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位于省城中街一座临街的三层别墅,从地脚来看,这里无疑是极好的,从略显欧式风格来看,这里更适合作为音乐餐厅、咖啡厅、乃至西餐厅等一些有小资情调的场所。
然而,门上却挂着“国成集团”的字眼,略显不伦不类。
当然,这都是外行人眼中的评价,省城最顶端的一部分人,没人敢小觑这里,甚至会表现出几分敬畏,假如乘车路过,也会不禁向这里看看。
原因很简单,国成集团的老板是本省“最顶端”十三人之一,金飞!
此时此刻。
三楼总裁办公室。
“哥,这口气无论如何我都咽不下去,她凭什么打我?”金阳脸色铁青坐在沙发上,从工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这里告状。
又气鼓鼓道:“不就是工程有点小小纰漏,又不会造成严重后果,多少工程都是这样做的,别人都行,凭什么在这里不行?”
“哥,我认为陈萍那个贱人就是趁机找茬,她不是在打我,他是在打你的脸,必须找她算账!”
正前方,是一张红木办公桌,办公桌后方是一张办公椅,再后方的背景墙上挂着名家书写的四个字:大展宏图。
或许有人会说这四个字很俗,可放在这里,却隐隐透露出几分霸气。
字画之下、沙发之上。
坐着一名身穿英伦风西装,的男性,穿着非常考究,浅灰色西装,配上一条灰色条纹领带,层次分明,衣领上还别着飞鹤造型的金色胸针,这副穿着,放眼任何场合都不会怯场。
这名男性面庞与金阳有几分相似,乍一看甚至比金阳还要年轻,不过两人是两种风格,金阳身上流里流气,这人看着竟然有几分贵气。
双眸温和中透漏出凌厉,鼻梁挺拔,棱角分明,鬓角、面部的毛/发都经过精心修剪,嘴唇薄厚适中,人中很深。
头发向后梳,很亮……
这人正是刚刚陈萍所讲的,南山会三个阵营其中之一的代表,金飞!
国建、国贸,都是他的产业。
“你刚才说,魏国庆也在场?”金飞缓缓问道。
“对,他最王八蛋!”金阳破口大骂:“一直拦着我,不让动陈萍,满嘴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坏水,若不是他在场,我早就动手打陈萍,一个不男不女的臭娘们,竟然敢动我。”
“哥,一旦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外面混,脸上没光,你脸上也没光,他就是冲你来的!”
金飞没立即回答,生气,非常生气,无论如何不能动手打人,但也很清楚,这个弟弟被自己惯得无法无天,刚才讲述的理由一定有所隐瞒,想让他说实话…...很难。
反问道:“丁闯说什么了?”
“呵,他个小瘪三敢说什么?”
提到丁闯,金阳满脸鄙夷,实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居然能成为省城很多人讨论的对象,他还不如自己呢。
论背景,自己有哥,他呢?
论地位,自己是国建老板,他呢?
论名声,省城谁不知道自己,他呢?
讥笑道:“连个屁都没敢放,被我一通臭骂、泼了一脸水,只敢坐在那发呆,后来陈萍打我,他还在拦着,根本不敢多哔哔,小垃圾一个,估计是想讨好我。”
金飞看了看金阳,对他的肤浅没有任何反感,反而觉得很好,从小无父无母,被迫成熟,又独立的太早,从未享受过别人所谓的:青春期、叛逆期,自己没享受过的,让弟弟享受,没有任何不妥。
只要,自己罩得住就好。
缓缓道:“丁闯要入会了。”
“什么?”金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触电般起身,惊叫道:“你说丁闯?他加入南山会?他是个屁啊,凭什么让他入会,让他如还不如让我如呢!”
他快步走过来,坐在对面的办公椅:“哥,他根本不配,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能让他入,坚决不能!”
金飞笑道:“其实,我也想作为他入会的领路人,只是被陈萍抢先了,从客观角度上而言,他做的确实比较优秀,比当年的我还要好几分。”
金阳一愣,感觉心里堵得慌,今天还被自己泼水的小瘪三,竟然要成为南山会成员,变成大人物,实在无法接受。
咬牙道:“他才二十几岁。”
金飞摇摇头:“也正是因为他年轻,才有加入资格,若是四五十岁,做到今天这步,反倒没什么意义,国梅知道吧?”
