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雅致的咖啡厅中洋溢着舒缓的音乐。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轻轻的放在桌上,没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然后悄然的离去,仿佛不愿打扰这祥和的氛围。
辰冰喝了一口咖啡,问道“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哦,我只是觉得这音乐挺不错。”
辰冰微微一笑道:“这首歌一般啦,和哥哥你做的那首比,简直就不值一提。”
白铄没有答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嗯,哥哥,那首歌你真的送给我了?”
“我说过的话还能有假。嗯,不过……”
“不过什么?”辰冰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的新专辑最好能快一点。”白铄说道。抄袭别人的东西,也难免心里有些担心,虽然可能他的担心并不存在。
辰冰会心的一笑道:“哦,会的,应该很快就会发行了,毕竟已经耽误了太久了”。
又安静了一会儿,辰冰想到了什么,又兴奋的问道:“哥哥,快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好像应该是我有问题问你,你怎么反而这么多问题?”白铄轻轻的一笑,不过现在他好像并不着急问问题,只要辰冰还在面前,似乎心里就有着一份安宁,那些问题都显得不再重要。
“不嘛,你先说”。
白铄搅动着咖啡,想了想,说道:“我报警了,警方帮我到的你。”
辰冰愣了一下,笑道:“不会吧,你报警!你报警说我怎么了?”她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
“我报警说你偷了我的东西”。
“什么?!”辰冰惊讶的大叫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有些失态,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道:“你敢冤枉我,我偷了你什么?”
“你偷了我的心。”白铄坏笑着说道。
辰冰的脸刷一下红了,又是左右看了看,脚下狠狠的蹬了白铄一脚,然后羞涩的低下了头。
“我可以问你问题了吗?”又过来一会,白铄问道。
辰冰点了点头。
“还是那个问题,之前我们有见过吗?”
辰冰想了想,摇摇头道:“应该没有吧,我以前从没去过巴蜀省。哥哥你有去过长安吗?”
白铄摇了摇头,忽又问道:“你有妹妹吗?比你小十岁左右那种。”
辰冰看着白铄,眨了眨眼,最后还是摇摇头。
白铄叹了口气,不过他还是想要找到更多的线索:“那你能给我讲讲你的事吗?”
辰冰略微回想了一下地说道。“我在长安长大的,五年前我到帝都读书后,就几乎一直在这,除了偶尔回老家。”
“能再详细点吗?”
“哥哥,不会你就是警察吧,这是调查户口吗?”辰冰笑问道。
白铄知道这样有些唐突,只得向辰冰解释到:“请相信我,我没有任何的恶意,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我前段时间遇到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而其中一些谜题或许会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启发。这件事,暂时我还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以后或许有机会再给你讲,另外但我也并不能完全肯定,你的确对我有帮助,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好吧,我相信你。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够帮到你”。随后,辰冰慢慢的给白铄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辰冰再过几个月就24岁了,似乎比白铄还大一点点。辰冰从小出生在长安一个书香门第,曾祖父是有名的国学大师,曾经还受到过华国相关领导的接见。祖父也继承了家族的文化传承,一生致力于研究华夏文化,可惜在三十多年前,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最后祖父受不了折磨,郁郁而终。辰冰的父亲是一个苦命而坚强的人,父亲从小受到家族的影响,同样热爱华夏传统文化,而且还对考古、挖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祖父去世的那年,父亲才不到20岁,但他并没有被当时的困难吓倒,反而继承了家族的传承,在混乱的局势中保护好了家里的大部分珍藏。