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风无雨也无晴。
昨夜,楚文才和陶诗双睡了一个纯粹的素觉。
为什么睡的是素觉,因为心情低落的楚文才,做不到上一秒还在别人腿上哭,下一秒就让对方过“拔衣***”。
清晨快递的电话声响起吵醒了二人,楚文才知道是昨天定好的画具到了。
楚文才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对面一个粗犷的嗓音说道,“喂,是妈了个巴子的小推车嘛?”
呃,昨天在店里下单的时候是通过手机在线登记的,收货地址信息是从app上直接复制过来的。
楚文才先是一愣,然后一脸一脸黑线的说道,“我去,是玛卡巴卡的小推车吧。”
“哦哦,不好意思,念秃噜了啊,麻烦你下来取一下快递。”
挂断电话后,楚文才开始穿上衣服准备下楼拿快递。
陶诗双坐在床头裹着被子,玩味的看着楚文才说道,“你就这么走了?”
楚文才登上裤子,哈哈一笑的说道,“你睡了我一次是什么都没做,我睡了你一次什么都没做,所以现在咱俩扯平了。”
陶诗双神态一滞,然后哭笑不得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嘛,我的意思是问你干什么去?”
楚文才一边披上衣服一边说道,“我去拿个快递,顺便买点早饭。”
陶诗双一听随即缩回了被子当中,“我再躺一会,你呼噜声太大了我没睡好。”
楚文才点了点头,将屋子的空调全部打开后,转身离去。
楚文才离开后,陶诗双将头从被子中露了出来,打了个哈气然后重新试图进入睡眠。
没过多久,陶诗双被房间里丁零当啷的响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缓了一会后,随手拿起楚文才的一件外套就披在了身上。
推开房门走出去,四处寻找了一下楚文才的身影,就发现楚文才在一旁的客卧中正忙碌的摆着木架。
楚文才将深色的床单直接从墙面铺到地上,然后将画架摆放好后,又将一堆颜料,画笔之类的东西放在脚边。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楚文才回过头去就看见披着自己外套的陶诗双。
外套下是两条洁白如莲藕一般笔直的双腿,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陶诗双的站姿看起来都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将目光从陶诗双腿上移开,楚文才笑呵呵的说道,“吵醒你了吧,卫生间有一套新的牙刷毛巾,洗漱一下,早饭放在桌子上了,趁热吃,别凉了。”
渣男?
不色急的动手动脚,知道打开整个房间的空调,知道准备好全新的洗漱工具,知道自己一醒来就备好热腾腾的早饭。
不动声色的温柔,总比浑然不觉的神情来的让人舒适的多。
陶诗双双手交叉高举在头顶,伸了个懒腰,将妙曼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然后鼻腔中发出了想小猫一样慵懒的声音,“嗯···”
楚文才瞄了一眼后,就转过身来开始继续摆弄着手边的东西。
虽然正是接触这些东西还是第一次,可一碰触到它们的时候,那首熟悉感便充斥着楚文才的整个头脑。
至于为什么要买这套东西,一来是因为后面有用到的打算,二来则是想通过画画舒缓一下心情。
陶诗双盯着楚文才忙碌的背影看了一阵后,便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昨晚因为沾染到楚文才的一身酒气,气味过于浓烈,所以陶诗双打算先洗个澡。
房屋内的温度因为空调全开的原因,已经升了上去,所以冲完澡洗漱完毕的陶诗双边挑选了一件楚文才的宽大短袖穿在在了身上。
由于短袖过大的原因,所以陶诗双拉直衣服的时候,白皙的左肩就漏了出来。
嘻哈的短袖在陶诗双老肩巨猾的穿法下,平添一丝魅惑感。
陶诗双光洁而笔直的双腿交叉,右脚脚尖着地点起,身体侧靠在门边,手上拿着还些许温热的包子,悠悠的朝着正拿在调色盘上挤着颜料的楚文才边吃边问,“你想画什么啊?”
“不知道,可能下笔的时候就有想法了吧”,楚文才摇摇头继续说道,“你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我就有些打喷嚏了。”
“恩恩,知道了。”陶诗双顿了顿说道,“不如画个天使啊、女神啊什么的?我看好多油画都是画的这些。”
楚文才拿起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擅长的是现实主义绘画,我不会画天使,因为我从没有见过他。所以可能还是会画些水果啊,瓶子啊什么的,一些真实的东西。”
看着楚文才在提着笔在空白的纸张上方悬停,久久不能落下,陶诗双将手中的包子吞下后,在短袖上擦拭了下油渍,边走到楚文才身后和他一起端详着白色的画纸,然后开口说道,“喂,你说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思绪给陶诗双打断后,楚文才放下笔,拉着陶诗双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想了想说道,
“吃了两顿饭,睡了两次觉,我在你面前哭了两次。说是朋友吧,有些过界,说是情侣吧,又恋人未满。
暧昧有余,坚贞不足,所以目前称得上是【酒肉伴侣】吧。”
陶诗双双手搂住楚文才脖子,挂在他身上念道了一句【酒肉伴侣】这四个字,疑惑的开口说道,“什么意思?”
“在一起很甜,谈话交流也很开心,似乎是随时都可能进一步,但是却不得不因为种种原因恪守底线。
不愿意碰触深层次的亲密关系,但是也和平友好,总体上看上去也像是很甜的样子,可如果接触到生活的真相后,又会退缩一步。
也许那个砰砰跳动的心安静下来后,我们可能就会形同路人了吧。”
听到楚文才的话,陶诗双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为什么不能·······”
楚文才知道陶诗双想说什么,于是笑了笑打断道,
“一样米养百样人,一人一个活法而已。我家老头是这样的,我也是这样的。
不过跟他不同,我血里带风,这辈子漂泊和浪荡,注定是安定不了的,而且会更彻底一些,不娶妻,不生子。”
看着楚文才洒脱的样子,陶诗双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握住了,顿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楚文才看着陶诗双紧皱的眉头,哈哈一笑重新提起笔说道,
“人都说经书在西天,我就去了。
可路过女儿国的时候,我发现这里才是西天。
人都说一辈子要修个正果,我就修了。
可修了个开头我就发现,正果这玩意,没激情,没波澜,没起伏,显得有些太无趣了些。
然后我就仍了这正果,继续走这十万八千里,去会会各路的女妖精们。”
陶诗双抿着嘴巴沉默了一阵,然后走到楚文才的正前方,拽着宽大的短袖向下一拉,然后双肩一抖,短袖就变成了抹胸。
再一拉,抹胸便从身上滑落,落在了脚下,曼妙而标准的躯体很彻底的展示在楚文才眼前。
一只手挡在胸前,一只手放在腹下,陶诗双抬头看着楚文才,面颊通红的说道,“亲眼见过才会画是吗?那你试试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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