小发白，这一变化他立刻记了下来。
    “轰轰轰——”听得林轩体内宛如雷声轰鸣。
    “哗哗哗——”又有河流湍溪之声。
    一股风吹过，林轩头顶、眉间、以及嘴部一圈的毛发尽皆脱落。
    皮肤也变得褶皱，干枯，宛如干涸的大地，继而簌簌掉落，新出现的皮肤白皙犹如婴孩。
    这般变化又持续了一日。
    终于，林轩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没有一丝老茧，不由开怀大笑。
    受到林轩的感染，陆明也不由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林轩笑声一直未停，看那样子怕是能小一天，陆明连忙打断，递过去纸笔说道：“师兄，快些把我跟你说过的东西记录下来。”
    做完这些陆明立刻转身离去。
    “师弟，你要去哪里？”林轩见此不由喊道。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已经四天滴水未进，滴米未食。”陆明道。
    林轩感知着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那里是一个多日不食的状态，便笑道：“陆师弟，不必如此，我现在好得很，根本没有饥饿之感。”
    陆明停住脚步，回身问道：“师兄，你确定？”
    “当然确定！”林轩肯定道。
    “嗯……”陆明沉吟，“四日未食，你却不饿不渴，定然有什么东西充当了食物的作用。倘若我猜的没错，应当是那天地精气。”
    “或许吧。”林轩随口附和道，他对这些不怎么关心。
    认真的将陆明交给他的事情填完，林轩蹭的起身，准备离开冰窟。
    “师兄，虽然我知道你准备做什么，不过先不要着急，你带个帽子挡一挡。”陆明笑道。
    “嗯？”
    这时候林轩才感觉头顶有些凉飕飕，用手一摸，那叫一个光滑柔顺，锃光瓦亮……
    “脱胎换骨，如焕新生，先人诚不我欺！”林轩讪讪道。
    “师兄，三十六脉定丹法如何处理我相信你自有分寸，我是想和你说，如果门内还有其他人准备突破先天，记得把我让你记录的事情也让他记录一份。”陆明叮嘱道。
    一边说着，陆明一边在收集落在地面的“露水”。
    “好。”林轩点头，继而问道：“陆师弟，你还要多久才能突破先天？”
    “三十天。”陆明看着手上的露水，心中思索，随口回道。
    林轩不解：“怎么还是三十天，我记得五六天之前你就说只需要三十天。”
    “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无论是开辟经脉还是晋升先天，你都需要足够的天地精气，我为了以防万一，停掉了功法运转。”陆明看了看“露水”，又看了看那有些缩小发白的冰石。
    “咳咳，这样吧，我在这里等陆师弟你突破先天，之后我们一同出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林轩摸着自己光滑的大光头，说道。
    “可以，正好我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配合。”陆明将一滴“露水”放在那冰石上。
    “陆师弟，你这是在做什么？”林轩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些‘露水’是你突破之时产生的，我推测是天地精气的实体液化，同时推测这些冰石并非寻常的冰石，而是固化的天地精气。”陆明说着自己的新发现。
    “这有什么用吗？”林轩不解道。
    “……”
    “师兄，你是把智商全点到宗门管理上了吗？”
    以现在来看，一切内功修行都离不来天地精气，居然问他这有什么用？
    “啊哈哈……”林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尴尬笑着回应，又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仿若锦缎般光滑，手感真不错。
    不如我就这么留着？
    林轩脑海中突然崩出这么一个念头。
    不行不行！
    林轩连忙摇头，他是天剑门掌门，又不是方丈。
    “师兄，来，让我们测试一下，你晋升先天后有什么变化！”陆明将“露水”保存好，而后眼光火热的看向林轩。
    林轩感觉陆明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件物品，让他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异，不过他没有多少在意，满口答应下来。
    时间流逝，转瞬一月流逝。
    这一日，陆明内力蓄满经脉，不再压制，一股气向着先天突破。
    体内的内力犹如百川归海，纷纷向丹田去往。
    明明只需要三十六处经脉便能定位丹田，但是现在的表现却是所有经脉都能与丹田直接产生联系。
    伴随着内力的注入，陆明感知到那代表丹田的一点正在不断扩张，犹如天地开辟，宇宙爆发。
    当所有内力注入其中后，丹田这才最终稳固下来，一股比内气不知强大多少，本质强大的真气缓缓诞生，犹如这天地间的第一缕气。
    此后脱胎换骨，洗筋伐髓，陆明也顶着一个大灯泡。
    此刻，陆明，晋升先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