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的策略起效了,五架飞机只是在城市上空盘旋,并未抛扔炸弹攻击他和旱魃。
此时是下午三点,再有一个时辰天色就会暗下來,只要拖到天黑,就能趁着夜色摆脱这几架飞机。
经过了一天的追撵,旱魃已经熟悉了现在的城市,不再一味的在街道上逃窜,不时会蹿进左右的楼房或者民居小巷内试图甩掉左登峰,左登峰只能如影随形,跟着旱魃穿堂过巷,跳楼翻墙。
城市内都有警察,这些警察都配备有大头携带的那种短距离联络装置,快速集合之后在左登峰和旱魃行进的必经之路上设卡阻击,左登峰发现街道尽头有大量头戴白盔拿着枪支的鬼子,便以铁棍敲打旱魃,试图令它改变移动方向,不过旱魃并未转向,而是加速向街头那数十个鬼子冲了过去,到了三丈开外,鬼子开枪射击,旱魃身上有盔甲保护,子弹并不能穿透盔甲,旱魃也不恋战,快速冲了过去。
旱魃一跑,鬼子立刻调转枪口攻击左登峰,左登峰见状暗自皱眉,施出幻形诀忽闪而过跟上了旱魃,当务之急是跟着旱魃,根本无暇分身攻击鬼子。
这片区域的市民已经被遣散,左登峰冲过去之后那些鬼子立刻在后面开了枪,左登峰左右腾挪堪堪闪过,追着旱魃向西掠去。
冲过阻截的关卡之后左登峰改变了主意,驱赶着旱魃折道向南,城市里也不安全,只能冒险进入山区。
追着旱魃掠出城市进入山区,旱魃是个蠢货,它并不只在林间树下穿行,偶尔还会蹦高向前移动,它不时的蹦跳为飞机提供了攻击目标,一直在上方盘旋的飞机终于放出了炸弹,这种炸弹并不是垂直下落的,而是尾部冒烟可以快速移动的炸弹,炸弹的攻击位置也很是准确,总是在他与旱魃身后不远处爆炸,一开始左登峰极为紧张,到了后期逐渐摸透了规律,这种炸弹的爆炸位置都在他和旱魃身后五十米开外,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飞行员先前瞄准了他们,但是他与旱魃在炸弹落地之前已经快速离开了先前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说这种看似威力很大的炸弹并不足以伤到他们,爆炸产生的碎片在飞出五十米后速度已经减缓,灵气外放完全可以将其挡在体外。
随后左登峰加快了速度,驱赶着旱魃向南移动,这些飞机每架只携带了三枚炸弹,炸弹耗尽之后只能回返,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來,左登峰压力稍减,半个小时之后临近南侧海岸,左登峰便追撵着旱魃拐道向西。
夜幕降临之后旱魃再度來了精神,但它此时已经不再试图反扑,只是加速飞掠,左登峰探手自木箱里抓出一个苹果,一边啃吃一边追赶。
曰本是个南北长东西窄的国家,亥时不到左登峰便驱赶着旱魃自西海岸向东北方向移动,此时左登峰心里微微安定,按照这个速度,四到五天就能搜遍整个主岛。
是人就要吃饭撒尿,吃饭可以在飞掠的同时进行,撒尿可不能,傍晚时分左登峰就已经想要解手了,一直憋到现在,根据目前的速度來看与大头等人会合至少还需要四五个钟头,肯定憋不到那个时候了。
旱魃一到晚上跑的更欢,压根儿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尿意一旦产生会越來越迫切,左登峰皱眉沉吟,斟酌能否布阵困住旱魃先行解手,不过旱魃不是活人,且为阳姓,普通五行事物根本就困不住它。
就在左登峰心烦意乱之际,旱魃离开树林进入了城市外围,落地之后抓过一个夜归的行人张嘴吸血,左登峰见状如释重负,赶在旱魃吸血完毕之前解了手。
旱魃吸血过后眼中红光大盛,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直视着左登峰,它搞不清楚左登峰为什么要追着打它,这得多大的仇追着打了三千多里。
“你能否听懂我的话。”左登峰见旱魃站立不动便出言试探它能否听懂现在的曰语。
旱魃闻言微微后退,沒有摇头也沒有点头。
“坐下。”左登峰换了个简单的词汇。
旱魃沒有坐下,喉咙发出了混沌的嘶吼,尸爪伸缩,意图攻击。
“你这个蠢货。”左登峰见它听不懂现在的曰语,不禁大为失望,如果能与之交流,它就有可能主动带路,可惜它听不懂现在的语言,以手势与之交流也不现实,追着打了一天了,沒谁会心平气和的坐下來跟你比划手语。
左登峰说的是巴嘎雅路,骂人的话总是能流传的很广,旱魃无疑听懂了这句话,扭动肩膀试图反扑。
左登峰见状抬起了右手的铁棍,旱魃一见铁棍调头就跑,它被打怕了。
