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身后两名魁梧的年轻人相比,常龙只是个年轻帅气的男孩,身材也稍显瘦弱,但是他有属于他的一种质感,眼睛漂亮得近乎阴柔,五官硬朗却不失秀气,眼神透着一股单纯又执着的**,世上只有一种人,才会拥有这种眼神——狮子型的王者。
虽然仅仅只是雏形,但常龙身后两名年龄比他大,身材比他强壮,拳头比他粗的男子很自觉地走在他身后。
金杨当初把他捞出来,看重他有气魄,有担当,还有狼一般的狠劲;而霍天佐欣赏他有领导才能,坚韧,有智慧,有原则。
常龙的脚步并没有因为眼前的活春宫和激烈的嗨曲有所变化,仍旧不紧不慢,冷静地朝大沙发走去。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年轻人则呼吸陡然急促,眼色也有了变化。他们和常龙不一样,是郭小动从武校里带出来的徒弟,长这么大没沾女色,按师傅郭小动的要求,在二十三岁前要保持童子身。别说女色,连恋爱都是书本和电影里的稀罕物。
沙发上的大学生美眉女已经没有开始时那么害怕了,她接受了娄虎给予她的一切,逐渐开始用几乎主动的方式回应他,疯狂地嘶嚎、挺臀……甚至睁开眼睛近距离地看着进入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
忽然,她的眼睛余角看到了来人。她脸上顿时变得潮红,啊……啊……啊呜了几声。娄虎明显感受到来自身下的一阵紧缩,他感到身体里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刺激即将爆发,他发出亢奋的低吼……女孩的瞳孔突然放大,娄虎忽然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姓爱之外的异常,他倏然回头,常龙的右掌小指一侧猛地击中他看看抬起来的嘴部上唇处。
这是常龙在猎豹学到的打击技巧,简单快捷瓦解对手的战力,人的上唇是鼻软骨与硬骨的连接处,神经接近皮层。被击中的后果,轻则剧痛,重则能使人昏迷。
娄虎在极度**中晕了过去。
女孩则吓得手脚瘫软。她的脸瞬间由潮红转为惨白,眼睛像是看到鬼一样呆瞪。
常龙咧嘴冲她一笑,抓起沙发毯随手一抖,铺在娄虎的身上,然后单手伸入娄虎的腰部,连沙发毯带人将他从女孩身上拨了出来。
他夹着娄虎朝卫生间走去,路过两名高大年轻人的身边时,朝他们努了努嘴巴,指了指沙发上缩成一团发抖的女孩,“把她也带走。”
两名年轻人眼睛根本不敢望向沙发,他们的心脏还在怦怦乱跳,眼神亦带着不解,瞧向常龙。
常龙凑在其中一人的耳朵边道:“不带走她,一会娄虎的手下进来了,她估计就得成为出气包。”
两名年轻人这才醒悟过来,一人面红耳赤地捡起沙发四周散落的衣物,一人照着常龙的样子揭了条沙发毯把女孩盖住,然后不顾女孩的尖叫挣扎,连头盖脸单手扛在肩上。
卫生间的暗门处,姓感地包厢公主正焦急的等着他们。看到他们扛了两个人出来,微微一愕,还是迅速关闭卫生间的内插销,打开通向外面的一道暗门,一行人穿过细长的走廊,进入一个公共住宅楼道,然后进入电梯,三分钟之后,一群人上了一辆停靠在门口的依维柯。
依维柯驶离三百米后,后面两辆车随之跟上。
前一辆车坐着郭小动,他今天充当两名徒弟的后勤保障人员。
后一辆车是金杨的哈弗车,夏国华坐在副驾驶席位上,拿着电话听了半晌,笑着对金杨道:“成功!完美的计划。”
“完美……很难说。”金杨淡淡道:“娄虎的嘴巴若那么松,他也爬不到今天的位置。”
“交给常龙搞定,恶人就得恶人磨。”夏国华又是佩服又是奇怪道:“你怎么把常龙给制服了,这小子还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半天内就制订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金杨笑了笑,道:“他的生活就是一部挣扎序曲,从小在社会上打滚,打人,被人打,从小就和成年人一样体验世界的黑暗,残酷和丑陋,我们不能否认,这样的生活不仅能催熟,也能塑造男人的方方面面,比如身体,精神,阅历,对抗和拼挣等等。再加上他在清远年轻孩子心中的号召力,手下兄弟众多,也不免培养出他的读力思考能力,以及老大的气质。”
“是啊,男子气概在于他的气质上,一种征服一切的气质。而非欺软怕硬的气质。男人无法从美的角度感受其他男人,只能从人品能力等方面感觉其他男人的优势或劣势。”夏国华还是觉得荒诞,他竟然和清远的小霸王成了一伙的?
