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九霄神功?
柯镇恶没印象,鹤啸九天他倒是有些模糊的印象。
似乎在那部剧里,鹤啸九天神功是天下第一。
这鹤唳九霄神功,听着如此相似,估计也是十分厉害的功夫。
能够凌空转折、还能干扰心神,倒是有些防不胜防。况且大庭广众之下,又只是切磋,余北山定然还是有所保留。
柯镇恶暗自分析,最后也只好在心里告诫自己小心行事。
余北山听到陆云娘说破自己的武功,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韩宝驹知道柯镇恶想隐藏实力,但却没想过他居然会受伤,于是连忙舍了李贵,过来搀扶。
柯镇恶刚才以手肘硬接,又以肩膀卸力,虽未有什么大的损伤,但此刻还是有些酸麻的,索性任由韩宝驹扶着。
韩宝驹与柯镇恶在比试中双双“落败”,这一番试探便到此为止了。
余北山四人加上柯镇恶与韩宝驹,在军营里没有职务,名义上是吴曦请的护卫,所以吴曦在军营的时候,他们自然是要在附近等着的。
所以比试完了之后,六人便又回到了帅帐旁专门搭建的营帐内休息,陆云娘是女子,所以不与他们同帐。
下午的时候,李贵的上官,李好义过来找吴曦,说想请韩宝驹过去指点骑术。
吴曦已经知道了上午比武的事情,知道韩宝驹的骑术精湛,被李好义看中是很合理的一件事情。
李好义是他比较看好的骑兵将领,如果将来想要成事,这个人是十分值得拉拢的,所以不想拂了他的面子。
吴曦想了想道:“韩宝驹毕竟是武林侠客,恐怕不喜欢受军营的束缚,既然好义你看重他的骑术,那我便请他常去你帐下逛逛便是了!”
李好义闻言很是满意,连忙谢过。
出了营帐,拉着李贵径直去找韩宝驹。
韩宝驹见有马骑,自然心动,不过还是征求了柯镇恶的意见。
柯镇恶巴不得他能打入军营内部,摸清大营中,那些中上层军官对吴曦的态度,自然同意,不过还是叮嘱道:“去可以,不过每日晚上还得回来,在我监督下练功!”
韩宝驹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时间一晃便是一个多月,柯镇恶大部分时间都和余北山陆云娘一道护卫在吴曦周围,至于郭家兄弟,则多数时间会跟韩宝驹一起去骑兵营练骑术。
这自然是吴曦的手段。
柯镇恶心知肚明,早就暗中给韩宝驹做过交代。
韩宝驹虽然被人监视,但在大营里的自由度很高,早找到了张阿生他们三个。
其中张阿生、南希仁被分到了一个队中,柯镇恶知道那是吴曦为了便于监视,特意安排的,这两个卧底算是彻底废了。
倒是全金发表现很是不俗,居然躲过了排查,混到了枪兵营,做了个什长。
这也是战还没打起来,估计真打起来后,他说不定能够做到都指挥也不一定。
原来吴曦安排的排查,大多从时间、是否有其他同乡,说话口音等手段来排查,全金发语言天赋极佳,跟几个新入伍的蜀地新兵聊了一会儿,便将口音学了个七七八八,换一波人再聊,很快便混成了好兄弟。
如此一来,对方的排查便全无效果了。
柯镇恶让韩宝驹去骑兵营的时候,找了个机会将消息带给了南希仁,通知他和张阿生找机会离开军营,因为他们两已经暴露了,不若躲到暗处,再做计较。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柯镇恶最大的收获便是锁定了十余名吴曦的铁杆支持者,差不多兵营里有四分之一中高级将领是愿意跟他一起谋反的。
这么多铁杆,再加上大量的墙头草,可以预见,一旦吴曦发动叛乱,绝对可以短时间内彻底掌握这六万大军。
不过吴曦并没有立即发动,哪怕中路军和东路军接连打败的消息已经于五日前传到了他的手上,他也没有发动叛乱。
因为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份情报。
柯镇恶也在等,等的也是同样一个人,和同样的一份情报。
这一日,那个人终于带着情报回来了。
河池府衙西厢院落内,柯镇恶正在和余北山聊天,谈的是这天下的形势。
余北山道:“我不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但我的父亲当年是被吴璘大人从金兵铁蹄下救下来的,所以这个恩情需要我来偿还。”
柯镇恶恭维道:“父债子偿,父恩子也要报,余大侠的行事,在下十分佩服,只是有恩必报,那有仇又当如何呢?”
余北山道:“自然也是要报的!”
柯镇恶道:“金人是否与余大侠有仇?”
余北山笑道:“这川蜀之地,大半之人都与金国有仇,我又岂会例外!”
柯镇恶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耳朵一动,随即笑着对余北山道:“余大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替金人做事!”
余北山眼中杀意一闪而逝,沉声道:“柯大侠此言何意?”
柯镇恶笑了笑,道:“咱们相处了一个多月,我一直知道,你是奉了吴曦的命令过来监视我的,我说的对吧?”
余北山没有否认,坦言道:“我信吴家人,但我不信赵家人,自然也不会信韩家人,柯大侠又何必明知故问!”
柯镇恶道:“赵家人只想安安稳稳的坐他的龙椅,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韩侂胄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总归是力主北伐的,我对他的为人能力不做评价,只声明一点,我们兄弟来此,绝不是受了他的命令。”
余北山眼睛微微眯起,却不说话。
柯镇恶接续道:“至于姓吴的,我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姓吴的立场坚定的坚持抗金,但绝对不包括吴曦。”
余北山并不是蠢人,他虽然不懂治国安民,也不动行军打战,但吴曦一直按兵不动,总归让他起了疑心,听到柯镇恶这么说,便问道:“你有证据吗?”
柯镇恶笑道:“之前我只是知道,但并没有证据,不过就在刚刚,人证物证都已经到齐了。”
余北山沉默良久,才道:“我要看!”
柯镇恶道:“正好今日只有你我在此,倒是方便,证据就在主院之中,以余大侠的功夫,自然不会泄露行踪,对吧!”
余北山道:“放心!”
柯镇恶微微一笑,那便同去吧。
说完二人同时施展轻功,来到了主院,避开守在外面的兵卒,悄无声息的落到了主宅的屋顶之上。
很快,余北山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脸色气得通红,差一点便要踏破屋顶,下去将屋中之人杀死,幸好柯镇恶见机得快,及时阻止。
原来屋中正有一人向吴曦汇报着他这两个月来的见闻,以及金国大将仆散揆的承诺。
而吴曦本人正捏着仆散揆的亲笔书信,面色潮红的对汇报之人道:“好,淮源,等我当了大金的蜀王,你便是我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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