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铄深知这酒绝不简单,脑中思索着这野猪和周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下毒谋害自己?不太可能。白铄之所以站出来就是想让他们有所顾忌,但现在对方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多加了两杯,说明这酒绝非毒药。
毒不死人但是对身体有其他严重危害?也不太可能。白铄深知做就要做绝,如果下毒又毒而不死的话,那后果可能是他们更不能承受的。
想用烈酒让自己当众出丑?虽然有这个可能,但野猪这伙人做事心狠手辣,绝不会玩这种小把戏。
正当白铄思考之际,肖邻窜了上来:“还是我来喝吧……”
“滚开,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娘们儿,既然周强都说了是好东西,当然是我来领受。”白烁一边呵斥着,一边又把肖邻推了开。
肖邻楞着没动,心里却另有一番触动,从她老公抛下她开始,她一直无比的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有半点的退缩。但一直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保护她和呵护她,然而这个男人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自己也有柔弱的一面。
这边白铄快速的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只觉得一股冲劲直接从喉咙里冲向大脑,果然好烈,这样的酒恐怕安德烈也喝不了多少。
趁着自己还能支持,白铄又接连干掉了剩下的两杯。然后对野猪拱手抱拳道:“野猪哥,你的规矩已经办了,今天我们也就不再打扰您的性质了”。
野猪暧昧的一笑,也冲白铄抱拳道:“罢了罢了,这女人白老板带走吧,我也不打扰你的兴致了”。
白铄从容的拉住肖邻,慢慢的往门外走去。可是肖邻从白铄拉着自己手的力度和动作可以明显感觉得出,离门口越来越近,白铄的手劲和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刚一出门,白铄猛的往酒吧右侧的阴暗处冲去,然后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肖邻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紧紧的扶着白烁。
白铄又重重的干呕了几下,叫肖邻快去叫赵勇把车开过来,赶紧离开这。
在回去的路上,肖邻扶着白铄看着他的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色变为青色,而白铄始终微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紧紧的抓着肖邻的手。这也使得肖邻知道白铄并没有失去意识,肯定体内正在和那些药物做着斗争。
“他这是怎么了?”赵勇问道。
肖邻:“白总为了让我脱身,一口气喝了三杯烈酒。”
赵勇疑惑到:“什么样的酒能喝成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或许那酒有问题……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什么?不会有毒吧?要不要去医院?”赵勇惊道。
这时闭着眼的白铄缓缓地说道:“不用了,酒是有些问题,但应该不是什么毒药……可能是什么软性毒品之类的东西。”
肖邻:“这些家伙竟然敢对你使阴招,回头叫他们好看……”
赵勇:“那……那咱们去哪里?是回幕光集团吗?可得两个多小时呢……”
白铄:“找个地方休息一晚,车这样颠下去我受不。”
肖邻立即说道:“赵勇,我订的宾馆在前面不远,那里环境还算不错,咱们去那……”
很快车便到了一家由老房子改装而成的小宾馆门口。
肖邻一把推开车门将意识有些模糊的白铄搀下车,向着赵勇说道:“赵勇,我先扶他去我的房间。你去靠了车然后再去另外开两间房。”
“哎……我去哪个房间找你啊?”
“你把我的房卡留在前台就行,我自己去拿……”
白铄被肖邻搀扶着刚一回到原本是属于肖邻房间,便立即冲向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凉水,一边用凉水往脸上抹,喉咙里时而发出低沉的喘气的声音。
肖邻正当上前却被白铄一把推开:“好啦,不用管我了,你快出去!”
“你这样子我怎能放心呢?”
白铄再次掀开肖邻,跌跌撞撞的朝着床上扑去,却身形不稳直接摔倒在床边,发出噗通一声巨响。
肖邻被吓得不知所措,愣了一会儿才又赶紧上前扶起他。白铄坐到床边,回过头眼神最终落在了肖邻那因为紧张而起伏变得更加波涛汹涌的位置。
白铄猛然用手按住肖邻的双肩,眼神犹疑的看着她,最终将肖邻往外推了出去:“听我说,我没什么事了,只是需要休息一下,你快出去吧,不要管我。”
肖邻摇着头,又上前拉着白铄的手臂道:“我不走,你肯定有事,你哪里不舒服,那酒不会真的有毒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白铄这次显得很生气似的再次用力推开肖邻,狠狠的骂到:“说了我没事,你怎么就不懂呢,快走,让我冷静一会儿,你在这我受不了。”
肖邻不退反进,摸了摸白铄的额头急切的说:“你怎么受不了了,你到底怎么了啊?”