依维柯在一个昏暗路口停了下来,常龙指了指包厢公主和在毛毯里瑟瑟发抖的大学美眉道:“你们可以下车了。”
包厢公主是武江城另一个大型商调公司的员工,本来受命去调查一个客户的委托,由于她的公司和双国签了资源共享协议,她在调查结束之机顺便帮双国做了一次内应。她好奇地看着常龙,娇笑着伸手去捏常龙的脸,“小帅哥,姐给你留个电话号码?”
常龙抬手抓住她的玉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阴冷道:“大爷不喜欢也没功夫陪你玩暧昧,要么直接开艹,你指点个地点,大爷玩事了去找你。”
“滚……小流氓。”包厢公主玉脸粉红,“呸!”
常龙松开她的手,目光落到大学美眉脸上,不冷不热道:“大爷今天发了善心,顺手救了你,知道么?要是他的手下发现老大不见人影,你的下场可就要无比凄惨,轮你大米算你幸运,把你当出气筒卖到东南亚或者大卸八块分尸沉江……”
大学美眉吓得猛地扯起毛毯捂住头脸,呜呜哭泣,“不关我事,我什么都没看到……”
包厢公主娇嗔地哼了常龙一眼,“喂!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吓唬她。”说到这里,她伸手搂住大学美眉,柔声道:“回去后马上去外地躲几个月,等过了风头再回来,最好是永远别回武江,否则你还有麻烦。”
大学美眉在毛毯里连连点头,“我走,我马上离开,我本来就不是本地人,我马上回老家……”
常龙皱眉看了看表。
包厢公主抬手横扫三人,“你们,全部闭上眼睛。”
郭小动的两名徒弟纯真的脸上,有着兴奋与紧张,也有疑惑。
“我靠,不就是穿个衣服吗?刚才她香艳地现场直播老子也看过……”见包厢公主瞪眼睛,常龙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不耐烦道:“快点啊!”
说完他把头扭向窗外。
郭小动的两名徒弟跟着垂头闭眼。
不一会功夫,大学生美眉眼睛穿羊毛外套和牛仔裤,低眉顺眼地站在包厢公主身后。
常龙开窗四下张望一番,拉开车门,“两位好走!”
包厢公主拉着大学生美眉下了车,忽然一个人来到常龙的窗前,敲了敲车玻璃,杨眉问:“你叫什么名字?”
常龙充耳不闻,示意开车。
郭小动的徒弟拉不下面子,缓缓启动依维柯。
包厢公主锲而不舍追了几步,挥舞粉拳敲打车门,“喂……告诉我你的名字,今天你们能成功,有百分之八十可是我姐姐我的功劳哦……”
郭小动的徒弟忽然停车,常龙淡淡扫了他一眼,无奈地对窗外的包厢公主拱了拱手,“我叫常龙。我们可以走了吧。”
包厢公主脸上笑开了花,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喃喃低语——“常龙,他叫常龙……”
依维柯再次启动后,常龙骂了一句:“纯粹一花痴。”
郭小动的两名徒弟默默地对视一眼,眼神里全是失落,他们怎么遇不到这样的花痴啊?
三辆车先后来到一处废旧江边货场。
后两辆车里的人没有动,金杨给常龙打了个电话,简单交代,“要他说出杀死石崑的凶手。”
常龙顿了顿回道:“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吗?”
金杨苦笑道:“我们不能代表法律审判他,不能涉及生命。”
“ok,我明白了。”常龙放下电话,抬头看了看两名年龄大他二三岁的年轻人,动了动嘴,“劳驾两位去车外等等。”
郭小动的两个徒弟在普通人面前气场不弱,但是面对常龙时,他们怎么也鼓不起勇气,两人默默下车,“轰”地关上车门。
常龙啪地点燃一支烟,把中间一排座椅折叠起来,留出一个接近两平方米的空场子,然后一把从后座上把娄虎提起来,“砰“地扔到车中空地上。
娄虎闷哼一声,如同梦中刚刚苏醒。他先是警惕地四下打量,目光掠过常龙,然后倏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见自己赤身[***],他低骂一声,不得不再次扯起毛毯掩住下体,脑子里回忆起些什么,猛地抬头看了看窗外,车门外站着两名大汉,他深呼了一口气,沉默了三秒钟,凝视着常龙道:“你们是什么人?”
常龙慢悠悠道:“记得石老九石崑吗?”
娄虎倒抽一口凉气,他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一直担心石崑的兄弟报复,却没想到这个他并不期待的结局来得这么早。
“小兄弟,想听实话吗?“娄虎眯起眼睛道:“石老大的事情和我并没有关系,是外来的强龙要搞他……”
“这个开局比我想象中要好。抽根烟?”常龙甩了支烟过去,随后啪地打燃火机,替娄虎点上,柔声道:“希望一直这么好。”
不知为什么,娄虎非常反感他阴柔的声线,这种声音像毒蛇往他耳朵里钻,而且貌似带着极为强烈的优越感。他狠狠抽了一口烟,借闪烁的烟头,大致看清楚常龙的长相。说实话,他认识许多拥有常龙这种吊儿郎当表情的混混,有的比他还年轻,但不同的是他们的气质和眼眸区别很大。
这不是种虚无的目空一切的眸子,而是沉着的自信。再根据常龙刚才直接喊石老九这种不敬的话语和普通话,他心里顿时打了个突,暗暗警惕,来的莫非又是外地强龙?他妈的石老大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死了还有麻烦缠身?
