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在铜台上坐下之后立刻就站了起來,转而打量着铜台。
“十三,你之前是不是坐过这个座位。”左登峰低头看向十三,十三先前跑到铜台上坐下的举动很像是习惯姓动作,随后站起可能是因为冰冷的铜台冻到了它的屁股,因为先前这处铜台上面很可能有着垫子一类的东西。
十三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十三一点头,左登峰和玉拂立刻转头对视,十三点头就表明它之前的确來过这里,而且这张位于王位旁边的铜座是为谁准备的也很清楚了,这是十三先前的那个主人的座位。
“这里不是周朝的诸侯国吗,姜子牙的对手怎么会到这里來。”玉拂出言说道。
“这也是我疑惑的问題,十三之前曾经跟随它的主人去过庸国,在庸国也受到了款待,庸国是否为他设置了座位不好说,因为我去的时候庸国的古城已经倒塌了,我现在搞不懂的是这个人跟姜子牙到底是种什么关系。”左登峰皱眉开口,他和十三先前曾经在庸国古城遇到过美女蛇,十三还会坐下听它唱歌,这就表明它和它先前的主人去过庸国,还受到了欢迎。
二人心中都有疑惑,两句话也都是以发问的语气说出的,但是二人都清楚对方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題。
“别的暂且不说,如果我是姜子牙,我下属的诸侯国招待我的对手,我肯定不高兴。”左登峰摇头说道,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杂乱的线索进行规整,以便于得出可能的答案。
“这是人之常情,根据这张铜座來看,这个人跟濮国的诸侯王关系还非同一般,而且这个年轻的诸侯王似乎也不怕姜子牙知道这一点。”玉拂帮助左登峰规整线索。
“这种双分阴阳的城市布局绝对是在高人的指导下建造的,而且建造这样的城池绝对不单纯是为了好看。”左登峰正色摇头,虽然目前來看线索很凌乱,但是必定有一条主线能够将所有的线索联系起來。
“这座城池有可能是姜子牙指挥建造的,也有可能是十三的主人指挥建造的,他们都有这个能力。”玉拂出言说道。
“封住城中居民魂魄的人并非出于善意,这个人应该不是十三先前的主人,十三轻车熟路的坐在铜台上绝对不是一次两次能养成的习惯,这就表明十三先前的主人來过好多次,而且他既然坐在这里,就表示他对濮国人是很友善的。”左登峰出言说道。
“既然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姜子牙。”玉拂皱眉开口。
“有这个可能。”左登峰隐约感觉抓到了什么,却又一闪而逝。
“你猜测一下当年可能出现的情况。”玉拂开口说道。
“线索不够,乱猜沒有意义。”左登峰低头看了一眼十三,可惜十三不会说话,不然二人也沒必要从这里顶着一头的雾水胡思乱想。
“那我猜一下吧,这里是周朝的领土,但是这里的人与姜子牙的对手走的很近,姜子牙因妒成恨,毒死了他们并将他们的魂魄封在了体内,不死不活一直承受痛苦。”玉拂伸手指着那个黑漆漆的年轻诸侯王。
“不会的,如果我是姜子牙,我的下属跟我的对手走的很近,我不高兴是一定的,却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毒手,此外据我所知姜子牙也不擅长用毒,这里的地支以及地支衍生出的毒物也不会听他的,它们虽然是姜子牙找齐的,却是那八个诸侯先前拥有的,也就是说地支可能会听诸侯王的,却不会听姜子牙的。”左登峰摇头说道。
玉拂闻言沒有再开口,迈步在议事厅内缓步寻找,左登峰扬手挥去铜座上的尘土,转身坐了上去,他需要思考,需要宁静细致的思考,需要设身处地的思考,需要以己推人的思考。
“截教中人行事风格怎样。”左登峰冲不远处的玉拂问道,对于道家的历史他不如玉拂知道的详实。
“不守常规,行事偏激。”玉拂出言回答。
“说详细点儿。”左登峰皱眉追问,玉拂说的太笼统,了解截教中人的行事风格对他來说很关键,因为这可能会影响到他下一步的判断。
“他们不守规矩不听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叛逆不屈服,截教的法术本身是很厉害的,速成霸道,但是截教中人经常以缩短自己寿数为代价施展一些很逆天的法术,他们很疯狂,缺乏道家的平和。”玉拂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跟你的行事风格有点像。”
“那就好说了,如果是我,我肯坐在高于诸侯王的铜座上,就一定会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保护他们,绝对不会撒手不管,更不会害他们。”左登峰出言笑道,他已经猜到了这里可能发生过的事情。
玉拂闻言转过了身,看着左登峰等他继续开口。
不过左登峰并沒有再冲她开口,而是低头看向十三,“十三,你最后一次到这里來,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十三闻言面露愕然,它沒听懂。
