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
张艺嘀咕了一句,开始和妹妹做饭。
“妹,一起做饭了,客人带了很多食材,我们不要怠慢了他。”张艺提醒妹妹。
“好。”张婷有些精神恍惚的样子。
“一定是白天工作太累了吧,唉,等我赚了钱,一定要成为有名的冒险家,让妹妹以后都过上好日子。”
张艺暗自打气,开始剁肉。
这些肉异常地韧性十足,剁起来都很费劲,更令人头疼起来了。
“头好晕。”
张艺甚至都疲惫到快要睡着,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一家人和那个侯长老一起吃饭。
“吃完就快点回去吧,我妹妹很害怕他。”张艺心中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满满合上了。
……
……
哗啦!
豁然间,宛如溺水之人突然浮出水面一般,张艺猛地张开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
眼前一片昏暗,仅有些许月光从窄小的窗口照射进来,让他能够借此判断自己在房间里。
“怎么一点多了。”张艺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捂住了脑袋。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短暂的失忆了一下,压根记不起昨晚吃完饭后,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这时,有节奏的律动,伴随着女人窒息似的低呼,传入耳中。
“可恶,又来了,谁啊半夜不睡觉!”
张艺低声骂了一句,又是气,又还有点羡慕,捂住耳朵倒头想睡。
这房子隔音太差了,等我赚钱了,一定要买个隔音好的房子……
张艺捂住脑袋,忽然又张开眼,看着天花板。
不对,这声音太近了,近到他都以为是在自己身上响动,甚至连屋子都有些微的震感。
张艺旋即猛地把目光投向旁边。
二楼是他和妹妹住,两人的房间是用几块木板简陋的隔出来。
此刻,声音分明是从妹妹那边传来的!
啪啪!
没有任何犹豫的,张艺就扑起来,去用力拍打妹妹的房门。
意外的是房门并没有锁上,被他拍开了。
借助月光,张艺看到了让他愤怒至极的一幕:
木床上,妹妹张婷仰躺着,脑袋垂在床沿边上,即无助、又茫然的看着他。
那个衣着洁净的侯长老则是趴伏在她身上,丑陋地蠕动着。
有一根成人手臂粗细、长满水泡的触手,连接着双方的腹部,宛如一条水管,不断向张婷体内输送着什么!
而他的父母,则是蹲在床边,一个用力的抓住妹妹的手脚,不让她动弹,另一个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叫喊,以方便那个人形的怪物操
作。
“你们干什么!爸,妈?!住手,住手啊!”
张艺愣了好一会后,爆发出怒吼,接着他红着眼睛,抄起门口的椅子,就往那怪物身上砸了过去。
他从小都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只是普普通通地长大,除了怀揣着成为冒险家的梦想,并无任何过人之处。
但这并不妨碍张艺明白,这侯长老,串通他的父母,正在对他的妹妹施暴,他们做着最丑恶的暴行。
不,这已经不能算是他的父母,他们已经疯了!彻底疯了!
“啊啊啊!”
张艺暴怒着,把椅子砸碎在了侯长老的头上,巨大的反震力直接撕裂他的虎口,鲜血直流。
后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露出残忍的笑容:“感谢你们做出的贡献,主会记得你们的付出。”
他猛地站起来,身高直接顶到天花板。
张艺这才发现,侯长老腰部以,变成了一节一节的、黑色的环节虫一样的躯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
同时,他的父母的肚挤眼上,同样各自有一条肉质吸管状的东西,却是由侯长老作为中枢,连接到妹妹张婷身上。
颜色猩红,不断蠕动,似在吮吸!
随着侯长老站起,这两根吸管也被他收回体内,张父张母直接身子一软,瘫倒在地,身体瞬间萎缩,嘴里不断呕出内脏碎块。
“哥……救我……救救我……好痛,我好痛啊……”张婷挣扎着哭喊,
她的肚子高高鼓起,像是孕育着一个孩子!
“啊!啊!”
张艺都快要疯了,冲上去抱起妹妹,想要逃跑。
但突然,他浑身一紧,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勒住,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蝼蚁,别来碍事!”
侯长老发出不似人类的吼叫,一根根透明的触手,宛如蟒蛇,把张艺勒住,就要将他彻底绞死。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一声本不该出现在此的鸟叫声。
“啾啾啾!”
那鸟叫声携带着难以想象的极速,直接破窗而入。
那是一只脸上露出拟人化害怕情绪的麻雀。
它就像是一枚炮弹,直接打穿了侯长老的身体,把他的身体前后贯穿出一个大洞,随后击穿铁皮,飞了出去!
未完待改。
这正是骷蝉功的隐势特效,虽然没有任何特殊威力加持,但光是这个颜色就已经很唬人了,言开觉得自己以后若是做魔头混不下去了,转行当个神棍也不错。
后半夜,天气忽然放晴,遮住月光的云雾散去,月光如匹练,似银河,撒入人间。
“砰砰砰!”
拍门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大厅里躁动了一下,又瞬间安静下来。
这十几人全部清醒着,无一人休息。
那四个之前怂的不行的大汉此刻都是一脸的凶狠老练,凑在一起低声商量。
“老大,那东西来了?”
