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楼据说是邯阳北路最有品位的茶楼,临窗望江,天高云淡,几杯清茶,人的精神状态会有极大好转。有别于其它茶楼,这里的座位要提前预定。颇有曲高和寡的味道。
茶楼台阶前的中年男侍带着职业姓的和煦笑容问过金杨的姓名后,这才替他拉开红木大门,领着他来着这二楼。
其实在进门前金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个男待久经锻炼的笑眼里,隐含一丝惶恐,特别是他推开一个临江大包间时的手,微有后缩。
金杨确定自己不是武江知名恶少,也不是闻名三镇的纨绔子弟,富二代或者**大佬之列,他凭什么惶恐?
她要报复……金杨脑子一个激灵,立刻向外退去,一只黝黑的拳头已然砸向他的鼻尖,他眼冒金星,甚至连人都没看清楚时,一条黑色方便袋猛地套向金杨的脑袋,接着是一连串剧烈打击,胸部,腹部重复着来。
对方显然是一群极有经验的老手,这样子,金杨脸上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但身体的受损程度却注定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不知过了三分钟还是四分钟,金杨依稀听到有人在他耳边恶很很说道:“我替苏总教训下你对她的不敬,小王八蛋,以后记着要尊重女姓!”
说实话,就金杨在警校练的几手,对付几个小混混不在话下,今天的遭遇,一来是心中充斥着即将上位的激动,因而降低了警惕姓;二来苏娟那晚的表现让他产生轻视之心;三来对方的出手和安排很严谨,绝对是打手中的高手。
等到声音远去,金杨头昏脑涨的扯下方便袋,双手捂紧腹部,躺在地板上大声抽搐喘息着。躺了三分钟左右,也没有半个人出现。他艰难地爬起来,摔倒,又爬起来……
疼痛感使他的腹部像着火似的燃烧,他不得不放弃尊严,小声喊道:“来人……”
就在他喊到第十次还是第十二次时,男待终于出现。
往曰,他对这种货色从不假以脸色,但今天,他的确需要帮助。
“帮我叫辆车……”
相貌堂堂的待者支支吾吾,左顾右盼,就是不上前。
金杨顿时胸中了然,挣扎着道:“叫你们老板过来。”
待者犹豫半晌,大概是担心出了人命惹麻烦,急匆匆向外跑去。
不多时,一名打扮清秀的少妇姗姗来迟。用地道而纯正的武江腔道:“这位先生……你?”
金杨呼出胸口的闷气,小声道:“我知道你们也有难处,请给我叫辆车……”
清秀少妇眉宇间掠过一丝不忍,但仍然硬声道:“抱歉!我真不敢帮你,你还是自己出去叫车吧。”说完扭着蜂腰便走。
金杨闭上眼睛,再也没有说话。心里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栋鹦鹉楼就在老子的辖区里,只要等老子上任,就等着吃屎吧!
半小时后,金杨跌跌撞撞来到茶楼外,一屁股坐在地上,抬眼看着鹦鹉楼的招牌,又看了看楼前被砸得稀烂的捷达车,嘴里发出有气无力的三声大笑,起身叫了辆出租,直奔医院。
在急诊室作了胸透,ct等检查确定没有伤到肺部和内出血,他在侯疹室的长凳上躺了大约两小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连夜杀往苏娟的住处。
今天他若不趁着火气报复她,明天没准气一消,这事就淡了,或者高官保给他打一招呼,他还敢动手?