“你最后一次到这里來,这个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左登峰离开铜座带着十三走到了门前,指着石门再问。
十三闻言还是沒有反应。
“是不是关着的。”左登峰这才反应过來十三无法表述开关,只能表达是否。
十三闻言点了点头。
十三一点头,左登峰立刻苦笑摇头,十三点头证明了他的智商高绝,也间接的表达出了一个他不愿看到的结果。
“怎么了。”玉拂走了过來低声问道。
“说來话长了,我感觉这里应该是十三的主人与姜子牙翻脸的根源,下面是我的推断,你听一下看看有沒有道理,三千年前姜子牙在这里找到了水属阴猪,也认识了在雪山修行的截教道人,当时二人并无敌意,姜子牙带着地支以及这里的人东征商朝,功成之后濮国获封诸侯回返故土,有了诸侯的身份之后,自然要扩建城池,这处城池就是那个截教的道人帮助濮国修建的,东侧为乾为大,住贵族,西侧为坤为小,住奴隶,濮国建国地支有功,所以它被安放到了东城那处两里范围的小水潭中,代替太极符的一只符眼,也享受濮国人的供奉,西侧湖水中那座两里左右的小岛是太极另一只符眼,同时也可以为人鱼提供接受曰晒的场所,这是一个完美的结构,城池建好之后立刻就变成了阴阳平衡的千古宝地。”左登峰说道此处略作停顿。
玉拂点了点头,乾坤对应,阴阳平和虽然不会令这里的人大富大贵,却会令这里的人保持平衡,只要平衡就能长久,世间最好的风水并不是令人大富大贵,而是令人可以永远平静的繁衍下去,平衡才是正道,长久才是大道,。
“但是,城池建好以后,姜子牙又來了,这家伙來干什么呢,來请地支來了,因为他被封到齐国之后遇到了莱国的抵抗,久攻不下,于是就想故技重施请地支前去影响莱国的气数,但是濮国的诸侯王自然不会借给他,因为地支现在已经被作为太极符的符眼固定在了东城水潭,地支一旦离开,这座城池的阴阳就彻底失衡,族人就要倒霉了。
姜子牙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那时候也正被莱国揍的火冒三丈,急火攻心,此外他也沒有办法带走地支而采取其他的弥补措施來维系古城阴阳的平和,这让他更上火,因为这表示他不是那个截教道士的对手,这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无法猜测,姜子牙有可能好话说尽对方也沒同意,也可能是齐国和莱国的战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总之到最后他是來硬的了,想要强行带走地支。
这只地支的身长有十几米,是个大家伙,姜子牙想要带走它自然会带來一定数量的兵马,他们会凶神恶煞的髳国众人撵进屋子,却不会杀他们,因为这些居民毕竟有功,只要他们不阻止就行,沒必要杀了他们,于是这里就出现了家家闭户的情况。”左登峰平静的分析。
“濮国人为什么不反抗。”玉拂出言问道。
“这个城池只有十里见方,小的可怜,说是国家,其实跟个村子差不多,怎么反抗。”左登峰撇嘴笑道。
“倘若是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截教的道士为什么不出手阻止。”玉拂再度追问。
“他來晚了,等他到來的时候,姜子牙已经带走了地支,并且在地支衍生出的毒物跟随阻止的时候错手杀掉了那只毒物,毒物一死,体内毒姓散发,城中的人全部遭殃,截教的道人來到之后发现了这种情况,于是封住了他们的魂魄想要设法挽救,但是最终沒能如愿,不管救沒救活,他跟姜子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于是才有了他将十三送给莱国抵御十二地支一事。”左登峰出言说道。
“有点难以接受。”玉拂听罢皱眉摇头。
“你之所以感觉难以接受是因为你认为先遇到的事情就是先发生的,其实不一定的,很多时候并不是先看到线索然后找到结果,也有可能先看到结果,随后才发现了导致结果的线索。”左登峰摇头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个截教的道士为什么不明着跟姜子牙为敌,还要舍近求远的借莱国之手。”玉拂再问,她始终感觉左登峰的思维太过敏锐,分析得出的结果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理解。
“两个原因,一是师出无名,濮国是周朝的诸侯国,不是截教的附属国,第二个原因就是不至于为濮国人牺牲那么大。”左登峰开口说道,大原因导致大结果,小原因导致小结果,不能因为别人打了你家一块玻璃而去杀了对方的亲爹,也不能在对方杀了你亲爹的之后只去打他一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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