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如城外的战斗虽然很险恶,但所幸的是数支箭羽都没有伤到张武要害,张武一入城就昏过去,主要是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严重透支而造成的,在修养和调理之后没多久,又变的龙精虎猛起来.而泰山此前,确是真真切切的被吓到了.
这日,张武拉着泰山来到自己部下的七百骑兵面前,指着骑兵对泰山道:“大哥你看,这些精锐的骑兵,以后就是咱们的部属了。”
说完,张武转过头,对着部下的骑兵们吼道:“还不拜见主公?!”
七百骑兵齐刷刷的翻身下马,站立在自己战马的左侧,同时摘下了头盔,对着泰山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拜见将军。”
泰山先前在城墙上也亲眼目睹了这支骑兵的精锐,听张武说以后这支骑兵就是自己的了,忍不住心花怒放,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这些人的参拜。然而这些不知道张武从何处弄来的精锐骑兵们,虽然对自己十分恭敬,但是却异口同声的称呼自己为将军!是将军!不是主公!这就让泰山原本满心的欢喜,刹那间化为乌有。
泰山毕竟是泰山,心中虽然不痛快,但是他深知打天下最重要的就是兵马钱粮,以眼前这支骑兵的精锐程度,泰山绝对不会弃之不用。带着和煦的微笑,泰山就像是没听到刚才这些人对自己的称呼一样,平静的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某绝不会亏待了你们。”
张武是个粗人,他根本就没注意到部下骑兵对泰山的称呼,即使注意了,他也体会不到泰山的感受。见到泰山开口称赞部下骑兵,张武高兴地列开大嘴写笑道:“大哥,这些兄弟是元起兄弟送给俺的。”
这一刻,泰山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之前关威就曾经夸赞过甘静所部水军,如今张武竟然直接带了一队元起训练出来的骑兵回来!自己这两个兄弟先后对元起部下精兵赞不绝口,这让泰山这个大哥的脸面往哪里放?尽管泰山深知,两位兄弟绝对不会嫌弃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无能,但是看着张武对身后七百骑兵的看重,泰山的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泰山也喜欢精兵悍将,也想让关威和张武分别带领一支雄兵,但那必须是泰山给他们的,不应该是除了泰山之外的任何人,更不应该是元起!
张武粗大的神经没注意到泰山的变化,依旧还在讲着这一战中,部下的七百骑兵如何如何的作战英勇。关威的心思比较细腻,很快发现了泰山的异常,他也明白泰山的脸色为何会变得如此阴沉。但是,这件事就事论事,人家元骠骑仗义出手相助,自己兄弟断然没有迁怒人家的道理,否则的话,就是失了信义,以后还怎么混?以怨报德的事情,可不是义薄云天的关威能做出来的。但是关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解泰山,只好沉默的低下头。
泰山贤弟这只精锐骑兵可用啊!”公孙入云一边走一边说道。
泰山收起了脸上的异色,恢复了老实忠厚的样子,转身向着公孙入云微笑道:“入云兄说的哪里话,哪里还有骑兵敢在入云兄的白马义从前,当的上精锐二字?”
公孙入云哈哈笑道:“泰山就不必过谦了,之前在城头上,某都看到了。张武带回来的这支精兵,确实非比寻常啊。”
张武插嘴道:“这些兄弟都是元起兄弟送给俺的。”
“噢?”公孙入云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七百骑兵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张武兴奋的黑脸,这才赞叹着说道:“原来是元起老弟,难怪这支骑兵会如此精锐,这样,某再给你三百骑兵,凑足一千之数,这样一来,泰山贤弟也就有了自己的军马了。”
对于公孙入云的馈赠,泰山的感觉没有像对元起那样的抵触,连忙长揖一礼,说道:“多谢入云兄。”
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张武拥有了自己的部下,泰山的实力得到了加强,公孙入云暗中帮助元起抚平了泰山的抵触情绪。要说唯一有什么不圆满的地方,就是泰山的心中,若有若无的对张武多了一种复杂的心情,是猜忌?是隔阂?泰山自己也说不清楚。
辽东,治所襄平城中。
公孙度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守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使者:“这么说,骠骑将军是派你们来当说客的了?徐...呃,不好意思,本将记性太差,先生高姓大名是?”
徐庶不卑不亢的说道:“晚生徐庶,当不起公孙太守先生之称。晚生前来,也并不是来当说客,我主冠军侯,武勇过人,天下无人能挡,怎会会派人向您游说?”
公孙度猛然站起了身子,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喝道:“放肆!岂敢在本将面前大放厥词!你们是来示威的吗?”