旱魃跑,左登峰追,四更时分,大头等人通过气息追上左登峰与他会合,三人经过休息,灵气充盈,精神抖擞。
“左真人,你休息一下吧,我们三个应该能控制的住它。”大头冲左登峰说道,左登峰虽然并无倦态,但他來到曰本到现在一直沒有合眼。
“你们控制不住。”左登峰摇头说道,三人联手的确可以制服旱魃,但是旱魃的移动速度与三人相仿,倘若中途试图逃走,三人无法后发制人加以阻截,旱魃是寻找尸犼唯一的线索,绝不能丢失。
“我能观察到它的气息,应该不会有事。”大头再度开口。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左登峰摇头回应。
大头见左登峰态度坚决便沒有再说什么,他们的确沒有控制旱魃的把握,万一失误就会满盘皆输。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找到尸犼,你们也不能休息。”左登峰冲三人说道,接下來还会遭遇围堵,三人要负责开路和善后。
“好。”三人点头答应。
“左真人,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搜遍曰本。”杨芷出言问道。
“如果中途不发生意外,最多四天。”左登峰说道。
杨芷闻言面露喜色,左登峰所说的是最倒霉的时间,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下一分钟就有尸犼的线索。
在前掠的同时,左登峰开始沿途寻找布阵所需的事物,倘若找到了尸犼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阵法将它困住,然后利用炸弹将它炸死,除此之外别无他途,尸犼拥有的灵气远超紫气巅峰,与尸犼比拼灵气无异于自寻死路。
阵法千变万化,威力不同,难易不等,威力越大的阵法布置起來就越困难,若是简单的障眼法,几块石头就能成阵,但是要想困住尸犼就必须是威力极大的阵法,威力大的阵法有两类,一类是布阵之物巨大,姜子牙陵墓所用的就是这种阵法,以山为阵,这种阵法布置起來极为困难,眼下根本就沒有这种条件去兴师动众大兴土木,所以只剩下了另外一类阵法,那就是布阵之物虽然体积不大,五行属姓却极为突出,不过这些东西并不容易寻找,尸犼阴阳齐备,七窍皆通,困它的阵法与困人的相似,但是威力必须大出许多倍才行。
此外,白天布阵和晚上布阵也不尽相同,这里是曰本人的地盘,最好是晚上行动,尸犼到了晚上体内的阴姓会减弱,阳气会增强,以此与外界保持平衡,如果晚上布阵,就要选择那些极阴的五行之物起四阴大阵,顺应并加重晚上的阴气,令尸犼发出更多的阳气去维持平衡,尸犼在正常状态下是阴五阳五,在这种状态下它是最厉害的,必须将它这种均衡打破,让它成为阴三阳七或者阴二阳八,这时候它就相对脆弱。
至于四阴大阵而不是五阴大阵也有说法,有些人天生缺木,起名字的时候就可以在名字里带上木字,微微补充自身木属的不足,倘若起的名字里金木水火土齐全,互相充抵就回到了原点,阵法也是这样,如果五行齐全就是稳定,攻击阵法不能让阵法稳定,必须缺少一门。
尸犼是由旱魃蜕变而成,它也不喜欢水,它不喜欢水五行就势必缺水,缺水就不能给它补水,因此缺的这一门可以为水,也就是说必须寻找金木火土四种事物。
“仇慕雨,留意金木火土气息比较旺盛的事物,我要布阵,这四样东西都不能太大。”左登峰参透原理之后冲大头说道。
“好。”大头点头答应。
四人会合的时候是四更时分,前掠不久东方天际就开始放亮,四人再度进入城市,此时是晨练时分,但城中的行人很少,想必事先得到了告警,闭门不出了。
“左真人,前方街道有大量的男人气息,应该有伏兵。”即将掠出城市之际,大头伸手指着前方冲左登峰说道。
“从哪儿绕。”左登峰问道。
大头闻言环视左右,就在其观察北侧气息的时候面色陡然大变,双目圆睁,神情紧张。
“怎么了。”左登峰皱眉问道。
“北面來了个高手,距离咱们有三百多里。”大头伸手北指。
“什么修为。”左登峰追问。
“紫气巅峰,不比我师傅弱。”大头愕然开口。
左登峰闻言心中大震,紫气巅峰也有强弱,紫阳掌教的修为要略高他半筹,來人与紫阳掌教修为相当,必是劲敌。
“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左登峰追问。
“女人,一百一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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