“没错!那人情报从未出错,他既然说‘食魂夜,妖煞现,观棺相斗飘红叶’,那么那东西今晚必然出现在此。”
“对,食魂兽已经出来过,接下来便是妖煞。”
“那年轻人怎么办?实力似乎不错。要不要先把他做掉,免得徒生枝节?会不会也是冲着妖煞来的?”
“别急,那人也有蹊跷。我看林家小姐似乎对她有意思的很,哈哈。”
另一边传来女子的冷哼声:“管好你们的狗嘴。”
带头的大汉刚想反唇相讥,忽然脸色一变:“嘘!要进来了!全都戒备!”
客栈的大门被敲得几乎要跳起来。
砰!
砰!
砰!
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点初来乍到的迟疑,在外面轻声问:
“有人吗?”
“因为暗中爱慕的师兄来杀我却自己实力不济被我反杀了,你就要来替他报仇?你师兄知道你喜欢他么你就这么上纲上线?”
“姓寇的就更滑稽了,因为我是混黑道的并且杀了几个敌人,就认定我是邪魔外道?你的正派教义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还有那什么温晔钧,因为喜欢的歌伎被我捷足先登了就想要杀我泄愤?你要真那么喜欢你早干嘛去了,留着她在青楼里被当做货物出卖身体难道会比待在向家给我唱歌跳舞更好?”
一片狼藉的包间内,裴元一边擦拭着身上伤口的血迹,一边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语气有些愤愤,还有些恼怒和不甘。
这些人都是白痴吗!俗话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们倒好,没有仇也要制造出仇,有毛病!
夏弦月有些惊愕地看着他,小嘴微张道:“你看起来怎么感觉怪委屈的,明明是你杀了别人好不好,我怎么看你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切。”
裴元没有回答,恨恨地别开头。
倒不是说他无缘无故被针对有多委屈,毕竟承担了这具身体的因果,自然早就做好了被人寻仇的准备。
但都是这种近乎于碰瓷的寻仇方式,实在是让裴元很是纠结了一番,自己的仇恨值究竟是有多大?这张脸难道自带拉仇恨的能力?
真的是见了鬼了!
裴元使劲地甩了甩脑袋,把这些情绪丢开、压下,开始在地上寻找起这次的战利品,顺便问道:“对了,我那小妹妹呢?”
谷青萝之前逃走了,他知道,但没有亲眼看到。
不过夏弦月应该是见着了,所以有此一问。
后者此时正两眼放光盯着姜柔腰间的储物袋子,随完全没有顾忌对方不久前还是和她把酒言欢姐妹相称的好伙伴,心性之坚韧以及对钱财之喜爱完全碾压裴元,听了他的问题,也是随便回了句“没见着,从窗口逃下去了,一会儿应该会自己回来”,就迅速打开了那只储物袋。
这些年来,为了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夏弦月又是习武又是修道,消耗掉的资源不知有多少,才堆出她这么个战力惊人的变态。
正是如此,夏弦月的荷包常年都处于干瘪空虚状态,对于钱财的渴望程度,可能完全要超过裴元的想象。
当然夏弦月肯定会对裴元的想法嗤之以鼻,你这种拥有一个家族的狗大户根本不知道我们平民百姓的苦!
正在吐槽着,原本还被以为在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裴元就问道:“嘿,这次怎么分?”
夏弦月身体陡然僵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那个刚刚破解开的储物袋,不甘心地想道:你都这样悲伤了,为什么不能再多悲伤一会儿好了?就让我拿走全部又怎样?你可别忘了,嗯,这次吸引猎物来的是我!
对,没错就是我!
“一人一个,你拿寇连星那个。”夏弦月以极快的速度,飞快的从已经彻底变成残渣的寇连星尸体上扫视一眼。
呵呵,居然被轰成渣了,本命灵台中孕养多年的飞剑肯定是没了,连储物袋都被打爆,只剩半个了,可想而知剩下不多。
咦,话说回来,向西楼居然已经这么厉害了吗?啧,云峥虽然只是神意境巅峰,但着实不愧为白曦宫最核心的弟子之一,居然能随身携带拥有武意传承的《蛟筋谱》……
夏弦月脑中快速分析着,做出了自觉最有利的判断。
反正刚刚就是大家各自杀一个,我这样分配,他也不好说什么,呵呵……计划通!
说着,也不等裴元反应,夏弦月便直接打开了手中的储物袋,将事情落实。
“……怎么就只有这点丹药?连符箓都没有,一件上品利器短匕,没了?”
夏弦月豁然呆滞。
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最多两万两银子!不,虽然同样是上品利器,但匕首体型小、用材省,往往价格要低上两三成!
“可惜,被我强行破开的储物袋就失去了空间效用,否则这个储物袋本身也是价值不菲的宝物了。”
“看来这次他们也是拼尽全力,为了保命,把真正值钱的宝物,都用在了刚刚的战斗中,比如那个装满‘断脉神煞’的瓮。哎,那他那边……”
夏弦月微微叹气,忽然眉头一挑,便往身后看去。
自己收获都这么一般,那么储物袋都只剩半个的他一定不如自己吧?
结果,裴元从那半个储物袋中抖了抖,倒出来一大堆各色符箓,两根两米高的白玉晶柱,紫金罗盘一个,其他各种锻造材料两大包,深海玄铁一斤!
“只有这点了。”裴元朝残破的储物袋里望了望,嘟哝着丢到了一边。
“???”
夏弦月一下呆住了。
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她不甘心地抖了抖自己手中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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