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悲催的王啸

    ?    第一人民医院，众多专家聚集在一个办公室内，为首的是主管西医部的副院长江炳元，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西装，双目中隐隐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至于两边，诸如于冠海、顾建成等西医部的医生都聚集在一起，更让人惊讶的是中医的王俊也在这里。
    “你们都说说，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嘛！”江炳元虽然脸上堆满着笑容，但是双目中的尴尬之色还是很明显的露了出来。眼光不时的扫过旁边的中年人身上。
    这个中年人叫王英雄，在江城，王家也算是一个大户了，主要经营的是酒店和房地产这一块，资产雄厚，这个王英雄也确实是一个英雄，当年一个建筑工人，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就身价百亿，江城上下都给他的面子。
    可惜的是，人有旦夕祸福，这个王英雄也是一样，老子英雄儿子不一定是好汉的，他的小儿子王啸是江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什么坏事都干尽了，可是他老子厉害啊！就算是什么事情，王英雄都会给他擦屁股的。只是这次屁股擦不起来了，两天前，王啸忽然瘫倒在女人的胸脯上，一开始还以为是泄欲过度，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王啸全身骨骼酸软，连站都站不起来，这下王家人就害怕了，赶紧将王啸送到医院来。
    “王公子这种情况与骨骼疏松症有点像。”一个脑门发亮的中年医生咳嗽了一声说道。
    众人听了之后，一阵暗骂，这个医生真是猪脑子，若真是骨骼疏松症又岂是这样简单。只是这些人确实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症状，加上对方是王英雄，更是不敢乱说。
    “江院长，我们在这里讨论了一个晚上了，第一医院全省排名第一，这么多的专家，难道没有一点对策都没有？”王英雄微微不满的说道。
    江炳元脸色微红，但是双目中却有一丝恼怒一闪而过。医生不是神仙，若是神仙的话，这世界上会死人吗？只是王英雄每年给医院捐献的钱财比较多，江炳元心中虽然恼怒，但是却不好说出来。
    “江先生不必着急，我们第一医院不但有技术精湛的西医，还有许多中医，令公子这样的病症实际上我们都没有见过，我看是不是请中医也过来看看，做一个全面的会诊。”江炳元身边的另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医生说道。
    江炳元点了点头，虽然江炳元不怎么喜欢中西会诊，但是若是这病治不好，江炳元脸上也是无光的，第一医院也会让人诟病的。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对，对，这样的病症也属于疑难病症，中医对这方面还是有一些独到的见解，我看清中医那边的专拣过来看看，大家一起集思广益，或许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方案。”
    “小俊，你老师今天在吗？”王英雄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是对一边的王俊说道。
    “应该是在门诊部。”王俊点了点头说道。
    “小俊啊，我看还是让雷院长通知一下吧！让他召集一下中医方面的专家比较好。”江炳元笑呵呵的说道：“姜老教授虽然是在中医方面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我看多几个人，把握就多一些。”
    同行是冤家，中医和西医也是如此。若是姜正本一个人出马就将这个疑难杂症治好了，江炳元这些人如何能接受，所以很干脆的拿了电话，找了雷浩，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就笑呵呵的望着众人说道：“等下中医那边也会来人，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王英雄并没有出声，而是点了点头，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是双目中的不耐烦之色却是很明显。王英雄喜欢自己的小儿子，就算他是一个纨绔子弟，在在看来，年轻人就应该是年轻人的样子。只是现在自己的小儿子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这让他心中窝着一团火，虽然对第一医院不满，但是他也知道，若是第一医院都弄不好，只能是去京城或者是沪上了。
    “江院长，贵医院若是能治好犬子的病，我会给给贵院一千万的报酬，为第一医院添砖加瓦，对于治疗犬子的医生，我会给予两百万的报酬。”王英雄忽然出言说道。
    江炳元等人听了面色一变，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医生并不能收红包，只能守着工资和一些提成，收入水平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两百万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而且这种悬赏所得的钱，那就是自己的钱。一时间，连江炳元在内都在认真思索着如何治疗这样的病症。其余的医生也都在一起相互讨论中，整个会议室里一片吵闹声，辩解声。
    这个时候，会议室大门打开，走进了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中医来，为首的正是雷浩。他面色凝重，丝毫没有因为对手的求救而感到高兴。
