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俊哥,出事了!”
正在熬夜看监控的阿祖忽然叫了起来,一把推醒今日来值班,在行军床上睡觉的林家俊。
“怎么回事?”林家俊揉了揉眼睛。
“陆翰涛糖尿病发作,陆永瑜把他药给拿走了!”
林家俊一个机灵便爬起身,果然看见阿祖指着的那个屏幕中陆永瑜转身离开房间,陆翰涛倒在地上挣扎的样子。
“要不要去救人?”阿祖问。
“来不及了。”林家俊摇摇头。
陆翰涛不仅是糖尿病,还有很严重的并发症、心脑血管疾病,如果没有及时注射药物,前前后后十几分钟就会出人命,现在赶过去,根本来不及,反而会破坏整个计划。
果然,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地上的陆翰涛便抽搐了几下,口吐白沫不动了。
“录下来没有?”林家俊问。
阿祖点点头,
明明一切都在顺利有利的方向发展,不知为何,他的神情却有些黯然。
“出去抽支烟?”林家俊拍了怕他的胳膊。
阿祖一瘸一拐的和林家俊来到集装箱外的楼梯上,两人并肩而坐,
今天的夜空不算很明朗,有乌云,空中几乎看不到星星,几乎没有光线。
两点烟火便是今夜仅存的光。
“俊哥,你说,我们算不算间接害死了陆翰涛?”阿祖忽然问。
林家俊想了想,
陆翰涛之死,和原剧情倒是类似,是陆永瑜见死不救,只是发生在不同的场合和地点,原因也不相同。
原剧情里,陆翰涛拒绝换地,陆永瑜为了陆国能换地上市,见死不救;此时,则是因为陆金强拿了照片,暗中串联陆永瑜,陆永瑜受到刺激,决定夺权。
表面上看,好像是警方导致的,其实,这都是表面原因。
根源在于,这对父女之间多年下来,心结深重。
没有照片,会有换地,没有换地,最后也会有别的原因,几十年的恩怨心结,任何一个触发点都可能引爆。
“阿祖,我们这些人呢,在孤儿院长大,别人看来,我们没有亲情,其实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很渴望亲情。”
林家俊随手拿了一瓶啤酒啪得打开,递给阿祖,笑道:“你不会以为,是因为为了给你老豆报仇,害死了无辜者吧?拜托,这是警察的工作。”
阿祖接过啤酒,摇头苦笑一下说:“我老豆老妈都去世的早,留给我的都是很好的回忆,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天底下为什么有那么多父母和子女,最后搞得和仇人一般。”
“这个问题我也不好回答你,毕竟我没当过人老豆,给人当儿子的记忆,又太遥远,几乎忘记。”
林家俊耸耸肩:“像你我这样的孤儿,未来组成家庭后,一定会有心理问题,不过呢,既然知道,将来做人老豆的时候,就记住今日看见的,即便当不了一个好老豆,也不要搞得像这对父女。”
说起家庭两个字,阿祖嘴角微微一翘,“喂,你还不敢去见细细?”
“靠!我不敢见她?”林家俊什么事都难不倒,唯独这件事有点挠头,说:“我真的一直当她妹妹来着,见到她又这个那个的,好麻烦的,她现在又长大了,不像小时候睡一张床都无所谓。”
“靠!当人家是妹妹,小时候还处处逞英雄?每天都要英雄救美,为了她和那些大孩子打架,把我的风头都抢光。对了,居然还向她炫耀你撒尿比我撒的远!真的有够无聊,从小就炫耀自己的肾功能,她喜欢你岂不是很正常。”阿祖说
“小孩子哪里懂这些嘛,若是早知道当英雄会被女生暗恋,我压根不会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好不好。”林家俊说。
“即便是兄妹一场,难道一辈子不见面啊?她比你还固执的,你越不见她,她越是要搞事情你信不信?”阿祖说。
“搞个屁搞。”
林家俊随手把烟头弹飞,起身拍了拍屁股,懊恼的说:“关键是,我就不该长得这么帅!”
阿祖也起身,同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同样把烟头弹飞:“懒得管你们,我去睡觉,你换班。”
……
……
“涛叔挂掉了?!”
陆永富几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陆金强。
陆金强的脸上,还是带着一抹悲伤神色的,手臂上甚至缠绕着一圈白纱。
若说陆家父女,相爱相杀,各占一半,陆金强和陆翰涛之间,相杀可能多一些,但绝对不是没有感情。
是涛叔给他一口饭吃,是涛叔给他上学,也是涛叔早些年把他带在身边,向儿子一样培养,陆金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是真的把陆翰涛当做自己的老豆来看。
直到陆永瑜进入陆国集团,开始掌权之后,这种关系飞快的发生了变化。
“我靠!这真是的天助我也!涛叔这时候挂掉,我们单干,岂不是连阻碍都没有了?”陆永泉说。
“何止没有阻碍啊,陆国未来一定衰,我们可以借机,从陆国手中抢过好多项目。”陆建波耸耸肩。
“嘿嘿嘿,真的是财运到了,神鬼都挡不住,涛叔死的真是时候,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啊!”陆永富很开心的说。
陆金强却是眼睛一瞪:“你们几个做什么啊?一脸幸灾乐祸,都笑出声?我拜托你们,涛叔毕竟在新界威望这么高,服气他的人,这些年得到他好处的人,不在少数!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出殡的那天,一定要表现的沉痛些!还有啊,涛叔没有儿子,到时候,我们几个要给他扶棺的!”
“不是吧强哥,我老豆死了,我都没扶棺,那个老东西挂了,我们给他扶棺?”陆永富说。
“你要是想人心丧尽,你便不去!”陆金强道。
“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就当行善积德。”
“阿强,涛叔真的是死于心脏病?你说会不会是……”陆永泉挑了挑眉头,低声解释:“现在陆国岌岌可危,若是能趁机打一棍子,将来我们做事更容易啊!”
陆永富一拍大腿,怪笑起来:“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不如我们找人去举报陆永瑜,说她害死涛叔?”
此言一出,几兄弟都笑出了声,
依旧是陆金强,瞪着眼睛说:“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阿瑜毕竟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再说,那么多眼睛看着,做生意可以狠,做人要有底线啊,不然以后谁还敢跟我们混?!”
陆永富满不在乎的哼哼说:“强哥,当年决定撞死陆永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有底线啊?他也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啊。”
“你还说?!”陆金强抬手,做势欲打。
“好好好,我错我错。”
“强哥,那我们到底何时辞职,何时自己开公司啊?”陆建波问。
陆金强想了想,说;“出殡之后立刻办,那时候陆国上下人心最乱,阿瑜心思最不稳定,我们有机会争取更多人。”
陆永富笑嘻嘻的插嘴:“我靠!强哥,你还说你不狠?趁着人家死老豆,夺人家产,欺负小妹妹,你才是我们当中最很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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