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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正在琢磨着怎么能不丢面子,又能达到目的。
这时,郭芙一挥手撤去了真元防护罩,只见包厢门正好在此时打开,几个美貌侍女款款而入,玉手中端着一道道美味佳肴。
叮!
菜刚上好,就听见楼下一声清脆的玉罄声响起,几人目光望向了栏杆外,只见一楼已经清空,中心处平整的地面缓缓打开。一个五六米方圆的高台升了上来。
高台一直升到二楼平齐处,这才停下,台子上或坐或站着一群白衣女子,一动不动如同木偶。
叮叮咚咚!
突然一阵清脆的琴音从天府楼顶上方传来,如同清泉流淌,台上的女子突然动了,随着琴音翩翩起舞。
这些女子动作或急或缓,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
照在高台上的灯光变得柔和起来,舞者们绕着高台旋转,白色的一群飞旋开来,像是一朵朵在狂风中舞蹈的雪花。
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这时琴音微微激荡,节奏加快。
白衣舞者们从容而舞,形舒意广。如同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她们腰肢的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
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屹立,又像斜倾。
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琴声节奏。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
就在大家的目光被舞者的精彩技艺所吸引时,包厢里有几个人目光同时转向上方。
严家包厢里的四位同是如此。
只见天府楼上方的屋顶不知何时打开,一个淡绿色的身影从上缓缓而降。
这个身影虚空盘坐,身前放着一张琴,同样浮在虚空中,并随着她的身影缓缓下落。
两者速度一致,如同一体!
抬首的几人各个修为不凡,目力自然极佳,那绿色身影在他们眼中无法遁形。
那是一个极美极美的女子。
凝脂的肤色,灼灼其华;一双黑漆杏眼,波光流转。巧然一笑,含情带俏,不经意地在勾起些许眉间的媚意,顾盼之间,月华也失色。
只见她身穿淡绿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更是映衬的肤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
便是林森这种见惯了美女的人,也不由的为之一愣,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坐在一旁的郭芙则是眯眼倾听这清亮如水的琴音,不时的点点头,勾起的嘴角带着满足感。
显然女子的琴艺让她十分满意!
此时女子一双纤细玉白的手正在身前的琴弦上飞速拨弄,灵动无比,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从指缝弦间倾泻而出。
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草原上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好啊
!郭芙忍不住满足的叹了口气,轻声赞叹道:
“琴音高山流水;优美动听。显然以臻化境,引人入胜!不愧是琴仙,我不如她!”
这番话听得林森一愣,虽然没有亲耳听过,但郭芙的琴艺是公认的大唐第一。没想到在这个大千世界中竟然有人能让她自认不如!
这时其他人也都发现了上方的异状,纷纷抬头张望,然后便一个个都如被定住了一般,伸着脖子一动不动。凝聚的视线全都集中到那个女子身上。
琴声渐渐引人入境,精彩的舞蹈竟是再无人观看。
一副美好的画面展示在所有人眼中。
清颜绿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好一曲玲珑舞!!!
厉害!林森看到的却和其他人不同,他情绪虽然沉浸于琴声中,但自行运转的大梦诀,又让他似乎超然物外。
整个人似乎变成了两份,一份深入琴音不可自拔;另一份脱离身体,越飞越高,如同上帝视角,俯瞰着所有人。
而在林森如同上帝视角的意识中,能够清晰的反应出绿衣女子的真元流转动向。
女子的真元十分的奇特,就像是一个个蝌蚪状的小音符,在经脉中一跳一跳的游动,并且它跳动的节奏与弹奏的曲调完全一致。
“这应该是一门专门增幅乐感的功法,这跳动的真元就像是一个意境扩大器,将琴音本身的意境放大了无数倍。”
林森又想到自家的大梦诀似乎也有这样的功效,但大梦诀可比这门功法高级多了,毕竟它并不局限于扩大乐感、增幅意境。或者说,扩大乐感、增幅意境只是大梦诀最微不足道的一种功效。
女子终于落在了高台上,琴曲也正好到此结束,四周一片静谧,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晰的听见。
几秒种后,狂热的掌声响起,伴随着一些轻佻的口哨声,整个天府楼如同开水沸腾。
张俊早就将林森抛在了脑后,痴迷的望着台子上的绿衣女子,拼命的鼓着掌,一张白脸激动的涨个通红。
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绿衣女子——张袖儿!不,应该是张仙儿,清雅如仙。
而那个胖子则是保持着夹菜的姿势,双眼却直愣愣的望着楼下,口水流出来了都不知道。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袖儿的真容,以前总听人赞美着琴仙张袖儿的美貌和琴艺,那时候还有些不以为然。
现在才知道,所有的夸赞都不为过,语言根本无法形容其美妙十之一二。
落在高台上的张袖儿环视了一下四周,烟波流转间,所有人都以为她看的是自己。
便是自认为对芙妹忠贞不二的张觉远,也有大大吃不消之感。
不过王者的克制力不必寻常,他终究还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不像其他人,早已拥到了栏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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