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羽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赌运特别好,大部分时候都在赢,眼看着程旺旺和陈靖越脱越多,他兴奋过了头,有些得意忘形,气得陈靖踹了他好几脚。
“哎,又赢了又赢了,哈哈哈哈。”白新羽指着陈靖,“班长,脱啊,脱裤子!”
陈靖的外衣全都脱干净了,早已经打了个赤膊,现在就开始到裤子了,他郁闷坏了,但是碍于脸面,又不能在自己的兵面前耍赖,只好硬着头皮把裤子脱了,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陈靖皮肤本来就比较白,精瘦的体型,肌肉看着很紧实,要是从背后看,就特别像学生,实际上他也才21,如果是按年龄去上学,可不就是大学生。
程旺旺笑得前仰后翻的,“哈哈哈哈,三班长,你快……快光屁股了哈哈哈哈。”
陈靖羞恼道:“我会赢的。”
此时程旺旺也就比陈靖多一条裤子,俞风城身上还有背心,白新羽最得意,只脱了外衣。
四人又打一盘,结果陈靖又输了,白新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靖气得把牌一扔,然后摘下眼镜扔到了牌堆里。
“班长,哈哈哈,脱吧,反正我们又不是没看过。”白新羽戳着陈靖的胳膊,一脸坏笑。
陈靖指着自己的眼镜,“我脱了。”
“这不算,你耍赖。”
陈靖梗着脖子,“我没耍赖,眼睛也是我身上的穿戴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脱。”脱下眼镜后,他立刻看着比实际年龄还小了一点儿,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颇有几分少年人的率性,比他平日里正经八百的模样灵动多了。
白新羽撅着嘴,“班长耍赖。”
“我没耍赖。”
“你就耍赖。”
“我没有!”陈靖也是喝多了,也开始不顾形象地胡搅蛮缠起来。
程旺旺把手伸到陈靖面前晃了晃,“三班长,你近视多少啊?不戴眼镜能行吗?”
陈靖推开他的手,“我不近视。”
“啊?你不近视你戴眼镜干嘛?”
陈靖不自在起来,吭哧了半天,才低声说:“我不戴眼镜显得像小孩儿,没法管人。”
白新羽一把抱住陈靖的脖子,醉醺醺地说:“我看看,我看看班长的脸。”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几乎贴到陈靖脸上。
俞风城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一把把他扯了回来,“撒什么酒疯啊你。”
白新羽身子一歪,几乎坐在了俞风城腿上,他赶紧撑住身体,朝陈靖伸出胳膊,“班长,你是我班长吗?长得不像啊。”
陈靖拍开他的手,“你还玩儿不玩儿。”
白新羽用力甩了甩脑袋,“玩儿,我今天非把班长的内裤脱下来不可!”
陈靖恼道:“我不会总输的!”
白新羽爬下床,“我、我先上个厕所,憋死我了……”他跑到卫生间,舒舒服服地解决了一下。出来之后,他得意洋洋地说:“嘿嘿嘿嘿,先把班长扒光,再把旺旺哥扒光,再……”白新羽看了俞风城一眼,“你就算了。”
俞风城挑眉道:“为什么我就算了?”
白新羽哼道:“我不想看你光屁股。”
“是不是怕看了自卑?”
白新羽一时语塞,大声嚷嚷道:“谁自卑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他摩拳擦掌地跳上床,“来吧!”
四人打了一盘儿,却没像白新羽想象中的大获全胜,反而自己输了一局,他并不气馁,接着玩儿,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从厕所出来后,好像运气也被排泄进了马桶里,他连输了好几把,最后陈靖和程旺旺的裤子都穿回去了,他却脱得只剩下内裤了。
白新羽不信邪,又玩儿了一盘,结果又输了,他看着自己仅剩的那条内裤,气得要抓狂,“这不可能,这怎么回事儿?你们……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
俞风城无辜地说:“能干什么?”
白新羽用醉得混沌的大脑想了想,“你们联合起来堵我的牌!”
程旺旺眨巴着眼睛,“没有啊。”
陈靖哼笑一声,不说话。
白新羽哭闹道:“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是不是”
俞风城抓住他的肩膀,“别废话,你脱不脱。”
白新羽抓紧了内裤,“你们耍赖。”
陈靖咧嘴一笑,“你哪只眼睛看我们耍赖,脱!”
程旺旺也跟着起哄,“脱!脱!”
