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楚地遗民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无数个日起与日落。陈轩陆白天在武夷山赶路，一到晚上便回到天凌村。
    由于筹建工程和商会事务已经全部交给陈麟振和陈霄陵了。
    自己则有更多的时间去拜会姬良、项羽、恒远之、辅子彻夫妇，经常聆听他们的教导。
    只可惜由于自身能力有限，还不能去天霄学府、炼狱九境进行修炼。
    不过就有是言传身教，那也是受益匪浅。
    一日，艳阳高照在这江东大地之上，将这块大地晒得是热气连连。
    这丹阳郡本与吴郡、会稽、新都、鄱阳四郡邻接，地势险阻，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重，山势起伏不定，连绵不绝，犹如一个迷宫一般。
    陈轩陆一面拿着酒瓶解乏、解渴，一面则与通行的项羽谈笑风生。
    项羽看着这丹阳的群山说道：“丹阳山险，却易藏豪杰之辈，勇武之士！”
    陈轩陆非常疑惑地看着项羽，不知项羽此话何意。
    “行走在这丹阳郡，最易遇到的就是盗贼。但你若能令他们信服，这绝对是一支不容小觑的丹阳神兵、江东奇卫！”项羽不无自豪地说道。
    原来这世代生活在这广袤的丛山的居民大体有三部分组成，古越越民、山越之民，还有就是被官府视为“逋亡宿恶”的平原居民。
    为了逃避压迫和惩罚举家进山，也大多成为当地豪族的部曲或田客。
    无论原居深山或从平原迁徙而来，为了自卫和反抗，他们都好武习战，富于战斗力。
    由于大家长期生活在深山丛莽之中，有如鱼游深渊，猿猴腾树。
    在山中豪族率领下，一有机会就出为寇盗。当官府出兵攻讨时，战胜则蜂拥而至，战败则如鸟窜，仍进入深山。
    在加上山中出钢铁，又为制造武器提供了条件。
    生活在丹阳丛山中的居民，由于好武习战，是最好的士兵来源。
    当年项羽麾下的八千江东子弟当中这丹阳军占有绝对优势，所以项羽对此地还是有些感情。
    陈轩陆和项羽两人互相为伴，有说有笑，倒也是一阵畅快。
    也不知过了多时，一个谷道的峡窄小道旁。
    一身原住居民的山民拦在了二人前面，也不容分说，直接向二人开抢。
    “这就是你说的丹阳神兵？”话还没说完，陈轩陆迅速拔出了天凌剑，于对手苦苦地对招了几下，然后巧妙地用天凌剑劈开了对手的铁制剑。
    等他回过神去看项羽那边，一帮子的盗贼全部被项羽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倒是有几个机灵的先讨起了饶来，没过多少时间这饶命之声就哗成了一片。
    陈轩陆刚想说话，却被项羽刻意拦阻住了。
    随着一声声饶命声在山林中响彻了半柱香的时间之后。
    多少也有一些不长眼、不要命的因为耐不住，因而挥舞着刀剑再度起身之时，没想到还没近身，便被项羽一枪挑成了两段。
    项羽这一枪的威力，可不是他们这些霄小之辈能够见识到的武皇之勇。
    瞬间的饶命声多少比之前变得诚恳了许多。
    “小子，你记住喽！丹阳民神勇无比，但更是奸邪无双，如果你镇不住他们！恐怕我们早就已经成了他们的刀下之鬼了！”
    项羽一边跟着陈轩陆说，一边把枪横挑在这群小盗贼的头头脖子上，厉声说道：“你项爷爷手上无冤魂，今天是他们恼了我，这也是他们命该如此！”随后项羽用手指了指死去的那几个盗贼，随后说道：“十里八乡，你们是哪个寨的。”
    “十里八乡”可不是简单叫叫的。这些村民从祖辈就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
