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夜未央起身给秦毅倒了一杯茶。
“我可能要离开帝都了。”
夜未央一楞,缓缓坐下道:“为什么?”
秦毅叹息了一声道:“今天父皇将我们兄弟姐妹召集,吃一顿家宴。但是在家宴的途中,太子突然提出,如今异象出现,应该让我们兄弟姐妹各自前往自己的封地,应对可能出现的妖化,为国出力。所以,很可能我在不久的将来要返回封地了。未央,你如果想要继续留在帝都,就继续住在我这里,顺便替我管理一下晋王府。如果不想要留在帝都,也可以跟我一起返回封地。”
夜未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那你二哥和七弟就没有反对?”
“呵呵……”秦毅自嘲地笑了两声:“二皇兄替父皇管理财政,老七替父皇掌管兵部。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会被父皇赶回封地,苦的只是我们这些皇子皇女。”
“你不是说,在你们这些皇子皇女中,只有你二哥和七弟在和太子争夺那个位子吗?太子的目标不应该是你二哥和七弟吗?针对你们有什么用?”
“不是这样的!”秦毅摆摆手道:“明面上,只有太子,二皇兄和老七在争夺皇储之位。但是围绕着这三个人有很多支持者。几乎所有的皇子和皇女都有了选择,除了我之外,他们或者是支持太子,或者是支持二皇兄,或者是支持老七。如此,便可以瓦解二皇兄和老七的支持团体。”
“这不对啊,这样岂不是连支持他的皇子或皇女也给赶走了?他的势力也减弱了啊!”
秦毅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嘲讽:“我这个大皇兄啊,你知道他是多大被父皇立为皇储的吗?”
“多大?”
“十二岁!那个时候的他还太年轻了,认为自己的大哥,就应当成为太子。所以很骄傲,也不屑于放下姿态,招揽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反倒是以太子大哥的身份,经常训斥我们。
你说,这样的情况,会有多少兄弟姐妹愿意呆在他的身旁?
后来我们这些兄弟姐妹渐渐长大了,自然就有觊觎那个位子的。如此,兄弟姐妹们便有了选择。直到那个时候,我那位大哥才发现,竟然真的有能够威胁到他的人,而且几乎没有兄弟姐妹支持他,还真成了孤家寡人。
那个时候,他才想到要招揽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而他多年养成的那种骄傲,又怎么能说改就改的?
所以,最终被他招揽的兄弟姐妹并不多,或者是说很少。
现在你明白了吧?
把其他兄弟姐妹都赶走,只剩下他,二皇兄和老七,反而是他得利。因为原本就没有几个兄弟姐妹支持他。”
“那……你父皇答应了吗?”
“还没有!”秦毅皱起了眉头:“我琢磨不透父皇的想法,父皇当时没有说什么。没赞同,也没反对。但是,你不知道,太子虽然在兄弟姐妹中支持者少,但是在大臣中支持者还是占优的。如果我没有分析错的话,也就这两天,便会有大量的折子谏议让众皇子皇女前往封地。”
夜未央想了想,郑重问道:“秦大哥,你真的没有觊觎皇储之位?”
秦毅翻了一个白眼:“如果我真的觊觎那个位子,你觉得我会去佛山异象?”
“说得也是!”
夜未央不由笑道,秦毅如果觊觎皇储之位,是绝对不会去佛山异象冒险的,要知道那里可是九死一生。
“那你有支持的人吗?比如你二皇兄?”
“没有!”秦毅摇头道:“我只是和二皇兄私交不错,我不想参与到那些麻烦事儿中,你也知道我醉心于阵道。但是我也不想离开帝都啊,无论是主流还是四大辅助,帝都都是最高水平的汇聚之地,只有留在帝都,才能够有获得最广博最精深的阵道知识的机会。如果去了封地,会差很多。”
夜未央想了想,对着秦毅的事情,自己真的帮不上一丝忙,但是不说点儿什么,又觉得过意不去。半响才道:
“我会留在帝都,你也知道我需要打听我家人的消息。如果你真的回了封地,需要什么资料可以告知我,我会在帝都为你收集。而且一旦我对阵道有了新的领悟,也会派人给你送去。”
“也只有这样了!”秦毅叹息了一声,然后认真对夜未央道:“未央,我离开了帝都之后,就没法保护你了。你之前得罪了太子……我想,你可以和戴首辅多接触一下,如此便是太子也不敢对你过分。”
“嗯!”夜未央思索一下,点头道:“我会考虑。”
两个人又聊了大约一刻钟,秦毅起身离去。夜未央枯坐了一会儿,便将心事放下,开始修炼。她知道自己强才是真的强,也只有自己强了,才具备解决一起问题的能力。否则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问题包围自己,覆盖自己,吞噬自己。
临近午夜。
夜未央躺在屋脊之上,双眸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她虽然依旧没有领悟寒,但是却找到了一种领悟月光的方向,那便是在观想月亮的时候,将自己的心灵放空,将自己的精神力极力蔓延出去,与月辉融为一体。只是她现在依旧做不到精神力与月辉融为一体,但是却已经能够隐隐感觉到月辉的存在。
月亮的光辉,用目力看到是非常简单的,便是普通人也能够看到。但是能够感知月亮的光辉却极其困难,甚至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个想法。毕竟在所有人心中,月亮的光辉是无形无质的,根本不存在感知。
但是在夜未央的日复一日的坚持下,竟然对月辉有着一种隐隐的感知,让她心中隐隐觉得月辉也是一种能量。
在距离夜未央不远处的一座晋王府最高的屋脊之上,老太监鱼叔坐在那里,虽然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但是夜未央却知道,只要晋王府有着一丝异动,那个老太监都会机警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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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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