在祖父恢复名誉之后,父亲将被他保护下来的文物捐献给了国家,父亲也被安排进了长安博物馆工作并且在博物馆认识了辰冰的母亲,几年后生下了辰冰。辰冰的母亲很漂亮,辰冰的模样大多继承了母亲的优点。那几年应该是辰冰父亲最为幸福的几年,不仅家庭幸福,工作上也做着自己热爱的事业。可惜好景不长,在辰冰才2岁的时候,母亲就生病去世了。之后辰冰就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又当爹又当妈,无论是工作还是出差都把辰冰带在身边。闲暇之余,父亲就给辰冰讲考古的故事,教辰冰认字甚至教辰冰认识古董文物。后来辰冰渐渐长大了,需要去学校上学了。父亲没有办法,在出差时,只好让辰冰一个人留在家里,让单位上的女同事偶尔照看一下。于是辰冰6岁就学会了做饭、洗衣、收整屋子,学会了一个人生活。由于父亲经常都需要带队出差去考古发掘或对各地的文物组织保护工作。辰冰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人在家,无聊的时候就看家里父亲留下的书籍那些东西,渐渐的也对华国的那些传统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无论是古典乐器、诗词歌赋、古装汉服都有了很深的研究。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十年前,那年父亲考古带回来了一个男孩,据说在一处野外发现他时已经饿的奄奄一息,父亲救了他一命,并把他带在身边。后来才知道这个男孩是个孤儿,从小在武当山长大,还跟着道士学过几年的武艺。后来因为违法了观里的规矩,他的师傅也没法继续留他,就让他下山自谋生路。下山后,不太通世事的他嫉恶如仇,爱打抱不平,结果得罪了人,只好往深山里躲。本来又受了一些伤,加上实在太饿了,最终晕倒在一处旷野里。
这个男孩比辰冰大五岁,从那天起这个男孩就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员,又跟随着辰父在博物馆里工作,做保安打打杂什么的,而辰冰也多了一个哥哥。后来这个男孩块头长得越来越大,长得又黑又壮,于是大家都叫他黑子。在辰父不在的时候,黑子就成了辰冰的保护神,辰冰也终于又体会到了有人照顾的幸福。
辰冰在上高中时已经是出落得异常美丽,有一次一伙学校的小混混看上了辰冰,不断骚扰辰冰,甚至在回家的路上拦截辰冰。黑子知道后,每天准时接送辰冰上学,终于在一次晚自习后,那伙小混混还是忍不住拦住了他们想要挑战黑子。结果黑子一个打六个,其中两人还被打的骨折,至此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敢打辰冰的主意。
再后来,由于辰冰成绩优异又很有音乐天赋,考上了帝都音乐学院。而黑子更是辞去了长安博物馆的工作,陪同辰冰来到帝都。凭着一个韧劲硬是让黑子在辰冰就读的音乐学院里找到了一份保安工作,继续担当起了辰冰的卫士。
帝都的文化非常繁荣,在音乐界有着很多的机会。辰冰在音乐学院期间,由于爱好音乐,也参加了许多的音乐活动,在一次圈内小有名气的音乐比赛中,辰冰得了第二名,也是在这次活动中,认识了聂东,聂东在这次比赛中只得了第六。不过聂东告诉辰冰,他觉得辰冰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但这些活动的主办方往往都会有一些内幕,能得第二已经很不错了。后来还知道聂东原来和辰冰是校友,比辰冰大三岁,两人也渐渐的成为了朋友。
聂东也是一个很有音乐天赋的人,他的梦想就是成为顶级的歌手和音乐人。同时,聂东还是一个富二代,父亲是帝都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板,虽然比不上那些赫赫有名的企业,但能在帝都这个地方站住脚跟还是具有一定的势力。聂东三年多前毕业后,就靠着父亲的资助,开起了音乐工作室,然后专心的从事着音乐事业。辰冰也是从那时起就加入了聂东的工作室,一边读书一边玩着音乐。也因为有了聂东的照料,辰冰和黑子两人在帝都也没有吃过什么亏,总体上还算是顺风顺水。但是辰冰对歌曲很挑剔,又喜欢古典韵味的东西,虽然因为有着绝佳的美貌、古典的气质和天籁般的声音几年下来在帝都音乐圈也算小有名气,但一直都没有出过什么上佳的作品。至到毕业后的这一年多,才开始认真的筹备个人专辑准备正式以歌手的身份出道。
在精心准备一年后,专辑已经基本成型,但是由于专辑里的歌曲大多平淡无奇,辰冰总觉得缺乏一两首得力之作,特别是缺乏作为主打的歌曲。于是辰冰准备自己写一首古风类的歌曲,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感觉。最终在一个多月前,才去到巴蜀的名山大川寻找灵感。
“就是上次我还给你那首曲子吗?”听到这,白铄不禁问道。
辰冰点了点头。
“那这首歌现在写完了吗?”