白新羽抓着内裤不松手,说也起来,平时去洗澡的时候他们都比赛谁脱得快,可是这时候脱,让人格外地不情愿,大概因为这是惩罚性质的,脱了就代表“输了”。
俞风城阴笑道:“不脱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
白新羽大喊道:“我自己来!”他心一横,动手把内裤给脱了,狠狠往床上一甩,“怎么样,我脱了!”
几人大笑起来。
白新羽羞愤交加,“再来,我就不信邪了!”
陈靖笑道:“哎呀,困了,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是啊,早点休息吧,不然明天坐车难受。”
白新羽瞪大眼睛,“你们想走?没门儿,接着玩儿!”
陈靖拍了拍他的脑袋,“太晚了,睡觉吧。”
白新羽一把拽着陈靖,“不准走,你们不准走!”
程旺旺把一罐啤酒塞到他手里,“来来来,喝酒,脱光要一口闷,别耍赖啊。”
白新羽忿忿地接过啤酒,“我不耍赖,你们也别想赢了就跑。”他接过啤酒,仰起脖子开始往嘴里灌,那一灌啤酒喝得他要吐血,酒液顺着他嘴角流到了脖子上、身上。
一口气喝完一罐,他把啤酒一扔,睁眼睛一看,屋里没人了。他瞪大眼睛,愣了半天,一抹嘴,大叫道:“人呢!人呢!给我……”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浴室走了出来,俞风城赤裸着上身,健美的胸腹肌在宾馆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映出性感的小麦色泽,他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新羽,“别叫唤了,他们回房间了。”
白新羽傻眼了,他怔了半天,声音突然小得跟蚊子嗡嗡似的,“他们……回……房间?那、那你……”
“他们不愿意跟你睡,所以只能我代劳了。”俞风城走了过来,双手撑着床,俊美的脸蛋凑近了白新羽的脸,“今晚咱们做点儿什么呢?”
白新羽连滚带爬地退到了床里,发现自己光着屁股后,马上撩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小丁丁,他惊恐地看着俞风城,“你想干什么!”
俞风城爬到床上,把白新羽直逼到了床角,他在白新羽脸上轻轻呵了口气,“想干你啊。”
白新羽大叫一声,用大脚丫子踹住了俞风城的前胸,“你别耍流氓啊!”
俞风城低笑道:“我要是耍流氓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白新羽紧张得舌头直打架,“你以为我他妈会跟你住一间房吗,我现在就去另开一间!开十间!我把整个招待所包下来我挑一间离你最远的……”
“这是军队的招待所,不是你有钱就能住的。”
“那我另找……”
“这是镇上唯一一家正规旅馆,剩下的人生安全可未必能保证,你敢住吗?”
白新羽眨巴着眼睛,很是犹豫。现在都半夜两点多了,外边死冷死冷的,他人生地不熟,万一去外边儿碰上个比俞风城还变态的想劫色,他这种花样美男岂不是很危险!
俞风城低笑道:“你要是想出去,我也不拦着你,去吧。”
白新羽咬着嘴唇,“你……班长他们可就睡隔壁。”
“这旅馆是刚解放的时候造的,那个年代,用的可都是最好的红砖,而且为了防寒,墙还特别厚,隔音效果顶级,不信你喊两嗓子试试?”
白新羽快哭出来了,“大哥,你别逗我了,咱好好睡觉行吗。”
俞风城看着白新羽的倒霉样儿,心里乐得不行,他的鼻尖几乎贴到白新羽脸上,轻轻皱了皱眉,“你浑身酒味儿,臭死了,去洗澡去。”
白新羽摇摇头,“不洗。”洗干净了给人家上啊,他又不是缺心眼儿!
俞风城威胁道:“要么你自己洗,要么我帮你洗,你选一个。”
白新羽哀声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俞风城一把拽开了他的被子。
白新羽猛往墙里缩,“我洗我洗,我自己洗。”
俞风城稍稍退开点儿,白新羽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往浴室冲去,那光着屁股逃窜的模样把俞风城逗得差点儿笑出来。
白新羽在里面洗了半天,都没出来,把俞风城都等烦了,他去敲了敲门,“喂,你好了没?我也要洗啊。”
里面没人回答。
俞风城皱了皱眉,推开门一开,白新羽居然倒浴缸里睡着了。俞风城翻了个白眼,过去把莲蓬头关了,拍了拍白新羽的脸,“喂,醒醒,你是不是想感冒啊?”