金阳下意识道:“知道,卖电器的,省城还开了几家。”
金飞道:“国梅老板今年三十一岁,全国四百家门店,资产超五十亿,有人推算,最快三年后,他将会成为国内首富。”
“厄。”金阳目瞪口呆,知道国梅,但万万没想到,一个卖电器的这么牛叉。
“所以啊,年轻从来不是社会问题,而是个人问题,要看预期。”
金阳想了想,试探道:“那我怎么办?这口气就这样忍下去了?哥,你看看我脸上还有手指印呢。”
他很清楚南山会的运作,牵一发而动全身,成为一个人的敌人,就是所有人的敌人,残酷一点讲:不论亲情、不论有请、不论爱情。
假如自己得罪南山会一个成员,亲哥哥也会出手收拾自己。
当然,这一切也是理论上的,这么多年还没发生过此类事情。
金飞直白道:“这样说,恰恰不是让你忍耐,陈萍确实动不了,但可以动丁闯,他现在还不是南山会成员,动他出气。”
金阳纠结道:“你也说他不是南山会成员,所以现在还是个小瘪三,动他没有挑战性,这个人很贱,给他左脸一巴掌,他恨不得把右脸凑过来,打着没意思。”
从丁闯阻拦陈萍动手时候就不打算继续弄丁闯,不是觉得欺负人、也不是原谅,只是觉得没意思。
金飞笑道:“丁闯解决不了,就该陈萍出面了,那是话语权会更大,老会长还有五天大寿,如果不出意外,丁闯会在那个时候入会,他总不能带伤上阵,让人都撤了,陈萍会主动找你。”
……
工地。
又闲聊半个小时左右。
丁闯起身送走陈萍和魏国庆,原本约定晚上一起吃饭,可魏国庆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不能去,陈萍没说继续,丁闯也不好意思,也就作废。
“丁总……”
“丁总……”
谢光发和杜总见他出来,赶紧小跑到身边,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战战兢兢,像极了认错的小学生。
他们看明白,丁闯的背景要比金飞硬的多,否则老刘不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陈萍和魏国庆很牛叉。
金阳斗不过丁闯的背景。
自己斗不过丁闯。
这场战还怎么打?
要是金阳那天撤退,留下自己岂不是等死?想来想去,神仙打架,无论谁赢谁输,自己都可能是牺牲品,还是乖乖认错的好。
丁闯看了看二人。
简洁道:“滚!”
说完,向车上走去。
“丁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谢光发尖叫一声,快速向前跑,先一步跑到车前,挡住去路。
谢光发与杜总对视一眼。
两人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之后,二话不说,倒在头上,整整一瓶倒光,把自己浇的像落汤鸡一般。
谢光发弯腰,哀求道:“丁总,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知道的,我就是个种地的农民出身,没什么远见,目光短浅,看不透,刚才我又仔细想了想,如果不是您给机会,我真的这辈子不可能在做企业,都是你提携,我竟然还说要股份,真不是人,求求你了。”
噗通!
杜总更直接,轻车熟路跪在地上,哽咽道:“丁总,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其实跟我姐夫没多大关系,我姐夫一直向着你的,都是我没看透,是我一直在他身边吹耳旁风,还煽动我姐一起吹,姐夫这才心动。”
“丁总,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还有刚才,也是在气头上才说出那样的话,才说要帮金阳,你要打要骂都行。”
“对,我这条腿不要了,姐夫,把我这条腿打断给丁总消消气。”
说着,坐到地上伸出一条腿。
谢光发没动,满面苦涩:“丁总,就给我这一次机会,求求你,不看怎么说,就看怎么做,我发誓,从今往后,要是再对不起你,出门让车撞死,坟都被雷劈......”
“不用那么严重。”
丁闯缓缓开口,看了看周围,远处有一根一米多长钢管,走过去拿起来,抬手递给谢光发:“打断他腿,原谅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
“这……”
谢光发和杜总同时愣住。
下一秒。
杜总咬牙道:“姐夫,打,只要能让丁总高兴,我认了,打!”
谢光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丁闯,迅速抬手接过钢管,没打杜总,快速走到车头,腿脚非常灵敏,抬起腿放在机箱盖上,双手举起钢管。
狠心道:“丁总,对不起!”
说完,对准自己腿砸下。
“嘭!”
就在落下的同时。
丁闯迅速上前,一脚踹在谢光发身上,把他踹倒。
咣当!
钢管没砸到腿上,却把机箱盖砸瘪一块。
丁闯极其崩溃,这两个愣……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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