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玄虚。
对,假如对方想要带走岳英,又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她就不能将岳英的手机关了,只要手机还能够打得通,大家便也只当作岳英没有时间接电话。
苏似阳说道:“那么现在既然知道他手机开着,能够通过电话追踪到他的人吗?”
张炀摇了摇头,说:“安雅诗死后,警方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岳英,但几次想要追查他的踪迹,一直都没有办法,手机打得通,却完全没有办法追踪,信号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阻拦了一样。”
苏似阳看向了靳皓。
靳皓说:“估计是一种法术,我试试看能不能破解。”
他的脸色很不好,说完又问张炀:“张荣鹤呢?”
张炀说张荣鹤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脸凝重的离开了,说完还笑了,说道:“说起来,他什么时候不一副死人脸了。”
靳皓笑了:“他好歹是你弟弟。”
张炀嗤了声,说道:“我自认父母亲人都没啥怪癖,也不知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情感丧失六亲不认了。”
苏似阳啊的一声,惊讶的看着张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张炀笑道:“怎么样,听到他是我弟弟,是不是很震惊很难以置信?”
苏似阳自然是难以置信的,但张炀这么问,她还真不好意思说了,只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不说话了。
张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有一个天才弟弟,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啊。”
特别是当哥哥的却是个废物的话,那更不好受了吧?虽然张炀并不是个废物,但像他这种出生于天师世家的人,灵力,修炼,才是他们的重要目标,一个天师世家的人,没有灵力天赋,不是废物又能是什么呢?
苏似阳沉默了,她没有说话。靳皓忍不住叫了声:“张炀,你这也挺好的。至少,我挺羡慕你的。”
张炀哈哈的笑了起来,痞痞的勾着嘴角看着他:“羡慕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靳皓说:“至少,你能够脱身离开那个地方。”
张炀沉默了。
苏似阳没太听得懂,看着他又看了看靳皓。
过了一会儿,张炀才挥了挥手,一脸你们都是麻烦的表情,说要去跟警方办一下手续,这个案子可以确定为灵异案件,转交到他的手上了。
张炀走开后,苏似阳又靠上靳皓,拉着他的手,往一处地方走去。
那个地方是他们发现黑线的地方,那里有一张石椅,苏似阳拉着他往那地方坐下,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了一个药瓶,药瓶里是靳皓让张炀买的药。
从苏似阳拿出药瓶子靳皓就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眉头微蹙,看着她不说话。
苏似阳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伤,但我现在已经没多大的问题了,休息休息就能好。可是你不同,你的伤若不赶紧治好,怎么捉住凶手呢?更何况,苏锦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若是她从封印里逃出来了,你现在的情况,能拿下她吗?”
苏似阳将药瓶放在了他的手心里,她忍不住看着那双好看得不得了的手,白皙,手背细嫩,翻开来手心却是一层厚厚的茧子,苏似阳忍不住摸了摸他手心里的茧子,靳皓说,那是握剑时留下的。
苏似阳惊讶道:“剑?”
说起来,她认识靳皓这么久,看从未看到靳皓捉鬼。除了符,就是符。其他的种种传说中的神奇功法,她都未曾见过。
靳皓从她扑闪扑闪的眼里看到了好奇,越是深入了解她,越是发现,这个强势的女人其实心里也有幼稚的一面,她对于未知,总有一分好奇。于是,他笑了,手一翻,一把桃木剑便握在了手中。
苏似阳眼睁睁的看着靳皓变魔术一般的变出了一把剑,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她惊讶的伸出了手,仔细的摸了摸那把剑,靳皓担心她划伤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她惊讶道:“木制的?”
靳皓乐了,拍开了她要去抚摸剑刃的手:“就算是木的,也能划伤你的手。这是百年桃木,用上百年的桃树木杆制造的。又经过长时间的锻造,坚硬的程度堪比青铜。”
苏似阳好奇死了,一双眼睛看着靳皓闪闪发光:“你比划比划?”
靳皓好笑的看着她:“你当这是在耍猴子呢?”
苏似阳撒娇道:“你就比划比划嘛!”