战列在两旁的十几名亲卫唰唰地拔出战刀,怒目看向徐庶,只要公孙度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前来,砍下徐庶的脑袋。
徐庶面不改色,微微笑了一下,朗声说道:“各位,某和你家太守的事情还没有谈完,劝你们暂时还是稍安勿躁,否则的话,对大家都不好…”说着,徐庶还惬意的喝了口茶。
而此刻站在徐庶身后的魏延,手已经落到了腰间的刀柄上,脸上的神色不怒自威,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公孙度的亲卫,冷哼了一声。
公孙度身为一方诸侯,见识自然不凡。他看出了徐庶身后的魏延气势不凡,低沉的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将军的大名?”
魏延斜了公孙度一眼,洪亮的答道:“某乃是南阳魏延!”
“魏延!”公孙度心中着实吃了一惊,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魏延单刀匹马斩杀蒙王的事情,已经在幽州传开了。刺塔人素来勇猛,魏延能在万军之中斩杀蒙王,其武勇可见一斑.公孙度看了看站立在两旁的亲卫,这些亲卫有多少分量,他是清楚的,如果一言不合,魏延暴起伤人,自己手下的这些亲卫怕是阻挡不了,自己还可能有性命之忧。
想到此处,公孙度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换上了一副笑脸:“原来是魏将军,本将怠慢了,来来来,快坐。”
徐庶拉着魏延坐在了公孙度的下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才说道:“我主让某带话,张举拥兵自立,罪不可赦。为天下百姓计,我主欲兴兵征讨。公孙太守若是能出兵相助,战后,我主愿表奏太守为辽阳侯,并且言明,太守此次出兵的一应用度,都由骠骑将军府支出。”
公孙度沉吟了一会儿,斟酌地说道:“不是本将不想出兵平乱,只是本将现在身患重病,不能远行啊,还望先生向骠骑将军言明本将的难处。”
老狐狸!徐庶在心中暗骂了公孙度一句,什么身患重病,分明是拥兵自重。“原来太守染有小疾啊,那确实是不适合出战了。对了,我主还有一句话让某带给太守。”说到这里,徐庶忽然不说话了,而是端起面前的茶杯,悠然自得的品起了茶来。
就在公孙度好奇到底是什么话的时候,魏延挺身站起,一双充满杀气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公孙度,一字一顿的冷声说道:“通敌者,必诛之!”这句话当然不是元起说的,即便元起曾经说过,也绝对不是对公孙度说的。这句话是徐庶在来的路上和魏延商量好的,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借着元起的威名,恩威并施的迫使公孙度就范。
看着魏延眼睛里散射出来,就像是恶狼盯着猎物一样的眼神,公孙度的心底不由得震颤了一下。直到此刻,公孙度才醒悟过来,他面临的两个使者不是普通的使者,而是威震北疆的骠骑将军、冠军侯,有小霸王之称的元起派来的。一旦元起平定了张举,回过手来收拾自己,自己拿什么抵挡?一直以来,公孙度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遵守朝廷的法令是有原因的,因为他随时可以退守到三韩去,在三韩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土皇帝。三韩,是东北方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国,甚至连国都称不上,只是一个大型部落而已,也就是今天的南北朝鲜半岛。那里岛屿众多,三面环海,正适合公孙度发挥麾下水军的特长。然而,当公孙度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潜在对手,有可能是元起的时候,他动摇了,他不确信自己能够在元起的手下逃到三韩半岛去。
但是,如果就这样俯首听命于元起,公孙度实在是心有不甘。一时之间,整个大厅中,气氛异常压抑。
良久之后,公孙度沉吟着说道:“这样,就请两位暂时回到馆驿等候消息,本将要问过医官后,看是否可以随骠骑将军共讨叛逆。”
徐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拉着魏延离开了辽东太守府。
当徐庶走后,公孙度冷笑了一声,想用一个辽阳侯的虚名就让自己出兵?哪有那么美的事情!公孙度已经打定了主意,把徐庶和魏延牵绊在辽东,既不杀他们,也不放他们离开。杀了他们,得罪了小霸王元起,放了他们,又得罪了张举,两边都是兵强马壮,公孙度谁也不想得罪。
走出太守府之后,魏延悄悄对徐庶道:“元直,你真神。公孙度的一切反应都在你的算计中,嘿嘿,现在咱们至少能拖住他,不让他发兵去帮助叛贼了。”
徐庶回头看了辽东太守府一眼,轻声说道:“用不了多久,这辽东太守府,就要换个主人了,说不定,新主人就是你魏文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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