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像没什么变化。”王航扭头看着街道四周,闻着各种熟悉的菜香味,把手插在裤兜里,“老二,你还能在这里多待两年。”
“早晚也是要走的,”林硕裹紧身上的外套,“不过是比你们晚一段时间而已。”
“我听说好像有留校机会,”王航低头把外套扣子扣上,“你可以争取一下。”
“名额有限,想要这个机会的人太多,”林硕摇了摇头,“我想都不敢想这种事。”
“老二,老三,”走在前面的祁晏朝两人招了招手,“我要回家了,下次再聚。”
“好,”林硕停下脚步,对祁晏笑了笑,转头看向祁晏身边的岑柏鹤,“路上小心。”
“请二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钱钱的。”岑柏鹤知道林硕担心的不是路上安不安全,而是他与家人对钱钱好不好。
林硕笑着点头,没有说其他的话。
王航走到祁晏面前,与往常一样趴在他肩膀上:“钱钱,咱可约好了,明天早上九点在我家见面,你别睡懒觉。”
“行行行,放心吧,我不会睡太晚的,”祁晏被王航的体重压得弯了弯腰,“你给我起开,我差一厘米满一米八,这缺的一厘米,肯定是被你压少的。”
“要点脸,”王航嫌弃的推开祁晏,“你差那一厘米,能怪我?”
岑柏鹤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祁晏与朋友开玩笑,脸上露出一个情不自禁的笑容。
林硕看着这样的岑柏鹤,心中的担心顿时消散了不少,看来岑柏鹤对钱钱确实情根深种。只有满心满眼都装满爱人的人,才会在看到对方微笑时也跟着一起笑来。
十几年前,某部电影里女主角说过的几句话红遍了大江南北,到了后来甚至成为一句烂俗的句子。
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要哄我开心。
我开心的时候,你要陪我一起开心。
这句话看起来很简单,可真正想要做到却又难上加难。
情人易得,真情难寻。
回到岑家,岑柏鹤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家中请来的阿姨,转头对祁晏道,“你的朋友很好。”
“这个我赞同,”祁晏笑着与他并肩上楼,“最近我可能要去外地几天,你记得在家想我。”
“恐怕不行,”岑柏鹤笑道,“我后天要去外地出差,巡视子公司。”
“唔,”祁晏摸了摸下巴,“那也要记得想我。”
“好。”岑柏鹤温柔一笑。
“晚安。”
“晚安。”
“哎哟,”岑三哥捂着耳朵站在楼梯拐角,“我什么也没听见。”
岑柏鹤无语地看着三哥如此浮夸的表演,“三哥,钱钱已经回房间了。”
“哦,”岑三哥放下手,几步跨上楼梯,走到岑柏鹤面前小声道,“我看你们这如胶似漆的模样,干脆找时间定个酒宴,把交好的亲戚朋友都请过来,你们光明正大住在一起算了。”
岑柏鹤垂下眼睑道:“不如就去家里那座海岛上?”
“那要等明年开春后才能去了?”岑三哥有些遗憾道,“我还想赶在年前吃你们喜酒呢。”
“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岑柏鹤淡淡道,“我跟钱钱都不在意这些。”
“你们不在意,外面那些人肯定在意,”岑三哥叹气,“你还好,钱钱身份有些不同。已经有不少人拍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照片,还把你们的照片发到了我的邮箱里,就等着我们岑家棒打鸳鸯,让你跟家里决裂呢。”
“我们家不是袁家,”岑柏鹤皱眉,“这些人太闲了。”
岑三哥耸肩:“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世界上总是闲人多。”
岑柏鹤闻言凝神沉思起来。
十一月的冬风吹得脸颊有些发凉,祁晏关上车窗,对开车的黄河道:“大河哥,我觉得你都快要变成我的专属保镖了。”
黄河闻言憨厚一笑:“难道祁大师您嫌弃我?”
“当然不会,”祁晏笑道,“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跟赵力都是属于岑家保镖队的,跟着谁办事都一样。再说了,保护您跟保护五少也没有差别,”黄河把车开进一个别墅区,准确找到王家大门,“祁大师,王先生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祁晏看到王航傻乎乎的站在大门口朝他招手,他打开车窗,伸出脑袋道:“老三,你这是干什么呢?”
王航跑到车边拉开门坐了进去,“走,我们直接过去。”
“去哪儿”祁晏被他这一惊一乍的行为弄得有些晕头,“不是说好在你家见面?”
