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单亲家庭,他比我小八岁,有他那年老爸没的,小时候家里穷,他身子骨特别单薄,我和老妈就总把最好的都留给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他,就养成了他特别独的性格,什么都想要独占,后来老妈去了,临死还拉着我的手让我好好照顾他,我也放心不下他,就带着他来京城闯荡,我运气特别好,刚来京城就遇上一音乐制作人对我特别感兴趣,签了当时的美星唱片算是一炮而红,接下来几年发展也特别顺,一路走到了天王啊什么的地步,那时候来钱也容易,就他要什么给什么,直到有一天,我老婆怀孕了。 ”
刘逸伦大概也是憋坏了,熟人没法说,陌生人开不了口,反而是许断这种半生不熟的人倒是可以倾诉一二,“我那时候特别高兴,把所有的通告全推了在家陪着,也忽略了他,后来想想,他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准备算计我的吧。”
“怎么呢?”许断好奇。
“后来我儿子出世那几年我几乎就不怎么工作了,每天在家陪老婆孩子,特别的高兴,但我却不知道他把我老婆孩子当成了威胁,因为在他看来我所有的一切都该是他的,于是他就炮制了后来的出轨门事件,事发后我老婆带着孩子跟我离了婚。”刘逸伦道。
出轨门?从来没听说刘逸伦有什么花边新闻啊,哪来的出轨门?许断好奇极了,但这个没法问,你总不能问主角谁啊?这可是当事人。
“离婚后我觉得特没意思,就迷上了赌博,然后他就又顺势设计了个赌局,把我的家产给骗了去,顺带把我也给卖了。”刘逸伦语气十分平静,想来对刘逸云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把你也给卖了?什么意思?”许断疑惑,这年头还有卖活人的业务吗?
“不说那个了,你怎么看穿他们赌局的?我怎么看不穿?”刘逸伦在赌场也混了有十几年了,特别好奇许断怎么看穿别人出千的。
“那个叫完美洗牌,是一种出千的骗术,跟魔术差不多,就是按照一定规律洗牌,然后算出每张牌在什么位置,那个黑皮洗牌技术不行,还控制不了完全均匀洗牌那么完美。”许断就把完美洗牌的原理给刘逸伦讲解了一遍。
“还能这样!”刘逸伦一副打开了新世界的模样。
“这只是出千的一种,你不懂出千以后还是不要赌了,十赌九骗不是说着玩的。”许断趁势劝说道。
“那你教教我好不好?”刘逸伦非但没有打消赌博的想法,反而还想学千术。
许断闻言直翻白眼,你做梦啊,我教你出千,被抓了怎么办?出千被抓是要剁手的!你当闹着玩的啊?再说了,刘逸伦现在五十多了,就是想学他手指灵活度也跟不上啊。
“不行,我不会教你赌博的,永远也不会。”许断摇头。
“诶?我跟央视那个谁好像关系还不错,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个面子让我去做做宣传什么的,应该会的吧?”刘逸伦道。
什么?央视!许断闻言顿时就纠结上了,在央视打广告做宣传,目前的许断连想都不敢想啊,突然遇到这么个机会顿时心动,但他也是真心不想让刘逸伦再赌博了,此人给他的观感十分不错,他不想看着对方越陷越深,可是央视也好心动啊,怎么办?