白铄没有再推开肖邻,重重的喘着气,眼神迷离的落在肖邻的胸前,喃喃地说道:“你个傻瓜,你在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懂吗……”
肖邻楞住了,她现在终于反映过来为什么白铄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么粗暴的想要把自己往外赶,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焦急乱了心智,也早该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对她关心,温柔的男人的样子,想起了这个男人刚刚为了她竟然亲身冒险深入狼窝的英勇,脸上忽的泛起一片晕红。
此时酒吧里周强从一间小屋里走了出来,身后一个女人娇羞的从屋内跑了出去。
野猪看着周强一脸满足的样子,露出一副隐晦的笑容说道:“周强,只一颗你就急成这样,给白铄那小子来了三颗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周强阴险的一笑:“可惜了,肖邻这个女人我早就想要了,就是一直有些顾虑不敢贸然下手,这次怕是便宜那小子了。”
野猪不屑到:“真不明白你小子这么做除了能恶心一下他们还有什么意义,这次咱们多要一些好处岂不是更好。”
周强摇了摇头:“还不是为了薛曼琳这丫头。我看得出曼琳一直对这个白铄有些意思,如果她知道白铄跟肖邻有了什么,说不定就会回心转意了。”
野猪:“可是你这么做就不怕他们兴师问罪?”
周强阴险的一笑:“要说真的对他们下手我的确还不敢。可是这样的事情,他们难道还真大张旗鼓的来问罪,除了吃下这个哑巴亏还能怎样?”
野猪叹了一口气:“哎……要说你小子还真有些头脑,可是你的聪明怎么都是用来搞这些事情,真不理解你们。”
半夜时分,白铄猛然醒来,看了一些空荡荡的房间感到口干得厉害。扭开床头柜上的一瓶纯净水一饮而尽之后,白铄开始断断续续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可是再怎么回想也只能记起肖邻将自己扶回房间,不过自己在药性的作用下,似乎十分想对肖邻做出一些事情,但再后来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第二天白铄见到肖邻,忍不住悄悄问道:“昨晚你送我回房间后,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肖邻平静地说道:“当然有事。”
“额?!”
肖邻:“你又吐又闹,还不许我管你,硬把我推出门外。”
肖邻说的话,让白铄有了些印象,不过这显然并不是白铄想要的答案。
“嗯……除了这些,就没别的?”
肖邻愣了愣:“还有什么?嗯……我被你赶出去了你后面做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
“额……”白铄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想不起更多的细节。
“没什么,只是我晕得厉害,连自己怎么睡着的也不记得了。”
肖邻看着白铄努力了很久,终于说道:“昨晚真的谢谢你,不然难受的可能就该是我了。”
白铄:“呵呵,你觉得看到你被人欺负我还能无动于衷?不过昨天的确太逞能了,早知道那酒那么厉害,应该跟他们来硬的。”
肖邻噗嗤一声笑道:“看来你这强龙是准备要压一压这些地头蛇了。”
白铄询问过肖邻之后,感觉她说得太过简单,而且还是有些不太合理的地方。又来到赵勇的房间向赵勇问询起了相关情况。
赵勇说自己昨晚停好车后,去前台开了两间房。因为担心白铄,便拨打了肖邻的电话询问情况,可是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过了好一会儿,肖邻才回过来电话,说白铄又大吐了一通后已经睡着了,让赵勇放心,不用再去打扰。
随后白铄又悄悄咨询了一下宾馆的工作人员,得知肖邻昨晚的确自己去前台拿了房卡去到了新开的房间,这才放下了心。
回幕光集团的路上,赵勇一直对昨晚的事感到愤愤不平,肖邻却是保持着缄默,很少说话。
“要我说咱们今天就这样回去了还是不太对,应该回去找周强他们要个说法。”
赵勇刚说出这个想法,肖邻竟立刻反对道:“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这事既然暂时过去了,咱们不妨日后再找机会。”
没想到一向强势的肖邻竟然表现出如此妥协的态度,白铄的心中再次泛起了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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