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封子剑仔细看向那女子。她不过十五、六岁,体态丰腴,模样标致,是个美人胚子。
“你要怎样?”那女子眼里流露出恐惧之色。
“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来历,我也许考虑放过你!”封子剑一本正经道。他知道,在这种地方要说自己对她并无恶意,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我叫周君怡,因父亲被革职抄家而被卖入青楼。”周君怡流着泪道。
“你父亲任何职,所犯何事?”
“父亲曾是邵阳守备,官居从五品。据说是捉流寇不利而被下狱。”
“流寇?”
“三年前,邵阳太守之子严鹰的家中被袭,家财失窃,一家六十二口无一幸免,全部遇害!邵阳守备和知府三年未抓着贼人,所以都下了大狱。”周君怡眼里流露出凄苦的神情。
“看你的境遇这么凄惨,我就放你一马。你留下来侍候,没准我高兴了还能帮你父亲脱罪!”封子剑若有所思道。
“还不谢过主上!”小丁在门外听封子剑这话,忙推门进来道。
“他是……”周君怡疑惑的看着封子剑。
“他能救你的父亲!”小丁补充道。
“别应承得那么早,这个案子还没个头绪!”封子剑看了小丁一眼。
“还不是你一句话!”小丁小声嘟囔道。
“解了她的穴道,让她住里间,你睡地上!”封子剑摆了摆手。这个小丁今天是怎么啦?难不成他的身世也有什么隐情?封子剑带着疑惑睡下了。直到晚上他才醒来。
里间传来了饭菜的香味,封子剑下床走了过去。周君怡看见封子剑进来就将酒杯倒满,然后立在一旁不说话。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橘色长裙,外披蓝色印花长袍,更增添了一抹韵致。
“都坐下吧!”封子剑落座。
小丁和周君怡皆站着不动。
“一起吃吧!”封子剑拿起了筷子。
小丁坐下了。封子剑看了周君怡一眼,示意她坐下吃饭。她犹豫了一下,侧身坐在椅子上。
“主上!您就帮她一下吧!”小丁给封子剑添了酒。
“明天我们去探监,现在吃饭!”封子剑又喝了一杯。
“主上!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廖鹏飞悄无声息的现身了。
周君怡惊得站了起来。
“我们换换装束,不碍事!”封子剑不以为然。
“他们撒网式搜索,你们绝不可露面!”廖鹏飞听见有人往这边来,便飞身上了屋梁。
小丁来到门口打开房门。
“呦!看来爷的本事不小,这个小妮子没给你惹麻烦吧!”
“妈妈放心!”封子剑坐着没动,依旧喝酒。
“我们这里可不比客栈,这吃啊用啊的都得这个。”老板伸出了白胖的手儿。
“够么?”小丁将一千两银票放在了她的手上,厌恶的看着她。银票是封子剑出宫时,由内侍府支出的。曹公公递到小丁手中时嘱咐,千万别怠慢了爷!!
“够,够!爷慢用!”老鸨乐颠颠的向外走。
“慢着!不许露了我们的行踪!”封子剑吩咐。
“爷你就放心吧!我们做这个也不是一天、两天啦!”老鸨讪笑着出了房门。
“主上!你现在去牢中不但救不了人,恐怕还会给他惹来杀身之祸!”廖鹏飞不愧是老江湖。
“周姑娘!你父亲的事我记下了。”封子剑沉吟半晌道。
“多谢爷!”周君怡大致明白了他们的难处。
“不必谢我。说不定我们会连累姑娘。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封子剑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灰衣舵的人在邵阳广布眼线,再加上灰鸽舵的副坛主得知有人夜探总坛找寻总舵主雪莲圣女,也派了大量的人手暗中查访。铁面灰衣人已经到了总坛。他知道封子剑就在邵阳。虽然他和副坛主玄妙女面和心不和,但是,对付封子剑这点上他们达成共识。
可是他们搜寻了这么多天而一无所获,铁面灰衣人觉得奇怪。按说这个封子剑是逃不掉的。他究竟藏到了什么地方?难道他跑到了衙门里躲起来了?
“副坛主!这衙门里?”铁面灰衣人看着眼前这个妙龄少女道。
“在邵阳,异己早已排除,剩下的都是我们的人。”
“我们也找了这许多天,可连个影儿都没有?”铁面灰衣人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要是义母还活着,这封子剑肯定跑不了。他有些后悔了。
“只有一个地方我们的人进不去。”玄妙女若有所思道。
“哦?什么地方?”
“烟花楼!”
“封子剑不会去那种地方!”刚刚站起来的铁面灰衣人又坐下了。
“他也是个男人不是吗?”玄妙女反问,但心里却有些好奇。铁面灰衣人为什么那么肯定封子剑不会去那种地方?
“他不是那种男人!”在这方面,铁面灰衣人特别佩服封子剑。不过,他自己也是和封子剑一个类型。他除了对耿兰动过一点感情外,没有再对哪个女人动过情。至于柔然,那是一种两性的吸引,与感情无关。到目前为止,他没有碰过女人。
“那种?和你一样么?”玄妙女好不掩饰自己喜欢铁面灰衣人。她的脸几乎碰到了铁面灰衣人的鼻子。
“请自重!”铁面灰衣人已经到了玄妙女的身后,背对着她站立。
“难道你不懂我的心?”玄妙女抱住了铁面灰衣人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铁面灰衣人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心机太重,他不能冒这个险。铁面灰衣人拉开了她的手臂,调整了一下呼吸。他毕竟也是个正常的男子,只是他的自制力较强罢了。
“为什么你们的人进不去烟花楼?”铁面灰衣人不想使玄妙女太尴尬。
“因为烟花楼的老板是百花婵。前总舵主活着的时候和她签订了约定,她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玄妙女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她的两腮发红,水汪汪的眸子里闪着寒光。
“那就让我去会一会这个百花婵!”铁面灰衣人走出了圣殿殿门。
“你去死吧!”玄妙女心里妒火中烧。她见过百花婵,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因为女人看了她都会产生一种爱怜的情感,更何况是男人了。
铁面灰衣人在一名灰鸽舵女弟子的引领下来到了邵阳最大的烟花楼。他点名要见百花婵。这是致命的信号,铁面灰衣人却不知道。
“公子楼上请!”一位黄衣女子轻声道。
“姑娘请!”铁面灰衣人摆出风度翩翩的样子。他的举动果然赢得了那位姑娘的好感。
“你实在是不该直接唤我们家主子的名讳。她不是风尘女子,你这样叫她岂不是侮辱了她。”那位黄衣姑娘边走边轻声道。
“在下有要事与她商量,并不是有意冒犯。”铁面灰衣人笑了一下。他并没有把这些女子放在眼里。
“你不是……”黄衣女子在阁楼的回廊里站住了脚。
“当然不是!我是想找一个人!”铁面灰衣人直白道。
“等会儿别喝茶!”黄衣女子打开了一扇门。她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到。
铁面灰衣人整了整衣襟走了进去。这是一间雅致的闺房。屋里的陈设很优雅别致。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杯散发着香味的茶碗。
“公子请坐!”黄衣女子说完便离开了。
铁面灰衣人等了两盏茶的时间,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走到门口,一股清香袭来,人便向后倒去。
一紫衣绝色女子将他拦腰扶住移至椅子上坐下。这女子就是烟花楼的楼主百花婵。他就是那个敢和当今皇上明争暗斗的灰衣舵舵主?百花婵凝视他片刻,玉手伸向了铁面灰衣人的脸。她想摘下他的面罩,瞧一瞧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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