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诬陷郝仁?”
蔡元祺微微的有一些犹豫。
蔡元祺是探长时代走过来的,跟雷洛他们是一代人,相对来说,原则性并不算特别的强,否则也不会和尊尼汪有所交易了。
“就凭你?你有什么用,能干什么?郝仁要是能被你这么轻易的就陷害,也不会混到现在这个层次了。”
“我和仁哥的女儿方敏是男女朋友关系啊。”
“什么?”
“我包里还有我和她的合照呢,你给我一个机会啊,我帮得上你的,到时候你扳倒了郝仁,我坐上了龙头,我们两个一统黑白,就像当年的雷洛和坡豪一样,有什么不好啊。”
“你……真的跟郝仁的女儿有男女关系?”
“真的啊,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么?”
蔡元祺闻言,擒住迈克的手稍微松了下来。
然而他却没注意到,迈克的另一只手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扯自己的泳裤,竟然已经在自己的游泳裤衩上撤出了一根钓鱼线。
就在蔡元祺分心思虑利弊的时候,迈克猛的就像是闪电一样,一把就将钓鱼线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脚下一绊,手上一使劲。
“你也说你都抓了三十年贼了么,人老了就要认啊,你这个老东西!”
蔡元祺被勒得面色紫黑紫黑的,青筋和大眼珠子肉眼可见的开始往外凸起。
他想呼喊,想骂人,想求饶,但他的一口气既上不来也下不去,脖子上,钓鱼线已经想刀子一样的在他的皮肉里越勒越紧,越勒越深,仿佛那里已经燃起了火焰,滚烫滚烫的。
一直勒了三分钟,迈克才停下了手。
“高级警司?也没什么了不起啊。”
杀完人,迈克从容的穿好衣服走人,这个温泉度假会所现在是他的产业,今天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这个蔡元祺来这里是为了跟他接头,大概率上,应该也没人知道他来这里。
只要把他的尸体切成十八段扔到海里喂鱼,自己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他甚至还有心思在杀完人之后去花店买一束鲜花,写一张卡片,让快递小哥去给方敏送去,然后去找飞龙嫂约会。
……
就在他杀人的这个时候,尊尼汪也特意将阿浪“请”上了自己的车。
他们直接把他从家里给拎出来了,压根也没给阿浪拒绝的机会。
“什么事啊尊尼哥。”
阿浪和尊尼汪早就认识,尊尼汪自从老三死了之后一直在挖他,他太需要一个狠角色了,上次在圣约翰学校,如果不是缺少个很角色压轴,也不会打成那个德行。
只是阿浪实在不想过卧底的日子了,因此才一直犹豫8没有答应他而已。
当然尊尼汪毕竟太狠了,阿浪的身上又有郝仁交给他的任务,因此一直也没拒绝得太狠,只是推脱而已,一直跟尊尼汪保持了还算不错的良好关系,甚至他还表示过,如果尊尼汪需要他帮忙的话,他可以临时帮他客串。
今天,阿浪就被临时了。
坐上尊尼汪的车,越开,阿浪就越觉得心慌,这特么分明是去海叔军火库的路啊!
忍不住出声问道:“尊尼哥你不会是带我去抢我老大的货吧。”
“不错,我还想你杀了他。”
“…………”
“我不是强迫你去做,我只是看看我们可不可以做兄弟,你知道我一向都很欣赏你的。”
说着,尊尼汪掏出了一支手枪递给阿浪:“要不要一起打天下,或者在背后打我一枪,我死而无怨。”
“我自己有枪”
…………
就在他们这头正在搞事情的时候,郝仁在楼外楼,稀里糊涂的就被灌得有点多了。
今天他请客,请惩教署所有主任级以上的伙计吃饭,摆了足足五桌,本来早就该请这一顿的,结果他实在是太忙了,居然一直拖啊拖啊的,拖到了今天。
这种应酬是不可以省的,而且再拖的话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否则他说什么也不来,他现在哪还有心情喝酒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终于聊起了正事儿,有人率先问道:
“仁哥啊,这次您进京,这时间可够长的啊,听说您见到了真正的大领导?”
郝仁笑着说:“我就是跟着老周的屁股后边时不时的帮忙递个话什么的,我认得领导,领导可不一定认得我。”
众人一听郝仁说他真的见到了,不由得纷纷起哄,害得他又被灌了几杯酒,随后便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仁哥啊,这老家这头……打算怎么反制回来啊,不会是直接开炮吧,咱们岛上现在的这点驻军可经不起两炮啊。”
“最后不到十年了,看港英这边的意思,明显是有点不想管了,要破罐子破摔了,这其他的地方破罐破摔也就罢了,可咱们纪律部队要是也破摔,乱子可就太大了,老家那头,想必肯定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吧?咱们这可怎么办啊”
“仁哥您见多识广,不管是在港岛,还是在老家您都有排面,弟兄们未来这几年,铁了心就要跟着您干了,您今天是不是得给弟兄们划出个道来呀。”
郝仁见火候差不多了,笑道:“这次改革对咱们惩教系统内,主要就是所谓的监狱行刑社会化,在我看来,所谓的行刑社会化,完全是乱弹琴,吃饱了撑的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各位,老家那边,对这一套的做法,总体上是嗤之以鼻的。”
社会化抚养说白了就是西方社会那一套,又叫人性化管理,比如定期给罪犯做心理辅导啊,保障罪犯的政治权利啊,接受社会团体的监督啊什么的。
这方面推到最极端的就是荷兰,监狱都是小单间,还有独立卫浴和电视、空调什么的,居住环境比老家的学生宿舍还要好得多得多。
明面上的理由,当然就是人权啊,尊严啊,个性化啊之类的,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实际上,是民间团体对政府公权力的一种渗透,将大大的稀释狱警,尤其是一线狱警的权力。
反倒是乱七八糟各种不相关的社会团体和一些区议员什么的,对监狱系统,尤其是轻刑犯罪,将大大的增加话语权。
顺便还能拉抬一下监狱管理的成本,堪称是举着高尚的口号不干人事儿的典型恶政。
反正这些坑挖好怎么也得九十年代中期了,掉坑里的也不会是港英政府。
今天跟郝仁一块吃饭的这些人,当然都是这条恶政的受害者,毕竟又不给涨工资,结果事儿多了一堆,责任多了一堆,权力却特么的要变小了。
因此一听郝仁这么说,一个个的眼神里都有点闪光。
“各位可以放心,老家这边,当然是会有反制措施的,而且我个人在后续的一系列计划中,也将会举足轻重,各位,从现在起,一直到正式回归的那一天,你们可以听我的,跟着我,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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