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虎又吃了个亏。
他本意让麴七去张震的面馆里闹事,就是为了羞辱张震,言外之意很明显——你看,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又是抓人,又是审问,结果呢,我的人不但一点事儿没有,还能光明正大的出来在你眼前晃悠,给你惹麻烦,打你的脸。
至于麴七竟然在店里打死人,他也没有想到,不过在他看来,这点意外大可以一笑置之,不就是死个人嘛,多大点事儿啊。
张震的反应赵老虎事先都考虑过,张震要是再打着执法的名义抓麴七,他可以让张震抓不着人,也可以让张震先抓着人,却不能堂审,最后还得把人放了,就跟上次一样。张震若是一时激愤敢滥用私刑,好,你先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在通禹城里想比用私刑,赵老虎呵呵一笑……
你敢跟我过不去,我就玩死你,这是赵老虎的打算。
万万没想到,横空里杀出一个陈步文来,前去闹事的三个人都当街惨死,麴七还被人割了脑袋。
当街惨死……当街惨死……
赵老虎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暴跳如雷,在大堂狠发了一通脾气,当即授意黑虎帮所有帮众以及外围的地痞流氓大索全城,务必要活捉陈步文。
赵老虎都想好了,一旦抓住陈步文,直接将他拉到闹市碎尸万段,给帮里的兄弟们看,也给帮外的百姓们看。
随着赵老虎一声令下,整个通禹城里开始鸡飞狗跳。那些流氓痞子们做事本来就有些肆无忌惮,现在又让他们找到了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理由,一时间敲诈勒索调戏妇女的乱子层出不穷。
虽然明知通禹县衙做不得主,一些百姓病急乱投医,还是跑来敲响了冤鼓。自从上次因为麴七的事,县衙跟赵老虎起了正面冲突,吴延鹏似乎吓破了胆,越发称病不出了,不止是不理政事,而且闭门谢客。
县老爷不理事,梁县丞和孔县尉又不来当值,这些麻烦事儿就都扔到了张震头上。
冤鼓一响再响,县衙大堂后面的议事厅里一群人七嘴收紧,到时候民心所向大势所趋,他赵老虎就蹦跶不到哪儿去了……”
张震用心听着,心中暗暗叹服,没想到邢建勋看似是个喜欢占小便宜的老油子,竟还有这等见识,不免对他多看了两眼。
邢建勋正侃侃而谈,察觉到张震眼神的异样,突然住了口,讪讪的道:“这些话,其实都是梁县丞教给我的。他怕捕头你空有一腔忠烈之心,对庙堂的形式理解的不够,被束缚了手脚。”
张震有些动容的道:“劳老县丞费心了,最近衙门里上上下下都忙的脚不沾地,也没能跟老县丞好好说说话,我现在要去吊唁我面馆里的厨子,等回来再亲自向老县丞道谢。”
邢建勋听到胖厨子,脸上也有一丝难过,道:“我随捕头一块去吧,我跟你们厨子虽然没什么交情,毕竟是老相识,如今他遭了歹人毒手,我心里也不好受。”
张震点头答应,将包袱里的火纸递给邢建勋两卷,两人便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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