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游艇的引擎全速运转，载着林尘劈波斩浪，向着远海航行。
    在系统光屏上，林尘距离虚拟地图上那两个渐渐重合的红点也越来越近。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储物空间中取出ak47步枪，默默打开了保险。
    在莫斯科的黑市上，只要一瓶伏特加就能换到一把八成新的波波沙冲锋枪或者ak47步枪。
    甚至，就连rpg这样的大杀器也可以在黑市上便宜用钱买到。
    苏联解体后，一些士兵依靠手里的家伙当了强盗，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另外一些则选择变卖了仅剩的武器，将它们换成了食物或者烈酒。
    仿佛就连老天都在帮忙，当林尘到达目标海域时，正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小艇上，拿着冲锋枪隔着海对另外一艘小艇的船舱疯狂扫射着。
    也许是因为担心船舱里的敌人不死，开枪者直到打完弹匣中所有的子弹才停止射击。
    7.62毫米的钢芯弹带着巨大的动能穿透薄薄的合金，硬生生将被扫射的那艘小船船舱打成了蜂窝。
    赫尔佐格没有登上另外一艘船检查敌人的下场，而是飞快的为手中的枪械更换着弹匣。
    不用看声呐界面，光是听到那“轰隆隆”的引擎声，赫尔佐格就明白有其他人来了。
    他不知道，来者是不是像他盯着自己的死敌一样盯了自己很久，但他知道来者的目的绝对不会是和自己友好地握手合作。
    “砰砰砰”，这是赫尔佐格听到的最后声音。
    急速的子弹一枚接着一枚击中他的躯体，其中一枚精确地命中了他的心脏，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个骇人的空洞。
    没有任何意外，刚刚偷袭成功杀死敌人的赫尔佐格，被紧随而来的林尘结束了性命。
    为了确保原著里拥有强大不死性的赫尔佐格百分百被干掉，林尘使用的是达姆弹——一种臭名昭著的被国际禁止使用的子弹。
    达姆弹的弹头尖端没有包覆而露出铅心，弹头严重发生形变乃至破裂，导致人体组织出现喇叭状或葫芦状空腔，创伤面积是弹丸截面积的上百倍，在被命中时出现口径十几倍甚至更大瞬间空腔，对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产生巨大的压力。
    更令伤者痛苦的是，如果弹丸的碎片遗留在身体内部，那么就可能会造成铅中毒，即使侥幸碎片遗留在身体内部比较少，但是破碎的巨大伤口极难愈和，容易造成感染。
    由于达姆弹的受害者伤口往往如同绽放的花朵，因此达姆弹又被人叫作“开花弹”。
    在目标中枪倒下后，林尘强忍着内心的狂喜，开着自己的游艇靠近了前方由于失去操控而停下的两艘小艇。
    林尘先是登上了“赫尔佐格”的小艇。
    他强忍着恶心，将小艇上血肉模糊露出内脏的尸体翻转过来，看到了一张日本人的脸。
    林尘回想着书中的细节，想起了原因所在。
    按照书中赫尔佐格在最后与源稚女对话时的自述，他在黑天鹅港遭到了邦达列夫的暗算。
    侥幸地从真空炸弹的爆炸中幸存下来后，他辗转来到东京，把严重烧伤的脸整容变成了日本人的样貌。
    如果书中的赫尔佐格没有说谎，那么这具尸体应该就是赫尔佐格本人了。
    林尘又在船舱里找到了一张驾照，上面贴着这具尸体的照片，名字一栏的日文林尘暂时还不认识。
    他小心地收好这本驾照，准备之后再想办法看懂上面的名字。
    搜查完船舱后，林尘将枪口对准了尸体的头部，扣下扳机后尸体的头颅就像西瓜一样炸裂开来，红白相间的汁液四处飞溅。
    最后，林尘又对着小艇的油箱开枪，火焰“砰”地一下随着泄漏的柴油蔓延开来。
    林尘跳回自己的小艇，眼睁睁看着“赫尔佐格”的尸体被烈焰吞没烧成灰烬，然后才前往另一艘小艇。
    走进另一艘小艇破破烂烂的船舱，林尘找到了一具被打得像破麻袋一样的男性尸体。
    尸体同样长着一副日本人的面孔，林尘知道，这应该就是整容成日本人的邦达列夫。
    尸体的背上纹着纹身，因为邦达列夫想要混进日本的黑帮里去，
    日本黑道里有些名为蛇岐八家的古老家族，他们是白王的血裔，掌握着有关“神”的秘密。
    林尘又在这艘小船的船舱里找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厚厚笔记本。
    林尘快速地翻阅着这本笔记本，发现上面记载着复活神的全部程序，还有赫尔佐格之前的研究成果，以及邦达列夫来到东京后写下的日记。
    除了这本黑皮笔记本外，林尘还找到了一盘录像带，不过他要回到酒店才能知道录像带记载的内容了。
    “一切都很顺利。”林尘这时候才彻底放松下来。
    有心算无心之下，赫尔佐格螳螂捕蝉一般干掉了邦达列夫，而林尘却作为黄雀干掉了赫尔佐格。
    “不枉我在海上飘了这么久。”林尘几乎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来。
    此行除了干掉赫尔佐格这个危险的家伙之外，林尘最大的收获就是那本黑皮笔记本。
    那本笔记本不仅记载着珍贵的有关混血种的技术资料，还有邦达列夫写下的日记！
    在日记里，邦达列夫不仅写下了他在东京的研究基地所在的位置，还记录了他将源稚生与源稚女这对兄弟送去的地点。
    “赫尔佐格与邦达列夫不愧是《龙族》里最顶级的反派boss，这次可以算得上是大爆看！”
    林尘心情愉悦地踏上了返程。
    之前为了防止自己此行失败，也为了防止两个女孩简直跟着自己，林尘仅仅给她们留下了一张纸条。
    林尘估计，这么久过去了。雷娜塔和霍尔金娜恐怕会担心得不行。
    “回去后恐怕她们会很生气吧，毕竟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丢下了她们。”
    林尘有些头疼。
    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哪怕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如果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儿遇到危险死在自己眼前，林尘觉得自己一定会彻底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