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剑道气势

    入夜，风习习吹拂，吹起满地哀愁，月光如水，银白迷蒙，几分心思流转，荡漾心中涟漪。
    灵武君府，后院，满是诗情画意的凉亭里，炉烟袅袅，吹拂白色烟雾，映入鼻息，一阵沁人香味，一袭紫衣，坐在其中，身边有一名侍女在跟随，灵彩儿双手撑着下巴，凝望虚空明月，怔怔出神。
    灵彩儿记不得是几天了，脑海里回忆，都是白衣身影，自上次从皇宫出来，就被九皇子缠上，为了挣脱他的殷勤，选择闭门不出，可谁知，哥哥灵应传来消息，人皇下旨，接触自己与墨白婚约，她不愿相信，要去无双侯府解释，却被下令禁足，再过数日，自己就要前往父亲所在去修炼，与墨白真正的算是形同陌路，再见无期。
    “叶儿，如果郡主想请你帮我办件事情，你会答应我吗？”灵彩儿转过头来，一脸期盼地看着婢女叶儿。
    叶儿点头，恭敬行礼说道：“小姐请说，叶儿一定完成。”
    “我想请你代我去无双侯府，与墨白解释清楚，就说这不是彩儿的本意，墨白哥哥会理解的。”灵彩儿有些哽咽，双眼通红。
    “这……”叶儿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小武君吩咐了，不能让郡主您再与墨小侯爷有牵扯。”
    “你就帮帮我吧。”灵彩儿起身抓住叶儿的小手，恳切之色溢于言表。
    “好……好吧，叶儿去试试。”犹豫片刻，叶儿点头答应下来。
    灵彩儿笑着点头说道：“那快去吧，谢谢你。”
    “嗯。”叶儿答应下来，就往灵武君府外走去，要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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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刚一出大门，就迎面遇上了灵应。
    灵应心情十分糟糕，早上遇到墨白，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让他心中怒火难消，尽管被百般安抚，仍旧不悦，时至入夜，才回转武君府。
    叶儿见到灵应归来，心里一个咯噔，忙站到一边，恭敬行礼道：“参见小武君。”
    “嗯……”灵应皱了皱眉，随意敷衍了一句就要进去，可很快又回过头来，露出质疑神色，问道：“你不是彩儿身边的婢女吗？这么晚要去哪？”
    “啊……我……我。”灵应是出了名的恶名声，叶儿知道，这件事情被灵应知道，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一时间，慌乱失措，不知该如何回答。
    灵应虽然恶贯满盈，但心思缜密，只是一眼，就瞧出了端倪，很快，他又露出和颜悦色的神情，走至叶儿身边，低声询问道：“是不是彩儿让你去无双侯府，给墨白通风报信？”
    “我……我……”叶儿小手捏着衣角，不敢回应。
    灵应见状，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冷声道：“说实话，不然，你将永远回不了武君府。”
    “小武君饶命！”叶儿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面色惨白，语无伦次地说道：“是……是郡主，她要我转告……转告墨小侯爷，说……说这件事不是……不是她心中所愿，希望小侯爷能理解。”
    “哦？”灵应闻言，负手而立，沉吟片刻，将眸光放在了叶儿身上，嘴角溢出冷笑，一条妙计涌上心头。
    墨白，既然你不让本少好过，那本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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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墨白都还不知晓，此刻的他选择深入内中修炼，再盘膝而坐，神魂出体，瞬间没入识海，浮世道塔内，剑道密室。
    昏暗无边，负手而立的白衣身影静静等待。
    “踏……”
    突兀地，脚步声再次响起。
    白衣转身，凝视缓步而来的墨白，轻笑道：“你，来了……”
    “不错。”墨白点头，说道：“或许，我已经了解几分关于气与势的用法。”
    “你是个天才。”只是一眼，白衣点头，说道：“值得吾用心栽培，接下来的考验，你准备好了吗？”
    “我别无选择。”为了能够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也为了能了解更多技巧，这一战，他要倾尽全力。
    白衣负手而立，点头说道：“只要你能战胜我，便可进入第二层，现在，你还毫无胜算。”
    “试过才知晓。”
    话语甫落，墨白再次出手，对通神境而言，已经可以初步凝气化剑，墨白双指并拢，凝气化剑，一柄三尺锐芒浮现右手下方，凭借前世感悟，加上这世修炼的九幽幻影，他出手，身形瞬间双分，真假难辨，斩向白衣。
    白衣凝神，眼见两道流光即逝，倒退半步，却是双眸中，光华一闪，觑破关窍，旋即一指点出。
    “砰！”
    看似稀松寻常，竟然再次战败墨白，而同时，赶至身边的幻影却突兀消弭，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怎么可能。”
    墨白自以为双分之法，很是奇特诡异，运用战斗当中，却没料到，仍旧被识破了，身形倒退数丈，幻影破碎，落下身形，一脸的意外。
    同样使用通神境一重修为，这白衣的手段，比自己强横了无数倍，这真的是境界差距吗！
    墨白不愿意相信，但已经没有再出手了，他恭敬的看向眼前白衣，因为这是太白剑阿留下的战斗印记。
    白衣转过身来，凝视墨白，缓缓说道：“失败，有两个原因，一者，九幽幻影方法不对，二者，剑心杂念太多。”
    “请师尊指教。”墨白闻言，恭敬无比，九幽幻影是一部没有等阶的武学，足以预见，超越了自己所有武学，但也出现问题，那就是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即便拥有典籍，也很难融会贯通。
    白衣不吝啬，点头说道：“九幽幻影，为冥神之步，九幽之极，极致归一，是幻影，更是真身，虚幻真实，皆在一念，你能分出一道幻影，实属难得，但只分出幻影，身魂不能合一，无法达到随心所欲的地步，真正九幽幻影，即便初步，也该能双影互换，可临时变幻三个方位对敌，而不是分出一道幻影迷惑对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墨白猛然醒悟，是了，九幽幻影，若只是分出一道幻影迷惑敌人，那也太过于低级，倘若幻影与真身互换，也能二者合一，提升力量，将会发出至少一倍的实力。
    念及此处，他心里已经渐渐有了明悟，忙问道：“那剑心呢？”
    “剑心……”
    白衣叹了口气，道：“此为人世阻碍，吾不会勉强你，但凡能达到人世顶峰之境的剑者，迟迟无法突破，乃是剑心蒙尘，若真要突破，需要做到剑至空灵，全无杂念，一剑出，举世皆惊，你……还差得远！”
    这等境界确实难以达到，并不是无法剑至空灵，而是杂念太多，凡尘俗世，七情六欲无法堪破，自己前世，就被仇恨迷惑了双眸，即便天资卓越，也被困在地神巅峰百年，无法突破，即便被称为剑道神话，可也都是些虚名罢了。
    不过现在不同，自己重生，一切还未曾发生，所谓怨恨也就不再，只要自己好好把握，能在年纪轻轻，达到剑至空灵之境，未来一定前途无量。
    墨白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再次对白衣拜道：“多谢师尊提醒，那我便先离开了。”
    “好生领悟。”白衣挥手，缓缓消弭剑道密室之内。
    墨白知道，只有下次来的时候，才能再见到剑阿战魂，遂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