靳皓拿她没办法,当真手握桃木剑,一笔一划的比划了起来。
他的动作不快,架势也很简单,可在苏似阳看来,靳皓此时就像是一个浑身会发光的宝贝一般,哪怕他所比划的招式,还没有她拍武打戏练的难,可偏偏,桃木剑扫过的地方,劲风自然生成,一旁的树木,地面上的落叶,都飞舞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一抬脚,一举手,都像是有着它所蕴含的规律一般,明明看起来没有什么难度,却顺畅自然得好像蕴含了天地间的自然规律一般,让人不由得折服,崇拜,信仰。
靳皓一套剑法练完,脸色有些发青,苏似阳连忙过去扶着他,心打鼓似的跳动得非常的快,她有些愧疚:“看我,你身体不好,我……”
靳皓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
苏似阳连忙打开了药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他,靳皓微微皱着眉头,苏似阳说道:“你要是因为身体不好,让凶手得了逞,我会更难过的。本来就把安雅诗害死了,要是再没办法给她报仇,你让我拿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她说得可严重了,靳皓无可奈何,只能将药吃了。
苏似阳这才好受了些,有些得逞的笑了:“我问了张警官了,这药每天早晚都得吃,你拿着,我可是数了里面的数目的,明天我会检查的。”
靳皓哭笑不得,只能将药拿了,并承诺一定会按时吃的,接着又疑惑的看着苏似阳:“你最近精神状况倒是不错。”
苏似阳疑惑的看着他,她精神好有什么不对的吗?可靳皓从不说无用的话,他会这么问,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苏似阳就有些纳闷了。
靳皓来来回回的将她看了好一会儿,蹙眉问道:“你脖子上挂着什么?”
苏似阳想起苏晋良逼着她带的玉佩,把玉佩拿了出来,递给靳皓看,又解释说是苏晋良送的,问他:“这块玉佩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靳皓诧异的看着那块玉佩,又看了看苏似阳,震惊道:“难怪你的病最近好得那么快,这可是定魂佩。他苏晋良从哪弄来的这块玉佩?”
定魂佩?苏似阳什么都不懂,懊恼的看着玉佩,说:“他是让葛云森帮他找的。”
说着,又琢磨起了这定魂二字。她被苏锦伤了才要定魂,那苏晋良又为什么要带着个东西?看葛云森的意思,苏晋良不带这个东西,会有很大的害处,这又是为什么?苏似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将这个事跟靳皓说了,靳皓听完也觉得奇怪,说道:“我之前看他病得不清,曾试探过他,但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受鬼物所伤的痕迹,只以为他是身体虚。但定魂佩这种东西,只镇魂,不养身,如果只是生病,它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所以,苏晋良是魂魄受到了伤害了吗?
苏似阳的心有紧了起来。
想想,她苏似阳叱咤娱乐圈,在这些事情上,却一点用处都没有。不管是苏晋良也好,靳皓也好,她一个忙也帮不上。
她不由得想起了苏锦,和靳皓说:“苏锦说过,苏晋良的病要是再不治,只怕活不长了。”
靳皓也脸色微变,最后点了点头,说:“他的魂力确实很弱,但完全就是久病之后的模样,是我不好,一直没有察觉出他身上的问题来。”
苏似阳说道:“这又怎么能怪你?你和他相识不深,又不过只见过几次面。”
靳皓说道:“说起这个,倒是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往常其他人,我只要见上一面,就能通过魂魄上的症状,看出他身体的好坏。但苏晋良我不能,就算葛云森,我也能看到他的灵魂,他现在修炼到了哪一步,我能不能打败他,我都能看得清楚,但苏晋良这个人,除了觉得他魂力微弱,命不久矣之外,我什么都看不见,他的魂魄在我面前,只是一团糟糕的雾气。”
苏似阳听得一愣一愣的,靳皓却很坦然的承认:“所以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他。”
苏似阳忍俊不禁:“你看不透的,就不喜欢了?”
靳皓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这倒不是,往常并没有出现看不透的情况,不喜欢苏晋良,这只是一种直觉,我总觉得他……怎么说呢?很神秘,很奇怪。”
苏似阳问他,哪里奇怪?
靳皓说:“说不好。就是觉得他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他。”
苏似阳不爽了,说道:“你这是说他装吗?”
说完,又是一愣,皱了皱眉头,说:“其实我偶尔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看不透他。但他一直对我很好,最开始待我,就像是一个长辈,一个哥哥,你也知道,我家就我一个人,我爸妈一直很忙,也没人跟我玩,认识他之后,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感觉很舒服,就一直听他的话,把他当哥哥看待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仔细想起来,其实我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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