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嫌脏吗?”孔铛铛提问。
“我喝醉时把自己吐得一身酸臭,那个人也没有嫌我脏。”郁铮说着望向她,似是温柔地笑看她。
一定是自己发烧了,孔铛铛忽然觉得脸好烫。
“去医院吧,”郁铮向她伸来手,“不然我抱你去。”
孔铛铛乖乖点头。
他偕着她起身往前走时,孔铛铛说:“死骗子,你知道你刚刚出现的时候,真的好帅吗?”
“是吗?”
“我当时想,自己不认识这么帅的人啊,他还好高啊……”
“你这马屁拍得可真没技术含量……”
“你不是应该飘飘然吗,竟然说我拍马屁……”
两人话声飘远,路旁并未被绿化完全遮挡的阴影里,一人从其中缓缓走出。
唐碌目送二人消失,他亲眼,看着孔铛铛被人搂住肩头,从他面前,迎面行过。
那个人,就是她三天两头挂在嘴上的死骗子。
今晚以前,唐碌并没有试图一丝不苟地去审视过对方,但是今晚以后,他再也忘不了那先前一幕。
地灯朦胧的照明,并不影响他看清孔铛铛面上欣然的喜悦与依赖。
郁铮真的很高,她说他帅,是真心的吧。
为人还很绅士,大冷的天,自己一件单薄衬衫,御寒的外套说脱就脱给别人。
至于被孔铛铛诟病的自来卷什么的,如果落在懂行的人手里,杀马特的刘海,只怕也会瞬间变得高大上。
郁铮的额头其实是完全外露的,刘海只有一撮落在眼眉边,孔铛铛嫌弃那人的额头纹,却总想把唐碌的刘海也有样学样地掀起来。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赢过他。唐碌后悔,如果他能大方一点,早点把人叫来,孔铛铛也不用天寒地冻里傻傻苦等整晚;可即使不大方,这也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
医院的输液室里有床,但早已被病患占满。
孔铛铛歪靠着郁铮,手还不能动,睡一半,就被输液的那只手冻醒。
郁铮原本把胳膊给她垫在手下,这时候,另一只手也搭过来,握住她失温的手指。“睡吧。”
孔铛铛嗯哼着,觉得很舒服地,笑了一下,继续睡。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身边陪她挂水的病患早已换了另一批。手上的针也被拔了,她环顾,见到取药回来的死骗子,狭窄的座椅间左闪右避,见她望他,还非常风骚地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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