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小安?
小安到底是谁?
白兜兜一脸茫然和不知所措。
“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他,但他走了,只留下这个给我,”陆柠握紧的拳头一点一点展开,掌心攥着的原来是一只男士婚戒,上面血迹斑斑,最后她又重复了一遍,“小安,慕北他不要我了。”
白兜兜实在听不懂,只能求助陆廷祈,“三爷爷……”
陆廷祈吩咐莲姨:“先扶四小姐回去休息。”
后来白兜兜听管家爷爷说,四小姐之所以这么伤心,是因为白少爷有好多事情瞒她。
陶欣然这些年不只是受陆柠的照顾,白慕北暗地里也资助了她不少,甚至还发生了不可描述的羞羞事。
“什么不可描述的羞羞事?”白兜兜颠颠儿地跟在管家屁股后面转。
“就是……”管家斟酌了用词解释道,“白少爷给陶老师买了房子,他们在一张床上睡觉觉。”
白兜兜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兜兜跟三爷爷也一块睡觉觉。”
“他们是动词,你跟三爷是名词,不一样。”
什么动词?什么名词?完全超出了白兜兜的理解范围,转而问:“那哥哥的爸爸一定很喜欢陶老师吧?就像三爷爷喜欢兜兜一样,给兜兜买好多漂亮的小裙子,哥哥的爸爸给陶老师买这么大的房子,只是陶老师那么坏,他为什么喜欢她呢?漂亮阿姨不好吗?”
管家去物业问过了,白慕北半年前打着方便俩孩子上学的幌子,一次性在这买了两套公寓,一套给老婆孩子住,一套给陶欣然住,就这样明目张胆在对门养起了小三儿,也是人才,渣中极品。
陆柠跟白慕北结婚五年,感情说不上有多么好,但平日相处也算相敬如宾,至少在外白慕北对陆柠十分温柔体贴,令M城多少豪门贵妇羡慕不已。
陆柠也曾万分庆幸老天爷待她不薄,虽然十年前痛失挚友白安安,但好在有白慕北陪在身边,小心地呵护着她,让她一度以为白慕北就是白安安口中说的那个天使。
“唔……慕北不要!你不要走……”陆柠说着梦话翻了个身,梦到白慕北开车从女儿身上碾过去,她抱起满身是血的女儿追在车子后面,一边哭一边喊。
但不管她怎么喊,白慕北都像没听到一样,带着陶欣然远走高飞了。
跑车的轰鸣声最后变成了电锯切割东西的声音,就像一条又长又细的铁丝缠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地勒进她的肉里,陆柠快不能呼吸。
“不要!”陆柠满头大汗地醒来,不停地喘着粗气,吓得不轻。
“妈妈?”白星泽趴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她,小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妈妈做噩梦了吗?”
陆柠转过头看着白星泽,整个人恍惚不定。
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两个孩子,一个长得像小安,一个长得像慕北,没一个随她,家里的兄弟姐妹常拿这事打趣她,陆柠每次都是笑笑不说话。
她真的一点不在意,反而觉得何其幸运,毕竟小安跟慕北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怎么都走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吗?”陆柠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白慕北养小三都养到对门了,还联手小三害死了她的女儿,陆柠不恨他吗?
当然恨……
但心里仍存有一丝丝的希望,或许白慕北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星泽笨拙地给她抹着眼泪,“星泽要妈妈,星泽哪儿都不去。”
莲姨告诉白星泽妈妈很累要休息,他就乖乖地趴在床边不出一点声,晚饭都没去吃,寸步不离地守着陆柠。
“妈妈饿不饿呀?星泽去找莲姨给妈妈煮粥好不好?”懂事得让人心疼。
陆柠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白星泽,“星泽,妈妈对不起你。”
“没关系,星泽知道妈妈难过。”白星泽轻轻地拍着陆柠,小脸往她脖颈间埋了埋,好烫,白星泽着急起抬起头,“妈妈生病了吗?”
陆柠从他那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她微抿了抿唇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妈妈没事。”
“妈妈有事,妈妈生病了,星泽告诉三爷爷去。”白星泽慌张地爬下床,急冲冲地拉开房门,没成想白兜兜跟白初夏蹲在门外偷听。
白兜兜跟白初夏也没料到白星泽会突然开门,一时失了重心,就像两个肉团子滚进卧室。
俩孩子相处久了,动作出奇得一致,呆呆地坐地上,左右看了两眼,才反应慢半拍地捂住磕红的额头,“唔……痛痛~”
白星泽无奈地折回去,蹲在白兜兜跟白初夏的面前,又摇头又叹气,小大人似的教育两个妹妹:“怎么能偷听别人讲话呢?你们两个一点都不乖哦。”
白兜兜委屈地埋下小脑袋,戳戳手指头:“哥哥,兜兜知道错了。”
白初夏立马有样学样,奶声奶气:“哥哥,夏夏知道错了。”
“嗯——”白星泽站起身,跟个小老头似的小手背在身后,来回踱了两步,终于想起曾祖父常说的那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白兜兜和白初夏异口同声:“什么意思?”
陆柠看不到白初夏,只见白兜兜大眼睛忽闪着满满的求知欲地问白星泽,而白星泽似乎也不太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毕竟是哥哥,得有哥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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