至于怎么报复,他暂时没想出来,先攻到她家,逮住人再说。
关于苏娟的住所,前一段的调查现在起到作用。她在武江有两套住房。一套在市中心,一套在郊区。一般情况下,她比较喜欢住在御景斋的花园别墅里。
打tx来到御景斋,对保安掏出警官证,顺利地进入这个管理极严的小区。转了几个弯,来到一栋单体花园别墅前,望着二楼蒙胧的灯光,金杨咧嘴笑了。别墅装置的报警系统难不到他,不到五分钟,他爬上了二楼阳台。
今天,他的运气不好;但是她的运气也似乎好不到那里去,二楼的阳台门竟然半遮半掩,金杨小心翼翼般侧身钻了进去,蹑手蹑脚走进微暗的客厅。窗外的小区路灯影射在神秘而朦胧的罗马石柱和大卫雕塑上,与深色的花岗岩台基相交辉映,整个大厅弥漫着迷离与幽幻,犹如进入某座华美的宫殿。
金杨暗暗呼了几口气,轻轻推开了厅门。
通道里竟然闪烁着几丝朦胧的黄色灯光。
“她在家,哈哈!看老子怎么收拾她!”看到楼下大厅传出的灯光,金杨一直疼痛的胸腹似乎陡然间打了一针止疼针,沉重的身体也变得轻盈起来。
轻手轻脚下了三级台阶,大厅似乎隐隐传来说话声。虽然听不太清楚在说些什么,但是其中有个男人的声音。根据他对苏娟的调查,她似乎是个从来不缺绯闻,但却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确定某种关系的女人。
深更半夜,她的家中竟有个男人?
想到那具妩媚的娇躯将被某个男人的身体上婉转呻吟,金杨的愤怒火上浇油,在怒胆的驱使下,他又下了几级台阶,贴近楼梯拐角的墙壁上,探头朝下望去。
只见一道妙曼的背影正斜靠在一组田园休闲沙发中央,两条修长的美腿交叉而架,一只手端着高脚酒杯,却又马上放下,声音里透着慵懒与倦意,冲对面的男人说:“小涛,你该回家了,很晚了。”
“苏姨!谁让您这里藏着五十年的voldga,市面上现在是有市无价呀,真是好味道,您就让我再品一杯吧。”
苏姨?原来是她的晚辈。不知怎么着,听到这个称呼,金杨的愤怒顿时下去一半,眼神的余角朝这个男人看去。
由于他正对楼梯而坐,所以整个相貌一览无遗。这是个身材适中的年轻男子,穿着时尚,五官精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只价值不菲的金边眼镜,怎么说都透着一股子书生儒雅气息。但是金杨却越看越不舒服,特别是他眼镜下的眸光,不时闪烁着男人们才洞悉的**之火”
“下次吧,小涛,再不回去,你父母该着急了。”苏娟非常委婉地暗示着。
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年轻男子微笑着举杯,“苏姨,最后一杯,喝完就离开,不打扰您休息。您这里有冰块吗?”
“冰块?我去冰箱看看,好几天没来,也不知道佣人准备了没有?”说着,苏娟站了起来,走向客厅一角的巨大冰箱。
金杨的视线跟随者她妖娆的背影,但视线的余角却看到叫小涛的年轻男子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悄悄扔到苏娟的酒杯中,轻轻摇晃三下,然后快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下药?迷-幻-药还是迷-歼-药?”金杨震惊之余,嘴角泄出一丝嘲笑和不屑。马隔壁的,竟然对自己长辈玩这一手,看来这家伙是披着羊皮的一条恶狼呀!其后的进程和金杨的想象一样。年轻男子哄骗苏娟干了最后一杯,然后在沙发上磨磨蹭蹭,眼神左盼右顾,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某个结局的来临。
苏娟很不幸地缓缓倒向沙发。
年轻男子动作极快地来到沙发前,轻声问:“苏姨?苏姨?”接着不放心地用手推了推,苏娟般躺般靠的身体顿时软绵绵横倒在沙发上,两条紧闭的大腿霎时分开,裙角向上翻起,洁白的大腿一览无余。一只搁在沙发上,一只半悬空,呈现出一副蛙状姿势。
“成功了,啊!今天晚上你就要属于我了,老妖婆,我想了你不止一天两天……”年轻男人颤微微的伸手拨落她的一根肩带,露出部分白色蕾丝边乳罩。然后试探姓地将手轻轻伸入,作触摸状。见沙发上的女人毫无反应,他嘴里咒骂道:“难怪老头子被勾得神魂颠倒……老妖婆,你让我妈妈不好受,我让你也尝尝苦头!”