    据说当年霸王项羽带领部队到达这丹阳郡不久，霸王率麾下帐下五大将顷刻间便扫平了这一带的丹阳先祖。但是大家仅仅只是对他的武勇感到佩服敬仰而已。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叫季布的大将向大家承诺了“八千男儿共征尘，十里八乡同富贵。”这季布本来就是楚地人，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以信守诺言、讲信用而著称。所在以楚国人中广就有“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的一说。
    随着季布的这一诺言，十里八乡的江东子弟便自动与项羽共赴征尘。
    这一诺，虽然从季布的口中而出，却从霸王身上兑现。
    打下江山的项羽，亲自坐镇彭城，原本追随自己的八千江东子弟不仅得到了高官厚禄，而且连带着是整个江东地带免赋、免税，直到被汉王刘邦夺下为止。
    霸王对江东的诺言，起于季布，终于霸王。最终得到了所有江东子弟的信赖。
    今天突然又有人提出了“十里八乡”，对这些山越古民多少有点震撼。
    “不知两位英雄从何处来，将到何处去？”只见那盗贼的头轻轻地问道。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项羽毫无避讳地说着。
    看着项羽和这盗贼头说的这些奇怪的话，陈轩陆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军所去为何？”这番对话原本就是前民与当年的季布将军的经典一诺，所以这一声将军，原本是应该叫季布将军或着项将军，盗贼头领就看他怎么说。
    “八千男儿共征尘，十里八乡同富贵。”项羽仅仅接着盗贼头领。
    盗贼头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地说道：“当今群雄起，起事有何异！”
    “学罢万人敌，成就万人迹！”说罢，项羽从陈轩陆手中取出霸王神枪。
    但见那一枪横扫的效果已经把山林震起，石破天惊。
    转眼间，眼前的那块偌大石头转瞬间就变成纷纷石粉随风飘逸而去
    “你是项大将军，是霸王项大将军！”只见盗贼头领非常雀跃地四处欢告。
    “他们的对话，跟祖爷爷留传下来的一字不差！”其中一个喽喽说道。
    看着这众人神情雀跃的样子，项羽用撕裂的声音向林中大声吼道：“我项籍今天在此，江东子弟何在！”
    只见所有山民一时之间就便成了训练有素地士兵，高声地说道：“江东子弟今犹在，待于霸王共征尘。”
    在山民的引领之下，众人把陈轩陆和项羽引进了村里。
    霸王项羽重新回到丹阳，瞬间传遍十里八乡。只听村里的老人说，自从霸王饮恨乌江后，汉王就对我们这些前越遗民和十里八乡的山民进行剿杀。
    当时的人们就一直在想，为什么霸王要饮恨乌江，为什么霸王要忘却了当年一诺。
    后来从逃归的兄弟们口中得知霸王为了保住着十里八乡，为了保住这八千子弟，为了保住这江东父老。
    霸王以自己一死来换回十里八乡的安康。他说过，子房仁善，便强制地要求大家在垓下就地解散，跑归故里，然后带领十里八乡的乡民避开汉王的征讨，从此隐姓埋命，以图他日中山再起。
    这一等就是二百多年。
    说着，说着，村中所有的山越之民都已经泪流满面，陈轩陆听了也多恻隐。
    霸王项羽告诉大家现在自己已经是地仙之躯，再也无法带领大家饯行诺言。
    就在大家一脸沮丧地时候，霸王项羽突然非常严肃地看着陈轩陆，随后说道：“本王曾听季将军所言，信守诺言，一言必尝。今天我已为地仙之躯，但是陆儿，你作为我的衣钵传人，为师令你信守此诺，一言必尝。”
    陈轩陆被这种情绪自然而然地感染了上去，随即答应。
    但他猛然惊醒，想要做解释，退却此事的时候，只见所有的山越老少都在那边高喊：“楚王，楚王！”
    情非得以，陈轩陆接下了这楚王之号，暗自心想汉王一统江山二百余载，没想到这丹阳铁骨，江东健儿依旧是几百年如一日：誓死信楚，永不忠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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