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扩张

    出了这档子事儿，和光在公司的人缘更差了，好在他本来就不在意。没人来跟他团建更好，让他可以更好地专注于研究密码学，他现在编写了一个爬虫程序，从搜索结果中挖掘使用某某数字证书的单位，扩大自己的生意范围。
    一天时间，就收集到了十几万个，够用一阵子了，测试了两三个证书，都能够被破解，心情很好，然后就挑选了100个网站放到暗网去兜售，这下钓到鱼的概率更大了吧？
    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女：银色月光洒在你脸上
    你纯真脸庞像个孩子一样
    男：马头琴悠扬是谁在歌唱
    请别吵醒我心爱的姑娘……
    好久没有人给他打电话了，他被自己选择的铃声打动了，听了好久歌曲才接听。
    “老铁，怎么了？”
    来电的正是他的同学秦子阳君，几天前一起吃饭，带着漂亮的紫发美少女让和光扎心的老铁。
    秦子阳：“唉，我在医院急诊室……”
    和光：“哦？”
    秦子阳：“来看看呗。”
    和光：“……好，地址。”
    还挺远，为了老铁，和光破例叫了一辆网约车，他没怎么叫过网约车，一不留神叫来了一辆宝马3，还是粉红色的。
    果然是一个女司机，30岁出头的姐姐，脸上无喜无悲，特别有范儿。
    小姐姐的目光一下落在和光那件一看就不正经的羊驼t恤上。
    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小姐姐似乎有点不情愿地打开了车门。
    和光搭讪：“现在是不是生意不好做啊，美女都来开网约车了。”
    小姐姐微微一笑倾城：“我男朋友走了，没了收入，只好开车赚钱，我技术很一般，小心点啊，去哪里？”
    和光把医院的名字说了，小姐姐在导航上一顿好找。
    小姐姐看不上小弟弟，一路无话，和光则在车上捣鼓着他的手机，顺手查了一下她的车牌，发现了一个秘密，到了医院附近，停好了车，和光把这个秘密告诉小姐姐：“你的车是套牌车。”
    小姐姐一呆：“什么？”
    和光：“你看。”他拿着一个专门查套牌车的网站给她过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网站的，好像是有朋友专门做套牌车的，野路子多，随口告诉他的，准确率60%。
    小姐姐脸上有点焦急：“那怎么办？是不是会被抓？”
    和光：“怎么办？难道你自己不知道？我告诉你，是想让你退钱，否则我就举报你，你怎么办跟我没关系。”
    小姐姐的脸色更加不好了，咬了咬嘴唇，楚楚可怜，辛辛苦苦载客人，结果还被赖账了。
    和光已经动了恻隐之心，不过，他还是强行镇定：“别这么看着我，我是硬汉，不会被女人的眼泪打动的。”
    小姐姐：“这车是男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是套牌的啊，车费我免了，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
    和光：“我也不知道这个网站是什么原理，可能跟公安的内部系统有关系吧，我帮你查查，要黑进这个网站需要多少钱，你留一个微信，如果有人接这个生意，我会告诉你的。”
    小姐姐：“我……可没那么多钱来黑网站。”
    和光：“路子我已经给你了，你有没有钱，跟我就没关系咯。”
    小姐姐：“你是……黑客？”
    和光：“嗯，不过黑客有很多种，黑网站这种分工，我还没涉足。我就是专精一种技术的，哪种的话，保密！”
    小姐姐：“我给你微信，我叫甄璐。”
    收了微信，和光没放在心上，跑去见老铁了。
    秦子阳坐在医院的急诊室里，刚刚被料理好，手上和脚上绑满了绷带。
    和光皱了皱眉头：“这么严重？哪个孙子干的？”
    秦子阳唉声叹气：“惹到黑涩会了，上次你见的那个妹子，没想到是大哥看上的女人，一言不合就打人，我都来不及报警。”
    和光：“叫什么来着？”
    秦子阳：“悠悠。”
    和光：“她呢？怎么不来照顾你？”
    秦子阳：“我怕她担心，没告诉她。”
    和光：“合着这女人就是用来共富贵的啊，关键时刻还是靠我这个兄弟？”
    秦子阳：“咳咳，没事儿，我就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待会儿你就回家，我没事儿！皮外伤而已。”
