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晚上。
沈既明虽然睡睡醒醒,但心头却越来越惊恐不安。
那个像梦境一样的场景压的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今天八月六号,明天就是八月七号,根据那个梦境一样的报纸新闻上的说法,苏梅梅遇害的时间应该就是今天夜里。
“不行,我得做点儿什么?”
沈既明从病床上下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那个梦实在是太逼真了,虽然荒诞到令人无法置信,但总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住院部的医生已经查房完毕,许多病人都已经入睡,每间病房的灯光都很暗淡,只有一些低声的谈话传出来。
走廊上的灯也很暗,偶尔走动一两个人也都是病人家属,相互之间也都没有任何交流。
沈既明一个人往护士站走去。
踢踢踏踏的声音听起来孤寂而冷清,在昏暗的走廊里面回响。
护士站只有一个值班的护士,沈既明问了一下,苏梅梅竟然没在。
“那她今天还会不会来?”沈既明问。
“今晚她不值班,肯定不会来了!”护士站的妹子一脸古怪的看着沈既明,“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梅梅可是有男朋友的哦!”
沈既明一脸尴尬的赶紧摇头离开。
苏梅梅今夜不值班也不在医院,看来被人杀死的可能性很小,也就是说那个梦境中出现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沈既明回到病房躺了一会儿,感觉还是心头惴惴不安,于是又爬起来去厕所,再次推开那个隔间,依旧空空荡荡,但冲水的按钮却还是完好的,于是他又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往下看了一下,院子里孤零零几盏路灯亮着,下面看起来昏暗无比,大门口的保安室亮着灯光,两个保安正坐在里面看电视。
看来老子的确是脑袋被撞坏了!
沈既明忍不住自嘲一下转身回病房,发现齐正海竟然在病房里面,额头上还有汗水,看起来神情颇为焦急。
“齐叔,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沈既明既惊讶又好奇。
“既明,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打的电话?”齐正海一把抓住沈既明的胳膊问。
“打什么电话?”沈既明莫名其妙。
“昨天有人给文物局打电话,说是我们工地挖出来一个古墓,因此昨天上午警察和文物局的人就来把我们工地查封了,填埋的那个墓坑重新又被挖开,工程已经彻底停了下来,项目部和工程队的人昨天全部都被警察传讯填报资料,根据了解的情况看来,那个古墓的来历似乎非常了不得,搞不好我们这个工程会彻底黄掉!”
齐正海急匆匆说完之后盯着沈既明:“既明,你也知道久泰恒昌的幕后老板的实力,所以这件事如果是你做的最好赶紧离开出去躲几天!”
沈既明呆了许久才摇摇头说:“齐叔,电话真不是我打的,这两天我一直在医院,除了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之外没有给任何人打过电话!”
“呼~”齐正海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变的好看了不少,“不是你就好,齐叔也是担心你,你跟我家丫头年纪差不多,齐叔也不希望你一时昏头惹到了不该惹的麻烦,现在工程部的老梁和大老板的助理都在医院外面,你跟我下去澄清一下吧,你也知道房地产公司的背后水都很深……”
沈既明跟着齐正海下楼。
昏暗的灯光下,一楼大厅里面空空荡荡,值班的医生也不知去向,两人走出住院部,沈既明发现刚才在楼上看见的保安室看电视的两个保安竟然也没在。
虽然是八月最热的夜晚,但沈既明没来由的突然打了个摆子。
走出医院大门,门口停着着一辆黑色的别克gl8。
齐正海在车窗上轻轻敲了几下,车门被打开,沈既明便走了进去。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沈既明自己清楚自己没有给文物部门打过电话,因此自然也不担心被人诬陷。
车里面坐了三个人,但没开灯,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但从气息和衣着上,沈既明感觉都很陌生,其中根本就没有齐正海说的工程部的总经理老梁。
不对!
就在沈既明心生警兆准备退出来的时候,背后被人一把推了进去,随即三个人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在座位上,同时一张湿毛巾便堵在了他的口鼻之上,随即一股刺鼻的香甜味道冲入肺部,沈既明顿时感到一股恶心,脑袋突然就变的昏昏沉沉起来。
“走~”随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汽车发动。
沈既明感觉自己被扯了起来,随着汽车的移动,他迷迷糊糊之中透过车窗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一个年轻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急匆匆往医院里面跑去,看身影应该就是苏梅梅。
“呜呜~”沈既明拼命挣扎。
他感觉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陷阱之中。
特别是回忆齐正海前面所说的话。
“如果是你做的就最好赶紧出去躲几天……”
“老梁和大老板助理正在医院外面等你……”
这前后矛盾的话自己竟然没有听出来,如果真的是自己做的,做贼心虚逃走的话,估计今天晚上就是自己的死期。
一个投资数十亿的项目被一个电话弄到停工甚至彻底黄掉,有香港背景的久泰恒昌的大老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告密的人,而且每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背后,都和各种黑道白道的势力纠缠甚深,远不是一个小人物能够抵抗的。
别克车很快就从医院门口的阴暗小路驶上了主干道,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而沈既明挣扎之中心中却越来越惊恐,这一切似乎看起来就像巧合一样,但却又处处透着浓浓的诡异,但随着肺里面火烧火燎的痛,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坠入漆黑的深渊之中,天旋地转的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沈既明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四周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河滩。
他感觉自己头痛如裂,本来中度脑震荡就还没有恢复,又被人强行用麻醉剂麻醉之后丢弃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他摸遍全身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而且身上还有血迹,惊恐不安之中强忍着如同要裂开的脑袋站起来四周看了一遍,然后跌跌撞撞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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