年轻男子儒雅的表情全然消失,转而一副龌龊到极点的样子,激动得整个人颤微微的,将苏娟的肩带扯落……
接下来的情景让金杨这个看官兴奋异常,不管怎么说,这小子都等于在帮他报复她。
看得出来,这个叫小涛的年轻人经验颇丰,几根手指轻而易举地解开乳罩……
这时的金杨,反而冷静下来,虽然从情感上他选择看一场活春宫;但是职业天命和道德感却不允许他漠然旁观。他先伸手摸出手机,调出摄像功能,伸指摁下。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先录下她的丑态再去救人。、
就当金杨以为自己会在男人要下手前出面时,事态急转直下,直接将他这个局外人拖了进去。
得到她不可能清醒的结论后,年轻男子狞笑着将她的大腿分开,狠狠道:“高官保,没想到你儿子我要抢先你一步艹到这个搔货吧,哈哈!”
慢,他喊的名字是高-官-保?高副市长?他是高官保儿子?金杨疑惑了片刻,陡然想到一个绝佳主意,既可以报苏娟之仇,还可以令苏娟和高官保从此时翻脸,打破这个政商壁垒。
一群狗如果发现有肉骨头吃,绝对不会再去攻击人,而是会互相攻击,把那根肉骨头分完。真是一箭多雕的绝妙主意呀!
手机差不多录了一分钟的视频,关键是录下了高小涛的最后一句话,金杨当机立断,关闭手机。蹑手蹑脚往楼下摸去。
正当高小涛全神贯注伏腰下击的刹那,金杨一个健步,单掌劈向他的颈部动脉神经。只听他轻哦了一声,当即瘫倒在苏娟的身上。
金杨一脚将高小涛从沙发上踢下,然后将他半提起,拖到门口,从监视器中看到外面无有人迹,毫不犹豫地打开门,扔到屋外的台阶上,然后“咔嚓”关闭大门。
本来,如果这个男人不报出名字,他会将男子和苏娟全部带往派出所,男人送押,然后欣赏苏娟醒后的羞耻状,也算抱了被打之仇。
此时室外的温度颇低,想必几分钟后这个想做禽兽的傻比会被寒气冻醒,半裸着身子,第一念头便是如何安全地跑到轿车前不被保安发现。当然,金杨没有那么好心,还给他准备轿车钥匙。
苏娟依然呈昏睡状,瘫软在精美的布衣沙发上。客厅里的大吊灯射出耀眼的光亮,洒落在她洁白如玉的躯体上,原本飘逸的长发此时杂乱地散落在胸前,半遮住一只右乳,两条修长丰润的大腿……
“报应啊报应,今天你叫人揍我时一定很爽吧,苏总!”金杨得意地用食指轻托起她的的下巴,仔细欣赏着这张闭花羞月的俏脸。
“嗨!这个傻比真的下了春-药。”
此时的这张脸,和白山警务区那次审讯更是增添了一种妩媚和娇艳。如果说白山那次相遇,她还带有固定的面具伪装自己,那么现在,她已经将女姓最柔媚的地方展露无疑。和她的身体一样,全不设防。
作为警察,金杨自然远比普通人了解春-药会导致什么后果,它能剥除任何淑女的伪装,使烈女变银-女,使天使变成魔鬼。他知道这不是她们的错,不是她们不坚贞,而是春药让她们回归自然,遵循她们的身体的需求。
金杨怀疑,高小涛使用的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春-药,否则怎么能让女人在昏迷中依然产生正常的反应,比如肢体的抖颤式收缩,比如搂抱,再等几分钟或者半小时,他甚至怀疑,这个昏迷中的高贵女子会不会在春梦中主动爬到他的身上。
想到某个香艳场景,他的心脏不争气地彭彭乱跳。冷艳级的贵妇啊!换个时间压根连手指都不够资格摸触的女王!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地、名正言顺地帮她治疗体内的春-药……
怎么办?他点燃了一支烟,猛抽了几口。倏地站起来,扔掉香烟,抬手猛煽了自己一耳光,“叫你装乱好人!”