    和光：“老铁，这阵子你赚了多少钱？要不你分我一点，我帮你打人，当然，得看这是什么程度的大哥，我认识的大哥也不少，你知道，我们家是帮人讨债的，世家。”
    秦子阳：“我才跑江湖一个月，还有半个月不赚什么钱，没经验，所以……也就几万块钱。你再等等，等我再弄几个月，有几十万了，我想办法搞事。”
    和光点点头：“嗯，别怪兄弟我不帮你，没办法，请大哥出山要给钱，人家养兄弟也不容易啊。”
    秦子阳：“知道，理解，我们找个酒店住下吧，双人房，你再好好陪陪我，行不行？”
    和光只好同意了，知道老铁很扎心，“被大哥看上”这句话似乎含有内涵，他都不好问更多。
    秦子阳行动不便，和光又叫网约车，看到外面的粉色宝马还没走，得，再免费坐一趟车，他跑过去敲车窗。
    秦子阳看到开宝马3的妹子，吃了一惊：“你朋友？”
    和光笑而不语：“女司机，走吧，最近哪儿有便宜的旅馆？”
    甄璐还挺好说话的：“前面有一个快捷酒店，我看见了。”
    路上，和光跟甄璐讲话：“小姐姐，你知道最安全的车是什么颜色的吗？”
    甄璐：“嗯？”
    和光：“我听来的，一个科学家说的，桃红色的最安全，没有贼会偷这样的车。你的粉红色的也差不多，偷了卖不掉，不过，问题也来了，这种车很醒目，套牌也容易被发现，套牌的高手，我那朋友说的，最好是相同的车款和颜色，黑色的最多人使用，你这车要想更好地套牌，最好刷成黑色。
    不过，这样的话，又容易被偷，我知道一种偷车的方法，从车门缝隙把一个很细的套索伸进去，有人用压缩空气袋来把缝隙撑大，对严丝合缝的汽车也实用，然后用套索把总控拉起来，瞬间开启，所以啊，盗抢险还是很有必要的。真心想偷车，太容易了。”
    甄璐：“……我现在相信你是黑客了，老注意这些偏门的东西。”
    秦子阳一阵迷糊：“黑客？”
    和光：“你看过一本叫《黑客与画家》的书吗？其实，程序员都是黑客。”
    秦子阳：“哦，那你确实是黑客。我学艺不精，不敢自称黑客。上次你跟我说你本来可以上重点大学的，但是搞砸了，是怎么回事？”
    和光吹嘘道：“很简单，我理科好，文科差，所以高考就让人替考，不知道是不是平时人缘不好，被举报了，然后吊销了高考资格，按我模拟考的成绩，本来应该上一个211不成问题的。”
    几句简单的话语，就已经到了目的地，打断了和光君的吹牛之路。两个坐霸王车的人下了车，秦子阳对美女很客气，说：“多少钱？”
    甄璐看了一眼和光，和光笑道：“你愿意给，你就收吧，好聚好散。”
    甄璐：“10块……”
    秦子阳意气风发，因为绷带缠身，动作像丧尸，掏出20块，说：“都拿去，我哥们儿的朋友怎么能才收10块钱呢？”
    甄璐大喜：“谢谢老板！你比某些人大方多了，好人有好报。”
    这时候，和光的手机响了一下，这好像是暗网app来私信的声音，这么说有生意？和光赶紧打开手机来查看。
    “怎么验货？”对方询问。
    和光回复：“你发来加密的数据，我给你解开，不就行了？”
    对方很快就发了一段过来，和光做生意要紧，放了老铁的鸽子：“我有要紧事，回去一趟，有什么事儿打我电话。”
    “诶！”秦子阳看着和光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店，秦子阳这才刚刚开好一个双人房呢！
    甄璐的车子还停在那里，警惕地看着和光：“你不会又想坐霸王车吧？有完没完？”
    和光迷之微笑：“反正你生意也不好，载我一程嘛。”
    甄璐：“我看你也混得不好，好吧，算姐姐倒霉，这次去哪儿？”
    和光：“回家，你从哪里载我来的，送回哪里去。今晚你的宝马变成我的专车了。”
    车子启动上路了。
    甄璐：“你的生意也不咋地嘛。”
    和光：“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夜晚的公路十分畅通，甄璐轻车熟路地把和光送回了家，和光赶紧回家进行解密工作。
    十分钟后，把解密内容发回给潜在客户。
    然后客户就没反应了，说是要验证，拖延着不谈生意，和光感觉自己被忽悠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和光偶然发现那个网站的数字证书已经更换了，艹，看来是对方的运维工程师来钓鱼的，只不过对方万万没想到，自己可以破解任何数字证书罢了。呸，倒霉！还以为要赚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