白新羽睁开眼睛,恍惚地看着他。
俞风城拽过浴巾,把他全身包了起来,“擦干净。”
白新羽一边打哈欠,一边擦着身体,擦着擦着,跟突然回魂儿了似的,猛地抬起头,用浴巾遮住自己,“你干什么?我洗澡呢。”
俞风城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你洗个屁,你都快淹死了。”他把白新羽从浴缸里拎了出来,“站那边儿去,把头发吹干。”
白新羽裹上浴巾,去吹头发去了,一边吹,还一边戒备地看着俞风城。
俞风城自顾自地脱了衣服,跨进浴缸,冲起了澡。
那浴室面积很小,大概只有一辆面包车的长宽,俞风城洗澡的时候,莲蓬头里的水时不时都能撒到白新羽身上。白新羽一边吹头发,一边偷偷看着俞风城。
本就狭小的浴缸,俞风城这人高马大的往里一站,视觉效果简直就跟个脸盆似的,他闭着眼睛,用水从头顶开始淋,修长的身体上无数道水珠顺流而下,衬得他的皮肤都在发光一般迷人,那鼓囊囊的胸肌、平坦结实的腹肌、挺翘的屁股、还有那两条长得令人发指的腿,换做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忍不住赞叹这么一副鬼斧神工的好身材,身为男人,更是无法忽视挂在俞风城两腿间那个大物件,白新羽不小心就看呆了。
俞风城把莲蓬头卡在墙上,用手抹掉脸上的水,一扭头,正好对上白新羽发愣的样子,白新羽如梦初醒,猛地扭过了头去,拼命摸着那短短的板寸。
俞风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喂。”
白新羽假装没听见。
“你就那么短的头发,用得着吹这么久吗。”
白新羽道:“我吹完了。”
“你刚才在偷看我吧。”
“你看错了。”白新羽放下吹风机,匆匆擦了擦头,就打算出去。
俞风城跨出了浴缸,带着一身淅淅沥沥的水走了过来,拦住了白新羽的去路。
白新羽身体拼命往后缩,“我刚擦干净,你离我远点。”
俞风城把白新羽堵在自己的身体和洗手台之间,“你刚才有没有偷看我?主要看哪儿了?”
“我他妈没看你,我喝多了,发、发呆。”白新羽现在还觉得头晕脑胀,他确实喝多了,要不然也不能看着看着就出神了,都不知道自己那十几秒在想什么,脑中一片空白。
“你没看我?你当我是瞎子啊,说,看哪儿了,说得好我就放你走。”俞风城故意贴近他,“哪里那么吸引你?”
白新羽快被他弄得神经了,他哀求道:“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快困死了,你别闹了行不行?”
“到底看哪儿了?”俞风城拉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宝贝上,邪笑道:“是这里吗?”
白新羽吓得嗷了一声,一把推开俞风城,夺门而出,跟兔子似的钻进了被子里,死死捂住头,他听到浴室里传来俞风城得逞的笑声,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过了一会儿,俞风城洗完澡出来了,白新羽此时脑袋发懵,按理说困得不行,应该倒头就能睡,可他就是睡不着,也不敢睡,他生怕自己睡着了,贞操就他妈没了。
俞风城道:“你睡着了吗?”
白新羽心里骂道,傻逼,真睡着了会回答你吗。
俞风城走到了他床边,抓着他的被子,“你这样会闷死的。”
白新羽死死揪着被子。
俞风城硬是把他的被子给拽了下来,“真想憋死啊,你都不用呼吸吗?”