    “怎么样，什么一个情况？”雷浩坐在江炳元一边，朝王英雄点了点头，轻轻的问道。相比较江炳元，他并没有将王英雄放在心上，雷浩性格比较刚硬，王英雄虽然最近几年做了不少的善事，但是在整个江城，对他的评价并不高。
    “到现在还找不出任何的病症来。”江炳元摇摇头说道：“这种病情是古今罕见，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治疗，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雷浩了屏幕上硕大的ct图片，然后还有各种血液分析等等，最后也是摇摇头，说道：“这种病情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中医传承甚久，不知道在以前可有相似的例子出现？”透顶中年医生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脑袋问道。
    雷浩听了之后嘴角露出不屑之色，中医和西医争论由来已久，这些西医们都认为中医是没有科学依据的，现在却又说中医传承甚久，若是自己看不出来这种病症，这些人恐怕又有说头了。
    “中医虽然传承很长，但是同样的，我等的学识有渊博者，有浅显者，看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说话的是姜正本，他的话引起众多中医点了点头。
    “那姜教授现在可看出来什么了？”王英雄迫不及待的问道。
    “很惭愧，老朽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不过，是不是和脆骨症有点关系？”姜正本摇摇头说道。
    “恐怕是没那么简单。”江炳元嘴角露出一丝轻松之色，说道：“虽然有些症状相同，但是血液等各个方面化验来看，不是脆骨症的症状。”这并不是西医丢人，中医也是搞不懂，最起码在天朝中医历史上，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病症。
    “我也曾看了不少的医术，好像都没有这样的记载，真是怪哉。”另一个老中医摇头说道。
    “我们是不是到病房去看一看。”一个中医想了想说道：“望问诊切，说实在的，西医虽然不错，但是有些方面，不经过亲自诊断，还真是看不出来。”
    “那就去看看。”王英雄不待江炳元等人说话，就低头闷声说道。雷浩点了点头，也不理睬众多西医，就领着中医前往病房。江炳元等人心中虽然不满，也紧随其后。
    片刻之后，特殊病房里，众人终于看见了病人王啸，这个时候的王啸哪里有当初在拍卖行意气风发的模样，也没有在学校里嚣张的模样，他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周身不能动弹，偏偏双目之睁开的，脸上一脸的痛苦之色。等到众人靠近的时候，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因为众人闻到一股尿骚味和屎臭味。
    “全身骨骼我们都不能动弹，所以在卫生方面，我们是没有办法保证的。”江炳元摇摇头说道。
    “那也就是说我们连诊脉都不行了？”一个中医正准备给王啸诊脉，听说之后，面色一愣，又将手收了回来。
    “老师，你看是不是有其他的手段来诊断一下。”王俊对姜正本轻轻的说道。
    “中医的诊断方法大体上就望问诊切这四种，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诊脉，也是最好的诊断效果，只是现在这脉却是不好诊啊！”姜正本忽然摇摇头说道：“实际上，就算是有诊断结果，也只能是用中医来治疗。至于有没有治疗效果，就不知道了。”
    王俊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姜正本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王啸的骨头是碰都不能碰，一碰就碎，不管是打针或者输液也好，都是要碰到骨头的，如此脆弱的骨头哪里能碰，也只能是喝中药了。
    其他医生显然都明白这个道理，也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病人碰都不能碰，又如何去救治呢！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病症很奇怪，众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在人群之中，已经有医生建议是不是转到京师或者沪上医院，甚至去国外也行。
    “小叶呢？小叶怎么没来？”雷浩忽然扫了周围一眼，说道：“没人通知小叶？”
    “对，对，可以找叶医生。”姜正本也反应过来，说道：“叶医生在针灸上有特长，或许有很好的办法也不可知。”
    “叶医生这个时候还没有上班。”王俊听了之后，赶紧说道。
    “我打电话催一下。”雷浩听了之后，赶紧掏出电话来，一边拨打，一边对王英雄说道：“王先生不必着急，叶医生就是连郭中华教授都很佩服的人。或许他有办法也说不准。”
    “只要谁能治好我儿子，我说的话都是算数的。”王英雄面色平静，说实在的他现在对第一医院的医生没有任何的信心了。只是现在没有好办法，只能让雷浩他们折腾。
    接到雷浩电话的叶子川刚好到了医院，听了雷浩的描述之后，叶子川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冷笑来，笑呵呵的说道：“那我先去看看。”
    说着也不换衣服，就朝后面的病房走去。这是叶子川第一次踏入西医病房。说实在的，第一医院面积很大，住院部的大楼高约二十七层，第十层是骨科，叶子川很快就找到王啸住的病房。
