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我说如果, ”陆柠强调, 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小六子被拐的事情,真的跟齐景琛有关, 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白安南站住脚, 眯起眼睛望向头顶的路灯, “离婚呗,至于齐景琛, 法治社会,当然是交给警察了。”
“我支持你, ”陆柠鼓励白安南, “逃离渣男, 人人有责。”
“阿柠, 其实你早就决定了对吧?”白安南看着陆柠, “你不要我哥了吗?”
陆柠神色一僵, 涩涩地扯了扯嘴角,“不是我不要, 是慕北不要我了。”
“他回M城了啊。”
“夏夏出事那天,他就该解释的,但他没有,”陆柠笑出声, “说明什么?夏夏的是跟他脱不了干系,这些我都知道,只是等他一个交代罢了。”
“阿柠啊,”白安南揽过陆柠,“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不是,”陆柠纠正道,“就像三叔说的那样,我们看男人的眼光都不行,但不是我们不行。”
一个陆家千金,一个白家千金,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怎么就摊上白慕北和齐景琛这两个渣男了?
白安南轻叹一口气,“想喝酒,但不行。”
“没关系,”陆柠拉着白安南往颐景别墅外走,兴致冲冲,“你可以看我喝啊,我酒量可好了。”
白安南笑她:“就会吹牛,我还不知道你什么酒量吗?啤酒一杯倒。”
“是哦,”陆柠呵呵地笑了两声,“不是我酒量好,是小安千杯不醉。”
颐景别墅后门人少,白安南跟陆柠一出去,就被人摁进了一辆面包车里,迷迷糊糊中,她闻到了很熟悉的香水味。
每年她过生日,齐景琛都会送她一瓶香水,说是为她一人定制,世上找不出第二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像他对她的爱。
她今天就找到了第二人。
真是可笑。
白安南手脚受捆,没法动弹,再加上迷药未散,眼睛都睁不开,只听得一点声音。
女人的娇笑声,她喊她白小姐。
是童瑶。
紧接着有冰凉的东西从她脸上划过,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她挺起的大肚子上,白安南心惊胆战。
她不求什么,只求他们放过孩子和阿柠。
“童瑶,你疯了吗?”
是齐景琛,听得出来他很着急。
但白安南知道他不是着急自己,而是着急自己在白家的筹码。
“她们是谁?!白家人和陆家人,你也敢动!”齐景琛吼道,“你不想活了吗?”
“是她们疯了!”童瑶伤心地哭喊道,“景琛,我那么爱你,你就是我的命啊,白安南那个贱人,为什么非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齐景琛抱住她哄道:“好了,不哭了,没人有能抢走我,我只爱你一个人。”
白安南:“……”
哔了狗了。
她也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童瑶哭起来一定楚楚可怜很好看吧?不像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景琛,你是不是舍不得她?”
“不是舍不得,是惹不起,”齐景琛看了眼床上昏睡过去的白安南,“白安南要是出个什么事,我在白家还怎么混下去?”
“白安南已经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你以为她真的会那么轻易原谅你吗?那是不可能的!”童瑶怂恿道,“她一定在等白老爷子回国,处心积虑将你扫地出门,让你在M城再无立足之地。”
齐景琛开始动摇,“那也不能现在动手啊,怎么说也得等孩子生下来。”
他是心疼孩子吗?
当然不是,他只想加大自己手里的筹码。
童瑶拉过齐景琛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景琛,谁的孩子不是孩子呢?都是没出生的孩子,白老爷子还能认得出是哪个吗?”
白安南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声。
他们难道还想狸猫换太子吗?
太子?!
她好像也高估自己了,她自己就是冒牌货。
“白安南本来也不是白家人,白老爷子之所以护着她,还不是念着白安安的情分,”童瑶继续怂恿,“只要我们手里有孩子,管她是不是白安南生的,只要白安南不告发你,白老爷子就不会怀疑。”
齐景琛沉思了片刻,眸里闪过一丝决绝。
白安南不仅知道他偷情,甚至已经查到了老刘,她对他来说只会是威胁,就像一颗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做干净一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齐景琛交代道。
就这一句话把白安南打进了万丈深渊,他不疼惜她就算了,就连孩子……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放过。
白安南跟陆柠出去散步半天没回来,白兜兜他们坐在大门口等得着急,见到齐景琛从车上下来,白星泽拉着白兜兜跑过去,“齐叔叔看到妈妈和安南小姑了吗?”
齐景琛关上车门,含笑地摸了摸白星泽的头发,“你妈没跟你们说吗?”
白星泽睁着大眼睛,挠挠头,“说什么?”
“她们出去旅游了,过两天就回来。”齐景琛面不改色道。
“旅游?”白兜兜一脸的天真无邪,“为什么呀?”
齐景琛瞥了眼小六子,面色一沉,“这就得问你的小六子哥哥了,一定是他又气到你安南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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