“反正也是要去他家的,”王航报了一个地址,然后对祁晏道,“这家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迷信,做什么事都要拜神求风水。这次他们家里老人过世,也不知道听谁说,老人过世必须要回乡安葬才能尽快投胎,并且还能投一个好胎,所以他们就四处找有本事的风水大师。”
“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祁晏有些奇怪,像这种对风水深信不疑的家庭,按理说应该有自己认识的风水大师才对,怎么会让王航请他过去?
“谁知道怎么回事,”王航小声道,“听说之前他请的风水先生跑去给某个帝都土生土长的大户看阴宅了,他气得不行,刚好我这边又介绍了你,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打听的消息,死活都要等你来看了。”
祁晏疑惑,难道这个人听说过他的名字?
王航亲戚家的住宅比王航家奢华,但是在祁晏看来,这栋房子不过是表面奢华,内里却不如王家福泽深厚。不过这种福气是先辈给后辈带来的,这家人想要达到王航家的福气,恐怕还要做几代人的善事。
“哎哟,祁大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快请进,”这家人的主人十分热情,早早就站在大门口等待,见到祁晏后,他脸上的三分笑意瞬间变成了十分。
“祁先生,鄙人姓何,你叫我老何就行,”老何热情地把祁晏迎进家里,他老婆见到祁晏进来,忙招呼着阿姨给祁晏准备水果茶点,这种热情态度让祁晏与王航都有些招架不住。
“表姨,表姨夫,”王航扯着嘴角勉强笑道,“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我这次带钱……祁大师过来,就是为了帮你么看阴宅的。祁大师时间有限,你们还是尽快做回老家的准备工作,事情早些了解,也能让何奶奶早些入土为安。”
不过老何还是坚持让阿姨去准备瓜果点心,他自己先跟祁晏聊了起来。
“祁大师,我是杨总生意场上的朋友,早听说过您的大名,今日能请到你为家母看宅迁居,实在是我的幸事。”老何原本还没把王航给自己介绍的大师当做一回事,哪知道跟两个生意场上的好伙伴一提,老杨就激动地说了祁大师的厉害之处。
到了后面,老杨还因为他表侄认识祁大师而羡慕嫉妒恨。
这位祁大师确实如老杨所说,年纪十分年轻,相貌也好,只是一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让他又不敢有半点怠慢的地方。
“你说的是杨总?”祁晏记得自己刚毕业时,就给杨总儿子算过命,还给他家看过风水,所以对何老板口中的老杨有些印象。
“对对对,就是他,”老何连连点头道,“不知道祁大师什么时候愿意动身?”
祁晏看了眼手表:“今天是个好日子,宜出门,就今天吧。”
老何先是一愣,随后大喜道:“好好,我马上安排人去准备。”
“表姨夫,记得帮我的机票也准备好,”王航道,“我陪祁大师一块去。”
老何虽然不明白王航为什么去凑热闹,但是见他与祁大师熟悉的模样,他还是微笑着点头。
云菇省,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不仅有美丽的风景,还有热情好客的主人。祁晏下了飞机,踏上这片土地后,就觉得自己身上这件大衣有些厚,只能脱下来才能缓解这股热意。
机场这边老何安排了接待人员,祁晏三人跟着老何一起出了机场。
“这边的气候偏温暖湿润,没有帝都那边干,”老何笑道,“在这里待两三天还好,呆久了有很多外地人都不习惯,祁大师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没事,”祁晏看着车窗外,“我的老家气候跟这边很像。”
“那就好,”老何松了一口气,“酒店已经安排好了,等我们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看风水。”
祁晏点了点头,没打算拖着疲倦的身体去爬山,本来点龙穴也是一件十分辛苦耗体力的事情。
老何安排的酒店环境很好,祁晏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王航一脸憔悴,没有睡好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还能干什么,”王航打了一个哈欠,“一晚上都在不断的做梦,压根就没睡好。”
祁晏发现王航住的屋子,房门正对着这层楼最大的电梯,难怪会睡不好。
“气流冲撞,缺乏锻炼的人,就有可能睡稳,”祁晏戳了戳他的肱二头肌,“说吧,毕业过后你锻炼过身体没有?”
王航不好意思地摇头。
“坚持锻炼,早睡早起,身体强壮了才能百邪不侵,百风不入,”祁晏双手环胸,“求神拜佛都没有强身健体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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