“兄弟,给个面子,哥会感谢……”
常龙倏然朝他弹出烟蒂,然后猛扑过来。
娄虎经历太多打架斗殴,但从来没见过这样鲁莽的年轻人,话才说一句就动手。他作为“大人物”,自然有“大人物”的尊严,当初武江三巨头最鼎盛时期,亦要给他三分面子。
他在武江哪吃过这样的侮辱,当即挥拳朝着常龙的鼻梁砸去。这是在近战和乱战中最有效的打击手段,鼻梁虽硬,但却维系眼睛视觉系统的安危,即使不能击碎对方的鼻梁骨,也可以一招使得对方疼痛难忍,流泪不止而影响视觉,从而失去战力。
常龙似乎是头初出茅庐的新嫩,来势不减,双拳照着他的下巴和喉结冲去。
娄虎暗暗骂了句小杂种找死,眼看拳头即将砸中常龙鼻梁的瞬间,常龙微微撇了撇脑袋,他的拳头稍微偏离了点目标,“砰”地击中常龙的右脸颊,滑脸而过。
常龙鼻端里发出一道充满恶意的阴恻狞笑,渗透狭窄的车厢每一寸空气,令娄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常龙打小身子骨瘦弱,在外面只有被人打的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挨打,有的人被打多了也就蔫了,但常龙不同,他就像是一块强力弹簧,压得越低,弹得越高。挨打不仅锻炼了他的体魄和忍耐力,同时也锻炼了他抗击打能力以及避免要害部位被击打的应变力。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实力强他太多的对手,和他单挑的下场只会以失败告终。
按硬姓实力对比,在公平宽敞的环境下,两个常龙都未必是娄虎的对手。但是在狭小的空间和被动的局面下,娄虎却没多少胜算。
妈的这小杂种抗击打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不仅挨了打不退,还能反击?娄虎刚回过神,常龙的拳头已流星般砸中他的下颌。
娄虎几乎被击了个腾空倒地,他踉踉跄跄撞中尾座椅子。能在鱼龙混杂的武江获得自己的地位,娄虎的手下没几把刷子怎么带小弟,他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及时作出反应,右腿急旋,横扫常龙的小腹!
这一腿的力量之大之刚烈,足以令常龙肋骨碎裂、内脏爆破!
然而再次令他意外的是,常龙依旧毫不退缩,仅仅小幅度扭了扭腰,他的一记猛力横扫变成侧踢,“佟”地踢中常龙的臀部。
沛然巨力下,常龙亦发出轻哼,身体只是稍稍一顿,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冲近娄虎。趁娄虎用力过猛,立足未稳之际,高扬起的右拳突然化掌,实实劈中娄虎的肩背锁骨。
先是一声沉闷的骨头断裂声,然后是娄虎的低声痛呼。
“我艹……”娄虎知道不拼命就再不会有机会,他以惊人的毅力强忍左肩锁骨断裂的疼痛,照着常龙的下阴踢出搏命一脚。
常龙再次出乎娄虎的意料,他竟后退一步,然后挥拳击打一脚踢空的那条右腿,以精确的九十度直角砸中娄虎的外脚背。
人的外脚背神经密布,肌肉较少,一旦被重击,谁也人手不了那样的疼痛。
在听到一道细微的肌肉打击声后,娄虎眼白一翻,双手抱着右脚又蹦又跳,剧烈的疼痛使得他龇牙咧齿,但半句痛呼都发不出来。
常龙也没用继续追击的意思,他打开车灯,盯着**着身体抱脚崩跳的娄虎,笑容格外愉悦,格外残忍、酷戾。
“我们再来继续谈谈?”
“啊……我艹……关灯,关灯……”娄虎又疼又气又羞,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变态,疯子……”
常龙眸子一寒,眼神如一道冷电划破空,直射娄虎。
娄虎心中一惊,一边戒备一边委曲求全,“不打了,我们谈……”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什么人动的手。”
娄虎犹豫道:“我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常龙竖起拇指。“我喜欢嘴巴严实的人。”
娄虎还来不及说话,常龙轻轻摇头,淡淡道:“你有个妹妹,嫁在千里之外的凤城,对了,你好像还有个小外甥女,今年刚满一周岁……”
“我艹,你……我们之间的事情,要死要活冲老子来,不要涉及家人……无耻,卑鄙……”
“你打又打不过我,现在又没我人多,我吃定你了,虎爷!”常龙慢悠悠拿出手机,装着要拨号的样子,再次摇头道:“看来你是希望你姐去窑子里过下半辈子……”
娄虎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惨白,狂呼道:“我说,我他妈的什么都说,别打电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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