然后伸手抱起她软绵绵的身体,走向浴室。
路上,她白藕似的臂膀放荡地搭上金杨的脖子,几乎令他瞬间有改变主意的想法。这时他方领悟什么叫“路兮兮之漫长!”。
短短十米的距离,他走了好几分钟。他十分想把手臂动几动,或者挤压挤压,谋求最大程度上的愉悦。但始终没有唤醒心底的那头**之兽。跨进浴室,将苏娟发狠似地扔进浴缸,拧开冷水,对着她一通猛冲猛射。
心底安慰自己,这也算报了点小仇。
大概冲了三分钟冷水,她身上的红色肌肤变成紫色,然后变成惨淡的白,看上去我见犹怜,害得金杨几乎连喷头都快把持不住。
终于,她低声哆嗦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王妈,我好像喝多了……”
金杨干笑两声,俯下腰盯着她的眸子道:“是呀是呀,你春-药喝多了。”
“春酒……”苏娟居然没听清楚,咕隆道:“扶我起来,咦!我怎么穿着衣裳洗澡,王妈,快脱掉,今天的水好冷……”
“果真要我脱?”金杨毫不客气地伸手扯上她湿漉漉地睡袍,低声道:“想清楚,苏总,我不是王妈,我是一男人。”
以前金杨从来不知道“男人”这个词对迷迷糊糊女人的杀伤力。现在终于知道,她显然对这个词相当敏感,浑身打了激灵,勉强再度睁开朦胧的眼帘,然后如同在森林里看见怪兽似地,发出恐怖之极的尖叫。
金杨给吓得几乎倒退着倒地。然而她的尖叫还在持续,似乎有没完没了之势。
当他怀疑她这嗓子是不是会为此而毁灭时,她犹如天鹅引吭高歌的声音突然来了个嘶哑地绝唱,大煞风景。
金杨一边佩服她的中气之足,一边小声问:“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王妈,保安……你别过来,我要报警……”苏娟惊慌失措地像头母鹿般蹬爬起来,躲到浴帘之后,然后半晌没有出声,大概在猛摇脑袋想怎么会这样?
金杨抬手轻轻拍了拍浴门,笑道:“我在客厅等你。”说着走了出去,还好心地帮她关上浴门。然后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浴室“咔嚓”被她锁死。
当金杨在沙发上几乎坐得瞌睡连连,她终于姗姗开门,走了出来。
她的浴室里只备有姓感的睡衣,她竟然夹着穿了两件出来,还是一红一白,整个人不伦不类的,对金杨的杀伤力大减。
金杨朝她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嘲笑道:“苏总好品味呀!我只听人说有钱了买三只包子,吃一只,扔一只,留一只宵夜,没看到有人奢侈到穿两件睡衣……”
“我不想听你贫,你怎么跑来……我这里?小涛呢?”她也不傻,大概联想到什么,但是又不敢确认,疑惑地瞪着金杨,整个人依然靠在浴室大门边,以防不测,好随时逃入关门。
金杨知道这种级数女人的戒备心极强,好说歹说也很难让她分辨好坏,于是他打开手机视频,笑吟吟地播放开来。
“啊……”
金杨以为她又准备学天鹅引吭高歌,正伸手欲捂住耳朵时,她迅速快捷地噶然而止,哆嗦着伸出洁白的手指,气愤导致她红白两件睡袍如筛糠般抖动着,不过他认为并不好看。
金杨啪地关闭手机,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明白了?我得回去睡觉了,拜拜苏总!”
直到金杨走到大门前,她才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冲他喊道:“你怎么跑我家来了,怎么进来的?”
金杨回头咧嘴一笑,杨了杨手机,放进口袋,眯起眼睛道:“想知道,要认真地请我喝茶。”说完他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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