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娴话音刚落,老板就亲自出来了。
“谢太太。”他很恭敬,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后背微微弓着,“您定制的翡翠于前日完工,正准备给您送去呢,您就来了。”
王玉娴很是平易近人:“今天来买香烛,正好顺路。”
两人用粤语交谈的。
老板请他们入座,片刻后就从里间捧出一个托盘,盘上放着十几个首饰盒。
托盘放到桌上,他亲手打开首饰盒,一件件翡翠饰品映入眼帘,李星星目测有三盒翡翠珠链三串、两盒翡翠蛋面项链两条、四盒翡翠手镯四对、一盒翡翠挂件十几件、一盒翡翠戒指十几只、一盒翡翠耳环耳钉十几对、一盒翡翠胸针三四个、一盒翡翠蛋面吊坠七八个。
应该是同一块料子打造的,因为颜色质地均属一致。
老坑、冰种,满色辣绿,玉质细腻柔滑,水头饱满起光。
虽然李星星自个儿拥有很多极品翡翠,但大多是在国内捡的漏,要么是解放前大户人家的收藏品,要么是举国之力放在友谊商店华侨商店里待出售的上等货,能不好吗?实际上能达到玻璃种满绿水准的翡翠在翡翠界是万中无一。
冰种已属高档,达到收藏级别,但和李星星最近没离身现今仍戴着的翡翠镯子相比,瞬间失色,后者更明亮剔透,光感十足。
翡翠就是不比不知道,放在一起就能看出差距。
色差一等、水差一分都是明显区别。
老板忍不住看李星星腕上的镯子一眼,心中对她的身份感到好奇。
王玉娴未曾在意,对桌上饰品稍作验看,命保镖收起来,继而问老板:“任老板,贵店有没有更好的翡翠料子?想给侄女打两件新首饰。”
任老板忙道:“别人问肯定是没有,您问当然有,请稍等。”
不多时,从里间取出两块绿汪汪的翡翠片料,形状不规则,边缘带着没切干净的灰黑皮壳,未经打磨抛光,已经看出翡翠片料玉质细腻,达到透指水平,颜色更是高贵艳丽,明亮欲滴,和李星星镯子的一致,是正阳绿。
当然,这时候没有后世那些颜色种水的分级,大家只觉得惊艳。
任老板小心翼翼地把两片料放在桌上,介绍道:“我和人合伙赌的,是今年最好的料子,以后未必能再遇到相同的,颜色漂亮到极致,合伙人用同料做出来的成品晶莹剔透,闪闪发光。您要是想做手镯的话,能做七八只,下剩的车珠子、起戒面或者做挂件。”
他知道有钱人家的太太做首饰喜欢成套定制。
单件虽美,不及成套庄重。
王玉娴仔细看了看:“取过手镯后剩下的料子够做一条珠链吗?”
“够的,你放心,量很足,不够的话我找合伙人拿料子补上。”任老板回答,“不过挂件就没有了,戒面倒可以取几个,做副耳环或者镶一只戒指没问题。”
王玉娴点点头:“切两对手镯,做一串珠链,一副耳钉和一只戒指是必备的,剩下的你看着办。我侄女很年轻,款式别做得太老气,珠子链扣用铂金、红宝石,颜色更靓一些,早点儿做好了早点送到我家。”
交代完,给李星星量下手腕尺寸,签订合约,她便带李星星和保月樱离开。
任老板亲自送出门,却看到隔壁门口有人纠缠招揽客人的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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