辰冰又摇摇头
“那怎么办?”
辰冰这时却笑了:“现在不是有哥哥你的歌吗?我想我再怎么写也不一定能写得出这么好的歌的。”
白铄“呵呵”了两声,再次尴尬的低下了头,喝着咖啡。
白铄了解完了辰冰的点点滴滴,确定之前和辰冰却是没有过一点点交集,但还是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
“你会武功吗?”白铄不甘心的问道。
“哈哈,你说什么呢?”辰冰被白铄问的大笑起来,接着说到:“你以为喜欢古典的东西就包括那些传说中虚无缥缈的武林绝学啊,是不是武侠看多了啊。哈哈……”
白铄也挠着头,笑了笑道:“嘿嘿,在我的印象中,古典的东西都在武侠中。”
辰冰笑道:“以前随父亲出去考古时,无聊跟着一个道士学过一套剑舞,但是那都是花架子,强身健体、秀秀舞蹈动作还可以,不能实战的。”
接着辰冰又问道:“哥哥,你怎么老问我们有没有见过。难道你以前见过我吗?”
“嗯,见过。”
“嗯?”辰冰好奇的问道:“真的?什么时候啊,在哪里见过?”
白铄想了想答道:“嗯,在梦里”。
“噗……”,辰冰一时没忍住,把刚喝进嘴里的咖啡给喷了出来,好笑的看着白铄。
这时,辰冰感觉有些饿了,“哥哥,想吃点什么?我请你吃饭吧?”
白铄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饭点:“嗯,不用那么麻烦,这里有吃的吗?咱们就随便吃点吧。”于是两人直接在咖啡店里点了些西餐一边吃一边随意的闲聊。聊了很久,直到辰冰又得去继续录音时才分开。
和辰冰分别之后,白铄心情变得很轻松。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些事情终于渐渐释怀了,还是因为见到辰冰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其实对于那段记忆的彷徨和不解,通过这些时日的思考和老道士的开导,白铄心里已经释然了许多。不过对于梦里最后见到的白衣女子和突然出现的辰冰,始终还是一块难消的郁结。通过今天与辰冰的深入接触,白铄觉得辰冰是个从小不幸但又十分幸运的女孩,她时而表现得独立、坚毅,非常有主见,时而又展现出活泼、可爱、善解人意的一面,与自己之前的印象截然不同。而辰冰身上的那种独特的可以令人心旷神怡的功效似乎也彻底的将白铄心中的最后一丝郁结消除,令白铄感到了无比的轻松。
刚打车回到酒店,正准备休息一下,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是曹安打来的。
“喂,在哪呢?”电话刚一接通,曹安就显得非常急切的问道。
“刚回酒店呢,怎么了?”。白铄感觉到了曹安的急切与不按,觉得有些奇怪。
“那你之前去哪儿了呀?”
“去找辰冰了啊,哈哈,今天终于见到她了。我和她聊了很久,总算是……”即使是电话里,白铄也有种难以掩饰的高兴。
“那你和谁去的呀?”没等白铄把话说完,曹安加重了语气接着问道。
“和谁?哎呀,我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白铄这才惊讶的叹到。
“我t.m的可还在唱片公司的茶水间里呢!”电话那边传来了曹安的暴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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