    “你就是叶专家？”王英雄望着迎面而来的叶子川，嘴巴张的老大。他是认识叶子川的，在江城，没有谁不认识叶序，但是认识叶序的儿子叶子川，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叶序很少将自己的儿子带出来，王英雄也是在一次酒宴上，见过叶子川一面，不过那个时候，叶子川还是有傻子之名的叶旭。王英雄也没有想到，当初的傻子公子居然是一个医生，而且看这样子，医术好像很不凡。他很怀疑的望着自己的大儿子王俊一眼。
    “父亲，这位就是我医院著名的主治医生叶子川叶教授。”王俊忍住心中的尴尬，朝自己的父亲介绍道：“叶教授医术不凡，或许能治好小弟的病。”
    “叶教授，久仰大名。王英雄要在这里拜托你了。”王英雄也是一个老江湖，知道自己失态，赶紧上前双手握着叶子川的手，说道：“只要能救我儿子，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叶子川听了之后脸上也堆满着笑容，心中却是一阵冷笑，别人不知道王啸的病，难道叶子川还不知道吗？嘴巴上却说道：“我们是医生不是神人，也只能是尽力而为。只是，王先生，有句话说在前头，我治病可是有许多要求的，若我接受王啸的病，所提出的要求，你可得满足？”
    “啊！”王英雄神情一愣，看了雷浩等人一眼。
    “哦，王先生不必担心，叶教授医术高超，他既然开口了肯定是有把握的，只是治病的时候，有些和其他的医生不一样。”雷浩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说道。
    “只要犬子，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啊！”王英雄听了之后哈哈一笑，心中不但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而对叶子川感到一丝信心，只有医术高超的人，才会有这样那样的要求。
    “你倾家荡产就不必了，但是王啸必须要倾家荡产。”叶子川笑呵呵的说道：“王啸身上所有的钱，哪怕身上是一块钱都给我赚出去，天使慈善基金相比王先生是知道的，将他身上的存款一起赚出去，然后告诉天使慈善基金的人，将这些钱尽快花出去，必须全部做慈善事业，越快越好。”
    “好。”王英雄闻言一愣，但是很快就点了点头。说道：“叶医生仁心仁术，这样的医德值得我等学习。”江炳元等人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来。
    “王先生误会了，这不是我的医德问题，我这是为令公子买命，向老天买命。”叶子川却止住王英雄的夸赞，说道：“我是信佛之人，对这方面是有些讲究的。”
    “好的，好的。”王英雄脸色一僵，但还是点了点头。
    “另外，你所出的悬赏这些都是另外一回事，你还要支付我三千功德。”叶子川说道：“这一点是必须要做到的。”
    “啊！”王英雄听了之后面色一愣，扫了周围一眼，却见众人也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知道这些人或许早就知道叶子川的怪癖了。实际上，叶子川每次治病都找人索要功德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医院，这些功德或是三五点，或是几十点，一开始众人还感觉到奇怪，但是时间久了，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谁让叶子川医术高明，只要支付了功德，最多不过来医院三四次，身体就痊愈了。日子长了，众人也就把这个当做叶子川的一个怪癖了。
    “行，行，不过，这功德如何支付？”王英雄却是连连点头，心中好笑，叶子川如此医术高明的人，居然也迷信起来了。功德是什么，功德就是一个屁。
    “等下你说一声就可以了。”叶子川笑呵呵的说道：“等下，我先看看令公子再说。当然，顺便提醒一下，王先生，三千功德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有的人一声都没有这么多功德，功德为负值就会遭受报应的，我建议你以后在慈善方面多注重点，这样对你是有好处的。”
    王英雄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叶医生，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王英雄每年在慈善方面耗费可是数百万之多啊！若真是有功德的话，我的功德恐怕不止三千了。”
    “是吗？那就是最好的了。”叶子川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望着躺在床上的王啸。实际上，岐黄眼之下，任何人的功德都看的清清楚楚，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是有罪恶值和功德值，相差都不大，但是这个王英雄头顶上却是血红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少罪恶值。只是这一切与叶子川没有关系。对付恶人只能是让他更快的遭受惩罚。
    “叶医生，您看王啸这病？”王英雄见叶子川在王啸病床前站了半响，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有些麻烦。”叶子川点了点头，摇摇头说道：“他的骨骼脆弱不堪，幸亏你们弄来的比较早，而且对他身上的骨骼破坏的也比较少。所以康复之后，还是有机会恢复到正常人的模样，不过，这个也得看他的机会了。”
    “啊！叶医生说这种病你能治？”王英雄原本就没有信心，这个时候听叶子川这么一说，顿时双眼一亮，就是其他的医生也都是惊讶的望着叶子川，显然就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病人，叶子川居然说他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