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我一看表都十一点了,可还都挺亢奋没有一点困得意思。大峰、小强和大宽聊得正热火朝天,永光永辉两兄弟已睡熟,还有轻微的鼾声响起。
大峰出骚主意说:“你们听说过没有双胞胎天生有心理感应,兄弟俩其中一个有事,比如说挨揍或者更大的事另一个就能感应到,这么多年一直想试试,就是没碰见过,今天终于逮住一对咱证明一下吧。”
“你这是听谁说的,靠谱吗。”
“某位砖家,我也不知道要不说试一试呢,兴许真有感应也说不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玩了。”
“这样你们帮我掩护,万一他俩一起要干我,你们帮忙拦着点。”说完下地摸着黑就奔老大王永光床铺去了。
老大在下铺老二在上铺。“真是双胞胎亲哥俩睡觉姿势都一样。”黑暗中大峰幽幽的说。
借着月光就看见大峰悄悄的摸上了老大王永光的床铺,慢慢骑在他身上,伸胳膊挽袖子,‘啪啪啪’就听见巴掌打脸的声音,声音很脆,估计很疼……
“大峰,你大爷的有病啊!”老大王永光生生的被打醒。
在看老二王永辉还在呼呼大睡,大峰心想惨了,转身就想逃,不料被老大一把抓住,双手一较劲就把大峰翻身扔在床上,裤子一扒伸手就在蛋蛋一下一下的弹着。
“叫你丫打我,叫你丫打我。”
大峰惨叫着往外爬又一把被揪了回去,杀猪般的嚎叫五楼都能听见。
“我错了我错了,放我一马吧,大哥。”大峰忙求饶,疼的连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错了?错了就行?再弹二十下!”老大说话都没歇着,还在一下下弹,看的我们都怪蛋疼的。
“大峰你说你连对手也不找好,老大是体育生,队里练标枪手劲大……”大宽看来挺了解这对双胞胎道出这么一句。
“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找老二了。”大峰还在挣扎。
“我刚不是忘了嘛。”大宽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又补了一句:“幸亏你没找老二,老二扔铁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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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你们不睡别人还睡呢!”老曹闻声赶来拿着手电筒顺着门上安着玻璃的小窗户往里照。
我们大意了忘了隔壁住的就是这老混蛋,这老王八蛋犊子叫曹建国五十多岁了,我们也不认识他进门出门曹老师曹老师的喊着,后来才知道哪是老师啊就是串村卖豆腐的。
的一声门被踹开,老曹穿着秋衣秋裤披着军大衣进了屋,随手一开灯,右手拎着皮质的腰带一下一下敲着腿。
“干什么呢,知不知道宿舍纪律还大声叫嚷。你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拎着腰带的手一指狼狈的大峰和老大王永光。
“李海峰、王永光。”他俩老老实实交代,由于之前也没住过宿舍什么都不熟只能低头认错。
“很好你们不是不愿意睡吗,既然精力这么旺盛一起去楼道口罚会站呗。”老曹阴阳怪气的说。
“罚站多长时间啊老师。”大峰忐忑的问。
老曹伸出根手指头在两人眼前晃了晃。老大王永光天真的问:“十分钟?”
“哎不对,怎么着也得一小时起啊。”
“啊?一小时?”大峰苦着脸道。
“怎么不够?那就两钟头!别废话快去!”老曹拉下脸来,抡起腰带抽着两人道。
“等等。”我从床上下来看着老曹:“刚才我也喊来着要去我和他们一起。”兄弟风里来水里去,福,不一定要一起享。苦,却要一起受。我不能眼睁睁看大峰别带走。
“还有我们,要去一起!”大宽小强也从床上跳了下来,顺手拍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老二王永辉。
也挺难为他的这么吵还能睡这么香,刚从梦中醒来蒙着圈就被揪着拉到楼道罚站了。我考虑该不该告诉他起因与真相想了想还是算了,第一我怕他揍大峰,第二我怕大峰揍我。
外边的风很凉穿透宿舍大门,这个时候早已关紧上锁,可留有的缝隙还是拼命的往里钻,很急,争相恐后的穿过我们的身体,带走仅存的一点点热度。
“大爷的这老浑球子,还不让我们穿衣服就出来了冻死爹了这会。”小强骂骂咧咧抡着小胳膊小腿冻得哆哆嗦嗦的。
“不行有机会得弄他一顿,这么大岁数咋这么操蛋呢,对了,咱以后就叫他曹蛋算了挺符合他性格的。”
“我看行,老曹……蛋。”
众人笑起来,虽然都很冷磨蹭着手吐着哈气,挤在一起取暖,但在今天看来是我记忆深处为数不多的快乐片段,今天很难找回,我放在心底最深处,加倍珍惜。
这会儿老曹……蛋,为发泄精力还在查宿从一楼窜到五楼。在我们说话之际冷不丁出现在楼道口,我不太确定他听没听见我们的谈话。
“行啊还有精神说话呢,这么有活力在站俩小时吧。”我确定他听见了。
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哥们,低着头也不说话,奇怪的是手里还端着个洗脸盆。
看我们好奇老曹解释道:“看看什么人都有还有在脸盆撒尿的?懒成这样走几步都不愿意,得懒癌了啊你!”
灯光太暗,我仔细看脸盆里是有少许的明黄色液体,我就在想尿撒脸盆里,那洗脸用什么?洗脚盆?也是懒得够可以了。
“你们哥几个好好站着吧,碰在一起就是缘分。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动,谁动记过一次!别以为跑的了你们是哪个宿舍的我都知道。”老曹幸灾乐祸的说道,背着手转身就要回屋睡觉。
就在老曹转身之际走出了一段距离,大峰低声说:“怎么都是死,在这冻着我可受不了,记过就记过吧,这老王八蛋,一不做二不休!”
大峰一把抢过那哥们的脸盆往前一冲,一点没剩全泼在老曹身上,泼完闪电般的又把盆送了回去。我清楚的看见,有不少直接从脖领子里灌了进去,泼的老曹一激灵的。
老曹扭过头和蔼和亲的说:“我不管谁泼的,我现在就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
第二天我们几个一人五千字检讨,在课间操的时候上台演讲,一人记一个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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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是赔您的损失。”第二天我们仨老老实实一人拿出三百块钱,起初刘依还不愿意极不情愿的才掏出来。高婶从我们手里抽出钱迅速放进自己口袋。
“张墨,李海峰你们俩在宿舍也不老实,那五千字检讨的教训记住了没有!你们宿管曹老师也不容易,岁数那么大了还得看着你们,你们听话点。至于咱们的私人恩怨,其实老师也不是为了罚你们钱,老师就是让你们多长个记性印象更深,以后不能再犯错,知道吗。”高婶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老师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敢再犯了。”我老老实实的说道,其实心里我在骂她。
“好了知道错了就行,都回去上课吧。”过程中高婶一直拿着她的茶杯不曾放下,一口一口喝着。
回去的路上刘依一直怒视着我,我还直纳闷睡了一晚把眼睡肿了?
“张墨,我就发现你是个当汉奸的料,就刚才那个样吧,老实的跟她儿子似的,一副小人嘴脸。”刘依一脸鄙视的样子开口道。
“谁?我?其实我一直在骂她,只不过在心里,你不知道我给她骂的狗血淋头的都。”我解释道。
“废话在心里骂我能看得见吗,我不管,你必须和我统一战线,想想刚才你那唯唯诺诺的样我就恶心得慌!”刘依还是一向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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