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当什么学员，当陪练它不香吗？

    “爸，你有事呀？”林笑天故作镇定。
    “嗯，”林大海语气很平静，道“刚刚我去市场采购，路过洪元武馆，就进去看了一眼，怎么没看见你在呀？”
    林笑天道“呃，是这样的爸，今天我一个同学家里有点急事，叫我过去帮忙来着，所以就还没来得及去报名。”
    “嗯，”林大海语气淡淡，并不刨根问底，只是交代道“那你忙完了就去报名吧。”
    “好的爸。”林笑天暗暗松了一口气。
    挂断手机，林笑天加快步伐赶回市区，十几分钟后他出现在了洪元武馆的大门前。
    看着招牌上洪元武馆四个大字，他神情沮丧。
    看样子，父亲对他还不放心。
    他低估了父亲对他的重视程度。
    接下来，他必须要加入洪元武馆了，否则父亲三天两头的过来查视，他哪里敷衍得过去。
    但是，现在，半年的培训费已经花掉了两千三了。
    这个窟窿该如何填？
    不管它，进去摸摸情况再说！
    深吸一口气，他走进了洪元武馆。
    洪元武馆门面很气派，里面格局井然，在寸土寸金的昆城，居然拥有一个几百平米的院子，就像是一个四合院。这规模在昆城那可是独一份了，其它武馆绝没有这格局。
    入内后林笑天便先听到一阵呼喝之声，那是学员们练拳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的，很有精气神的样子。
    他来到招聘处前台，前台是一个长相甜美的漂亮妹子，看到林笑天到来，很有礼貌地站起冲他一笑，道“请问，是来报名的吗？”
    林笑天点了点头，道“嗯。你们洪元武馆是怎么收费的？”
    “咱们洪元武馆分为半年班，一年班，两年班和三年班，半年班收费五万，一年班收费十万……”
    那前台女孩才说到这，林笑天便已经皱眉打断她道“有没有短期的培训，比如三个月……”
    “没有了。”女孩收了笑容，摇头道“半年是最短的了，”
    “那，半年班有没有优惠啥的？”
    “没有。”女孩道“不过如果你成绩优秀，可以减免下一期的培训费的。”
    林笑天无奈地撇了撇嘴，“你们这收费也太贵了，半年五万，比其它武馆贵了一半不止……”
    “贵的，才是好的。”女孩脸上又挤出了一丝笑，不过笑容已经有点变质了。
    林笑天也不想跟她理论，悻悻然转身要离开时，却见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走进来，有些急切地冲那前台问道“请问，这里还招陪练吗？”
    女孩却是一点不着急，点点头平静地道“招呀。”
    那男孩闻言面色略松，然后非常直接地道“我要报名。”
    “你了解陪练的性质吗？”女孩将一张招聘单递给那男孩，道“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吧。”
    “不用了，我已经大概有了一个了解，”那男孩道“我就想问，酬金的话，可以日结吗？”
    “可以的。”前台女孩道。
    “那我做了。”男孩果断干脆道。
    “你有武道基础吗？”
    “我武道一重了。”
    “好，那你签一下这份合同，”女孩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合同递给那男孩。
    男孩扫了一眼便开始签了起来。
    林笑天停住脚步，看向那男孩，觉得他有些面熟，好像以前在蓝翔武校见过，于是便对他问道，“哎，哥们，你是蓝翔武校的吗？”
    男孩抬头飞快地扫了林笑天一眼，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道“刚从那里毕业出来的。”
    林笑天又问“怎么想到来这做陪练？”
    “缺钱花呗，”男孩说着已经签完了字，转头冲林笑天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钱也快。”
    “好，你去那个房间找梁师傅，他会带你去训练场熟悉工作。”前台女孩指了指临间的一个屋子。
    那男孩兴冲冲地便朝那屋子走去了。那样子好像马上就可以捡钱了。
    看到男孩那高兴的样子，林笑天心头一动，又回前台前，对那女孩道“我能了解一下陪练吗？”
    女孩诧异地看了林笑天一眼，然后点点头将原本要给那男孩的招聘单递给了林笑天，
    林笑天接过后坐到一旁的长椅上仔细地看了一遍。
    对于武馆的陪练，他以前只是听说，看完后他才有了近一步的了解。
    武馆里的陪练，名面上讲，就是陪着武馆里的学员练武，这是武馆为了好听，给出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叫法。
    而实际上，陪练就是武馆学员的活靶子，给学员练拳练脚用的，
    陪练和学员，属于雇佣关系，学员为了方便练武，花钱雇佣陪练，只不过是由武馆代雇。武馆从中收取一些手续费。
    在陪练的过程中，陪练是没有自由的，身体完全受雇佣学员的意愿所支配，
    学员不让你动，你就是一个活靶子，学员让你动，你就是一个活的靶子，学员不让你还手，你就只能是挨打的对像，学员让你还手，你才有还手的机会，
    不过，后面这种情况一般极少。
    即便有，也是遇到了武道高强的学员。
    说白了，陪练是靠挨打赚钱的，这个钱是由雇佣学员出，而且价格往往不菲，即便是最低级的陪练，一天最少也能赚到一千块钱。
    但这些钱是用身体承伤换来的，在陪练的过程中，受伤在所难免，被打死的现像也时有发生，
    所以无论是长期干还是短期干，哪怕只干一天，武馆都会给出一份合同让陪练签，那份合同具备法律效应，
    在陪练的过程中，打死打伤，后果由陪练自负，武馆和学员概不负责。
    虽然当陪练很苦逼也有危险，但林笑天在了解后很是欣喜，这陪练他决定干了，因为能赚钱，能赚快钱，干上两三天，他就可以凑足培训费了。
    于是他没再犹豫，非常直接地对那前台道“我要做陪练。”
    “啊，你不是来报名学员的吗？”女孩有点诧异地盯着他。
    “当什么学员，还要花钱，”林笑天道“当陪练它不香吗？”
    女孩闻言一怔，小嘴微微地张开，她立即读懂了林笑天的潜台词，心里暗骂一声“你这个财迷，赚钱不要命了。陪练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但这话她可不能说出来，顿了一下，她下意识地问道“你很缺钱用吗？”
    “嗯，那啥，我学费不够，”林笑天抓了抓头发说出了实情。
    他这样一说，那女孩便明白了，敢情这货是要先当陪练，凑够了培训费再当学员，不过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就又扯出一份合同，递给林笑天，“那你看一下这份合同，看仔细了，尤其是合同的最后一条。”
    林笑天点点头接过就仔细去看那合同，合同的最后一条写着，在陪练的过程中，若陪练出现伤亡事件，陪练自负。武馆和学员概不负责。
    看完后林笑天完全不放在心上，因为合同中也有明确提示，虽然陪练没有选择学员的权力，学员有选择陪练的权力，但这个选择权是有限制的，
    比如一重武者可以选择一重武者、二重武者和三重武者作为自己的陪练，但二重武者学员就只能选择二重武者及其以上境界的作为陪练，绝不能选择一重武者作为陪练。
    依此类推，三重武者只能选择三重及其以上境界的武者作为陪练……
    这样也是为了避免伤亡事件的发生。
    林笑天现在的修为还不到武道一重，如果他来当陪练，相对应的学员要么是像他这样还不入流的武者，即便是一重境界的武者又怎样？
    他拥有99的防御力，这个防御力比二重武者的肉身防御还强，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