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虽然踩在门外,但听在兄弟二人的耳中就好像踩在自己的心脏上一般,每一次的脚步声都证明了门外那只历诡离房门更近了一步。
二人紧紧的盯着那破旧的木质房门,就好像这扇门是他们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一般。
不能坐以待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天赐,在之前与历诡对视时已经体会过了那种恐惧感,现在的他正在慢慢习惯这种感觉。
立刻跑向床头,双手握住床沿,对着还在发愣的弟弟吼道:“来帮忙,把床推过去,堵住门别让这诡东西进来。”
他想用沉重的铁床堵住房门,来阻挡厉鬼进门的脚步。不管能否成功都需要去尝试。
听到哥哥的吼声,杨恩哥才反应过来,立马跑去帮忙,兄弟二人使出全身力气才将床推到木门位置将门堵住。
此了这时候的他们,甚至能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正站在保安室的房门口,从门缝里传来一阵阵阴冷气息以及刺鼻的尸臭味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杨恩哥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电视机里的白光映在了他的脸上,表情有些狰狞,又有些无助。
“咔”
事与愿违,突兀的开门声在房内响起,犹如心碎的声音一般,兄弟二人的心直接跌落至谷底,诡的目标果然是他们。
之前兄弟二人还有些侥幸心理,希望厉诡只是路过。
杨天赐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弟弟的手赶紧远离房门,二人贴靠在房间的角落,显得愈发无助。
房门缓缓向内打开,本该堵住门的老旧铁床,并没有能够成功阻挡厉诡进入的脚步。
床被门推挤到一边,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阴冷,以及那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此时“王大妈”的全貌终于呈现在兄弟二人面前,空洞漆黑的双眼,满是尸斑的手臂,以及那膨胀到难以想象的腹部。
还有那渐渐滴落尸水的半只手掌,无一不是冲击着兄弟二人的心灵。
杨天赐因为之前见过了,现在再次见到心里已有些准备,并没有被吓得失神。
而杨恩哥则惨多了,年仅16岁的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处留下。
就算看过再多的国外恐怖片,也抵不上在现实中看到一只诡时的感觉。
当人类承受不了外界刺激时,大脑会有自我保护功能,那就是昏迷,只见杨恩哥双眼向上一翻彻底昏迷过去。
“恩哥!”
杨天赐看到弟弟昏迷赶紧将他扶住斜靠在墙角,现在不是抢救弟弟的时候。
他心里明白,如果不能解决眼前这只历诡,那兄弟二人今晚一定会死在这里。
可是拿什么才能对付诡?
国内传说拿桃木剑、符纸、黑狗血。
国外是拿大蒜、十字架,圣经。
可那些都是电视里看来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铛”“铛”“铛”……
就在此时突兀的诡异钟声响起,声音是从小区某间房内传出,划破寂静的夜晚,穿过林荫小道,钻进杨天赐的心中。
一股沉闷的疼痛感传遍全身,犹如有人拿带刺的木槌敲打他心脏般。
膝盖渐渐弯曲,当疼痛无法抵挡时,杨天赐半跪在地上。
此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开始老化。
转睛看向躺在地上的弟弟,本来乌黑的头发已经慢慢变白,而年轻富有弹性的紧致皮肤慢慢开始出现皱纹。
抬头看向四周,并不是很干净的白色墙壁慢慢腐烂,石灰慢慢脱落,露出生锈的钢筋支架。
腐朽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杨天赐突然明白为什么王大妈的房内,会有经历几百年洗礼的沧桑景象。
伴随着每一次的诡异钟声,面前的历诡缓步向着杨天赐走来,脚步声与钟声完美契合。
一步、两步、三步。
当历诡缓缓走近时杨天赐发现自己双手老化愈发明显。
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等到历诡走到自己面前,那自己和弟弟将会变成王大妈现在这副模样。
濒临死亡的时候,每个人都能爆发出自己强烈的血性,杨天赐也一样,此时的他面目狰狞的看向四周,犹如充满野性的狮子寻找猎物一般。
突然他双眼一凝,他看到行李箱上那根诡异的白色木锥,忍着疼痛,抬腿迅速的跑到行李箱边将其拿起。
木锥入手冰凉,那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令杨天赐打了个冷颤。
此时的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根白色木锥和眼前的厉鬼都是同一类东西,来不及思考木锥与历诡之间究竟有没有联系。
用尽全身力气,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眼前的历诡。
这时候的他脸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似乎他自己才是那真正的历诡。
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背后有昏迷的弟弟,如果他不能杀死历诡,那今晚他和弟弟注定死亡。
奔跑速度越来越快,当靠近历诡时,杨天赐举起手中的白色木锥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刺去。
“呲”
利器刺进身体的声音,一根白色木锥从历诡的心脏部位穿过,尾部尖端从背后穿出。
“啪”
那是利器扎进墙壁内的声音,由于他的前冲力太大,居然将历诡钉在了墙上。
杨天赐抬头看去。
此时。
历诡也好似在看他一般,空洞漆黑的双眼紧紧的注视着他。
周围一阵安静,屋外那沉闷的钟声嘎然而止。
犹如诅咒被打断一般。
他看向握着白色木锥的手,此刻,已经恢复原本的样貌。
“成功了?”
没错,钟声停止了,眼前历诡也停止了行动,无疑在告诉杨天赐,他成功了,成功的救下自己也成功的保护了弟弟。
此时的厉诡被钉在墙壁上,再也没有动弹过,慢慢的,厉诡的脸化作黑水向下滴落,而原本已经腐烂的双手已经不见了。
渐渐的,身体也开始消失,最后被白色木锥钉在墙壁上的只剩下王大妈生前穿的衣服。
窗外的黑暗逐渐消散,月光又再次照进了小区,照进了那破旧的保安室内。
阴冷消散,夏天的暖风重新吹进了保安室,轻抚在杨天赐的脸颊上。
此时的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随后双眼向上一翻,也倒地昏迷了。
与弟弟不同的是,杨天赐那是精疲力尽后的表现,今晚他承受着太大的压力与恐惧。
但在他昏迷前的那一刻,他有种感觉,这个世界,将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恐怖正在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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