白新羽闭着眼睛,就当自己晕过去了。
俞风城低下头,轻轻嗅了嗅白新羽的脖子,“嗯,香多了。”
白新羽能闻到俞风城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那刚才被他嫌弃得要命的廉价洗发水,怎么现在闻起来这么的……
俞风城在他耳畔低低地说:“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白新羽猛地睁开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俞风城笑道:“你果然装睡啊。”
白新羽看得出来,俞风城也有点儿喝得兴奋了,明显比平时还话多,还不要脸,他刚要拒绝,俞风城已经掀开被子钻进了白新羽的被窝里。
白新羽抬腿就想跳下床,却被俞风城一把搂住了腰,硬是拽了回来,两腿还缠住了白新羽的腿,手脚并用地死死把他抱在怀里,俞风城用力吸了一口白新羽脖颈间的味道,低笑道:“你别紧张,我要真在这儿上你,明天你该走不了路了,我怎么跟班长交代啊,所以你老实点儿,难得出来一趟,一起睡嘛。”最后那句话,竟然还带了点儿撒娇的味道。
白新羽觉得自己实在摆脱不了俞风城无尾熊似的钳制,他很没骨气地妥协了,“就……就睡觉啊。”
“就睡觉。”俞风城把脸贴着白新羽的肩膀,闭上了眼睛,还不忘指挥道:“关灯。”
白新羽伸手关了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小城镇有小城镇的好处,入夜之后非常安静,耳边机会听不到一点杂音,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被无限地放大。
白新羽试图放松下来,可是根本办不到。俩人现在都穿着裤衩背心,赤裸的四肢紧紧贴在一起,白新羽甚至能感觉到俞风城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正一下一下挤压着他的胳膊,他胯骨的位置,正好抵着俞风城的下身,那绵软的肉块儿时不时提醒着他,自己正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睡觉,而他除了紧张,甚至还有一丝刺激,俞风城身上清爽的香味儿不断地涌进他鼻子里,让他感觉脑袋更晕了。他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就翻转着身体,想尽量离俞风城远一点儿,至少别这么紧贴着。
俞风城哑声道:“别乱动,找死是不是。”
白新羽身体一僵,感觉抵在他胯上的东西,有点儿蠢蠢欲动,他小声说:“不翻身我睡不着,我睡觉不老实的。”
“忍着。”
“不行,我真睡不着,要不我去另一个床吧。”
俞风城温润的嘴唇轻碰着白新羽的耳朵,“我说,忍着。”然后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真暖和。”
那沙哑有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徐徐响起,让人有种格外温柔的错觉,白新羽的心脏不小心漏跳了一拍儿,他轻声道:“咱能不这么睡觉吗,你快勒死我了。”
俞风城稍稍松开了手,“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你不是困吗。”
“你这样我睡得着吗。”
“为什么睡不着?”俞风城低笑道:“是不是满脑子都是我?”
白新羽急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俞风城的手轻柔地摸着白新羽的肚子,“别装了,你真的还能把我当战友看吗?咱们俩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不也挺爽的。说实话,你刚才在看我哪里?好看吗?”
如果不是在黑夜中,白新羽真担心俞风城看到自己烧红的脸,俩人现在的对话,简直就像是小情人在斗嘴,实在吓死人了。
俞风城拍了拍他的肚子,“说话啊,好看吗?”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你有的我都有,我看你干嘛。”
“你的没我的好呗。”俞风城低笑两声,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白新羽的小兄弟。
白新羽立刻缩起了腰,“靠,说好了只睡觉!”
俞风城照着他的脸颊啵了一口,“我没说不是啊,睡吧。”
白新羽泄气地闭上了眼睛,他觉得俩人现在的状况特别滑稽,明明谁都睡不着,偏要努力装睡,图什么呀?
就这么又僵持了十来分钟,白新羽终于忍不住了,他推开俞风城就想起来,俞风城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眯着眼睛说:“谁让你起来的。”
白新羽急了,怒道:“这怎么睡觉啊,老子快困死了!你他妈爱干干,不干滚开!”
俞风城眼睛一下子亮了。
白新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立刻震惊了,“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睡……”
俞风城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唇,有些粗暴地亲吻着,那火热的吻简直向要人吞进肚子里一般,灵滑的舌头钻进了白新羽的口腔,扫荡着他的牙床和舌头,尽情地够缠着,白新羽推拒着俞风城的胸膛,却被抓住手腕压在了床上,俞风城就像突然苏醒了的野兽一般,毫不留情地侵略着自己的猎物,白新羽意识到,俞风城这是一直忍着呢,要不是自己脑袋发懵了……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白新羽被他亲得根本喘不上气来,本来就醉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更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俞风城在接吻上有点儿技巧,这一个湿吻又霸道又情色,不着痕迹地把他的**调动了起来,白新羽从前只跟女人接过吻,没有那个女人接吻的时候是这么带有攻击性的,这种粗暴的、带劲儿的、新鲜的感觉,让白新羽有一瞬间的迷乱。
就在他被亲得发懵的时候,俞风城的一只手已经探进了他的短裤里,精准地握住了小小白,寸着劲儿一掐,白新羽感到些微的疼痛,但同时又相当刺激,他几乎一下子就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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