就教他吧,反正教不教他都戒不掉赌瘾,那可是央视啊,得产生多大的宣传效果?脑海里一个小许断道。
不能教,万一他出千被人抓了那怎么办?剁手啊?真剁!另一个小许断义正辞严的在脑海里阻止,俩小人打架打的十分热闹。
“好吧,这个换牌术叫神手,我就教一遍,学不学的会我都不教第二遍的,你看好了。”许断终于还是没扛住央视的吸引力,打算教刘逸伦一种换牌的技巧。
不过许断也没觉得刘逸伦有可能练会,因为神手这种换牌技巧极难练,厉害的老千想练成这手换牌技巧也得一两年的功夫,练不好的话神手特别不好用,当然要是能练好的话,几乎所有的扑克都能玩的特别顺,换牌那就是信手拈来的事儿,而且换牌不是偷牌,你想抓都不好抓,因为没证据,以刘逸伦的年纪基本没有练成的希望,许断教他这么一手也就是打着糊弄他的想法。
刘逸伦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许断的手,只见许断手在扑克上摩挲了一下,他几乎都没看到扑克牌有动过,然后就木有然后了。
“完了?”刘逸伦看许断。
“完了。”许断点头,心中窃笑,想练你得先看得清才行啊,看不清那就不怪我了。
“我都没看到怎么学啊?”刘逸伦不满。
“这已经是最慢的了,再慢就没法教了。”许断一脸真诚的模样。
刘逸伦翻白眼,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许断不喜欢赌博而且也不想教他去赌什么,他就算说破天来也没用,只好作罢。
许断八卦也八卦完了,就起身告辞离开。
白总黑皮等人从远处一辆车里遥遥看着许断路边打了辆出租离开,等许断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才又下了车,只见白总拿出电话开始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通了。
“老板,失败了。”白总道。
“怎么?”电话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输掉了。”白总道:“那个许断可能也会千术。”
“输多少?”
“十万。”白总随便四舍五入了一下。
“嗯,知道了。”对面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老板怎么说?”黑皮见白总挂了电话立刻跑过来问道。
“知道了。”白总道。
“难道就这样算了?”刘逸云不甘的看着许断离开的方向。
“你想怎样?”白总反问。
“抓住他打一顿再说,敢在我们面前出千,剁他一只手!”刘逸云阴狠的道。
“你去吧。”白总不屑的瞥了刘逸云一眼,自顾自上了车。
刘逸云又狠狠的看了许断离开的方向一眼,吐了口吐沫一脸不甘的跟在黑皮后面也上了车。
今天这事儿对许断来说就是一小插曲,算不得多大点事儿,睡一觉差不多也就忘了,毕竟事情确实跟他关系不大,他最关心的自然还是专辑的事儿。
他的日常就是录音——被金一群咆哮——录音——被金一群咆哮。
就这么又过了有三四天,专辑进度喜人,将近两个星期差不多已经完成了一半的歌曲录制,再有两个星期应该就可以把整张专辑给拿下了,然后就是开启宣传通道,许断跟着跑宣传,然后专辑上架,一切有条不紊的按着许断预想的目标在飞驰。
但事情往往不会那么容易,一日中午吃过午饭,刘逸伦咬着牙签对许断道:“断断,阳台晒会儿太阳去。”
“好啊。”许断闻言点头欣然同意,十一月的京城已经是挺冷的天了,晒太阳是个有益身心的活动。
俩人一前一后溜达着奔了录音棚外楼上的大阳台,阳台上有俩长椅,俩人一左一右仰躺在长条躺椅上,快活的跟老太爷似的。
“你把作品版权卖出去了?”刘逸伦双手垫在脑后眯着眼睛。
“什么作品?”许断还以为刘逸伦说的是脱口秀的版权,浑没在意。
“还能有什么…哦对,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个主持人,音乐版权,就咱们现在录的这几首歌。”刘逸伦道。
“没有啊,版权都在我手里呢,曲库查得到。”许断疑惑刘逸伦为什么这么问。
“那怎么白楠都开始宣传了?”刘逸伦眯着眼睛看着当头的太阳,语气是疑问,但脸上神情却一点也没有疑问,很显然,他是故意在给许断透消息,估计事情的原委他也早知道了。
“白楠?”许断疑惑,白楠专辑《楠来楠往》的宣传他早看到了,看到的时候许断还感叹丫不愧是富二代,媒体都特给面子的样子,热热闹闹的宣传弄得跟天王巨星似的,让许断不禁就生出了同人不同命的感慨,他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到现在公司的宣传方面连个屁都没有,人家那边嗷嗷叫着已经宣传快半个月了。
“六首新歌,还有他不知道哪弄来的三首作品,再加上从我这里弄走的两首,正好一张专辑。”刘逸伦好像睡着了的样子闭着眼慢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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